因为寒症的缘故,这短时间,蓝兔并未随身携带冰魄剑。好在蓝兔轻功向来不弱,虽然失了内力,但身法依旧灵活。两人在这石屋内奔走,冷翊倒也奈何不了她。
打断了好几次蓝兔想要奔向石屋前门的脚步,冷翊自然知道她的心思。
嘴角划出一丝弧度,两人腾挪之间,冷翊的双手不知何时多出了两点寒光。蓝兔定睛看去,竟然是两柄锋利的短剑。
手持断剑的冷翊一改前状,仿佛之前的追逐都是在和蓝兔打闹一般。不仅脚下的速度快了几分,凌空划过来的寒光更是道道紧逼。
蓝兔心下一横,不再躲避。身子一转,迎向冷翊,同时从左右袖中甩出两条碧绿的绸带,如同流星一般飞快的袭向冷翊。
“哼哼,不过雕虫小技。”眼见绸带袭来,冷翊并不惊慌,而是将双手护在身前。锋利的剑刃迎向绸带,在上下飞舞的绸带中,依稀见到短剑的寒光若隐若现。不一会,石屋内便落满了绿色的绸带碎片。
绸带断裂,蓝兔手中再无抵御之物,不禁倒退了两步,想要寻找其他自保的方法。
原本是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冷翊此时却并未再逼近。突然他将双剑一收,双掌交错袭向地面。真气与地面撞击的那一霎那,绸缎的碎片漫天飞舞。
“蓝兔,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趁着漫天碎绸的间隙,冷翊抽出一柄短剑朝蓝兔掷去。
眼见寒光将至面门,蓝兔下意识的避让。
只是避过短剑的同时,蓝兔的后背也撞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上。
就在蓝兔还在惊讶于冷翊的速度时,冷翊便用结实有力的双手将她牢牢锁死自己胸前,一只大掌将其两只纤细的手腕握在掌心。
蓝兔还想再挣脱,冷翊空出的左手将锦盒再次拿到蓝兔面前,不知按了哪里,锦盒一下子打开了。
黑色的绒布上躺着一颗血红色的果实,泛出浅浅的血红色光芒。整个果实呈现血滴状,不过拇指大小。果皮薄而透,透过果皮能够清楚的看到其中的果肉和汁液。那是宛如血液般在果实中流动的汁液,这就是传说中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圣果“血菩提”。
眼看着能够救治自己的“血菩提”就在 眼前,蓝兔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拿。
说来也怪,冷翊竟然放开了控制蓝兔的手,蓝兔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拿到了“血菩提”。
看着手中的“血菩提”,蓝兔微愣,眉头下意识的轻皱,正准备转头朝冷翊说什么。
只觉脖颈上一震一麻,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冷翊快速的伸手将蓝兔抱入怀中,而那颗“血菩提”自然也被他再次收入囊中。
看着蓝兔沉睡的绝美侧颜,冷翊勾唇一笑,低低地说了声:“这样你就乖多了。”
说罢,抱着蓝兔直接迈入了开启的那道石门。
等到蓝兔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感觉便是后颈处传来的一阵阵钝痛。睁开眼,入目的都是艳艳的红色。红色的床幔,红色的锦被,红色烛火,红色的灯台,连自己的衣服也被换成了红色的喜服……
蓝兔动了动手脚,却发现手脚都被四条红色的绸缎束缚在了身下的床榻上。蓝兔试图挣开手脚间的束缚,只是她重伤未愈,仅剩的一点力气也在方才与冷翊的交手中透支的一干而进。可以说,现下的她与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并无二异,甚至,更为虚弱。
喘了两声,蓝兔慢慢镇定下来。心想,看来这里又是地下石屋中的一处。眼前布置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处新房。不过哪有人将新房安置在密不透风的石屋之中,更何况,还是深埋在地底数十米的石屋之中。
不得不说这盟主府里藏的秘密,还真是不少。
密闭的空间里,一道灼灼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让她不得不转头去看。
一身深红色锦袍冷翊端坐在离她不远处的茶桌旁看似悠闲地饮茶,只是他的目光却一直牢牢的锁在她的身上。
“冷翊,你放开我。”眼下这光景,恐怕是再与之虚与委蛇也是无用,蓝兔想到方才冷翊的偷袭,不由怒火中烧。
看到蓝兔醒来,冷翊从茶桌旁起身,踱着步子朝她走来。
“放开你,呵呵,好不容易才到手的美人,我又怎么会轻易把你放了。”看到蓝兔恼怒的样子,冷翊却显得心情大好的露出笑容:“果然,现在的你,可比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好看多了。”
说着,走到床榻旁的冷翊伸手去抚摸蓝兔的面颊,那温柔的模样如同一个新婚的丈夫对待自己的妻子。
“混蛋,别碰我。”冷翊的举动让被束缚的蓝兔一下子精神紧张起来,被束缚的身体又开始挣扎,但这些都是徒劳。
蓝兔的骂声让冷翊有些不悦,他伸手扼住蓝兔的下颚,让她面对着自己,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混蛋?你就这么对你刚拜过堂的夫君说话的?还是说,在你心里,只有虹猫才不是混蛋?”
“你无耻,我从未和你拜堂成亲,你怎么会是我夫君。”蓝兔又羞又恼,朝着冷翊怒道。
“你已经和我一起拜过我的父母,如今又入了我为我夫人准备的新房,我怎么算不了是你的夫君?”冷翊冷冷地笑了一声,不想再听美人的辩解,指尖已经落在蓝兔的哑穴之上。
这下蓝兔再也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用一双美眸,死死地瞪着眼前的男人,表达她心中的愤怒。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