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雪儿就不要再打趣虹猫蓝兔了,你赶紧好好休息。”这边,莫将心疼夫人,说这话已经是在赶人了。
蓝兔有些无语的看向雪儿,看你找的好夫君,可是连大姨子也敢赶。
雪儿则是回了个白眼,怎么,我就这样,你看我夫君多疼我。
正待虹猫蓝兔识趣的准备自行离开的时候,雪儿又开了口:“蓝兔,这个给你。”说着便取出床头柜子里一个雕花的木质盒子。这盒子上花纹十分美丽,不仅有花鸟树木还有一片片雕的栩栩如生的雪花瓣。
蓝兔带着疑问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却是一洁白莹润的珠子,似珠非珠,似玉非玉。“这是?”
“这也是我们灵山门的法宝——雪晶珠。”知道蓝兔已经猜到分毫,雪儿也没有掩饰直接道出。
这雪晶珠比起雪山玉佩说不上更珍贵,却在其他方面另有妙用。如果说玉蟾宫的‘玉灵犀’是每代宫主的保命之物,那么这‘雪晶珠’则是每代雪羽宫宫主用血肉之躯凝结成的灵丹妙药。相传,每一代的雪羽宫传人一生也只能凝练出一颗“雪晶珠”。当年灵山门主将雪儿除掉记忆,收养在膝下,也是将雪儿的身体当做容器,来熔炼这‘雪晶珠’以备铸造黑龙剑,只可惜被雪儿的母亲雪晶夫人破坏。
现在这颗雪晶珠是在雪儿还未成亲之前,以处子之身熔炼,药效和灵气都十分的雄厚,纯净。蓝兔不解的望向雪儿,如此珍贵之物,雪儿这是要送给自己?
“表姐,你还在看什么啊!礼尚往来,你们送光明还有这未出世的孩子如此大礼,我也送上我的一点心意,到时候等你们成亲可别说我们的礼薄。”雪儿笑着打趣,拢了拢被子盖上肩头:“莫将,我困了。”
“哦哦,雪儿,我这就让他们都出去,你好好休息。”明显是‘妻管严’的莫将听到夫人这么说,也不管虹猫蓝兔是谁,直接赶人。
于是在这两夫妻齐心协力的高压赶人之下,虹猫和蓝兔只得走出雪儿的院落。
看着逐渐闭合的门扉,雪儿最后看到的是莫将关切又带着爱恋的脸。
静静闭上眼睛,雪儿笑了笑:有夫至此,此生无求。
蓝兔,只希望这‘雪晶珠’能够在你与虹猫毫无退路之时,救你们一把。
走出雪儿的院落,莫将立即带着虹猫蓝兔去大堂用了午饭。
这一下午,倒是虹猫被缃菱追着赶着喝了不少汤药,直到晚饭过后才消停下来。
“蓝兔,要不要出去走走?”用过晚饭,虹猫只觉得在这两天还呆在这铸剑山庄之内,确实有些无趣。想到雪儿说的那些话,或许,自己应该和蓝兔好好谈一谈。
“好啊,只是你的身体?”蓝兔有些担心的望着虹猫的脸颊,却有些意外的没有看到虹猫早上脸上的异样。
“嘿嘿,我早就没事了,还真别说,这缃菱的药似乎还真的挺灵验的。”虹猫干笑着,只是这笑声中听起来却是有几分心虚。
哪里是什么草药灵验啊,这小子本就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劲,就算是冷水寒冰泡上个半天也并无什么大碍,何况只是在夏日的荷塘中泡了几个时辰罢了。早上的伤寒本就是为了试探蓝兔的心意故意伪装出来的,为了营造发烧的异样,还特地推动内力让脸颊发红。
现在想来,虹猫倒真是觉得自己应了那句老话。
情爱之事,会让最聪明绝顶的人变成傻瓜。
“是吗?”虽然还是有些疑问,但却看到虹猫确实没有什么异样,于是也没有再多想,缓步跟在虹猫身后朝着庄外走去。
出了铸剑山庄,便是绿树青山环绕之地。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草丛中间或有蟋蟀,蝈蝈还有纺织娘的叫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薄荷草的气息。月光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晚间漫步,本来就是随心之举。虹猫漫无目的的在这深山旷野上走着,蓝兔跟在他的身后也不多语。
耳边听到的皆是夜晚的自然之声,还有脚步踏在草间细细梭梭的声音,听起来倒也是宁静无比。
“虹猫你看!”突然从身后传来蓝兔的惊呼声,还在缓慢踱步思考心事的虹猫抬头看来。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这天目山的顶部,这里虽然不如天子山那般奇峻雄伟,结合着这山中的风吹虫鸣,却也是别有一番秀眉之景。而现在,蓝兔惊呼的正是眼前的萤火之森。
这一处山口的顶端,却是一出开阔之景,到了这山顶,过于高大的树木也逐渐稀少,抬起头来便能看到月明星稀的夜空。脚边的草木倒还是十分的茂盛,散落在其间的萤火虫流光溢彩,时飞时停,美得让人失了心魂。
“虹猫,这儿可真美啊!”伸出素白的指尖,一只莹莹翠绿的萤火虫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落在那指尖上。
虹猫侧身望向蓝兔,那纤长洁白的素手,朱唇微扬,面容如玉。在莹莹荧光的相衬之下,美得竟然像是从月上坠落凡尘的仙子。月白的衣衫迎着山风而舞,真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月美,景美,人更美。
这一众多美景,倒是看傻了白衣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