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看到了吧,顾卿卿站在这里的时间最长,若是这周围当真有什么机关阵法,这里也是最有可能的地方!”说着,苏沫若随即看向夏北音问道,“若是君珩翼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么做?”
“小苏!”夏北音娇喝一声,面『色』又羞又恼,随即偷偷看了身旁君珩翼一眼,心说这都问的什么话啊,君哥哥正儿八经的男子汉,又不跟你一样是个女娇娃,怎么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呢?
却不想,一旁的君珩翼倒是起了一丝兴致,非但没有阻止苏沫若的问话,反倒是一脸期待地看向夏北音道:“若我负了你,你当如何?”
“我”夏北音张了张嘴,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随即恶狠狠地拽着对方的衣领子道:“你若敢负我,我就将你的肉一口一口地咬下来,咬得你快死了的时候,再用治愈术给你治好,随后再接着咬你!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呵呵”君珩翼轻笑一声,随即『摸』了『摸』对方的头,道:“我的小郡主真可爱,连惩罚人的法子都这么可爱。突然有些期待被小郡主咬了呢,只是不知小郡主想从那里下口呢?”
说着,一把将对方揽入怀中,覆在对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夏北音,我君珩翼此生定不负你!如若违背,天诛地灭,魂飞魄散!”
“不!”夏北音身形一晃,似乎对对方如此诅咒自己很是不满,想要挣扎着堵住对方的嘴,可奈何君珩翼的怀抱很紧,不论夏北音如何挣扎,就是死死地禁锢在那,纹丝不动。
一旁的苏沫若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说这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你们这是想干啥子?就算是想说悄悄话,能不能离远点说?虽然刚刚那句话的声音确实很小,但自己这么强大的灵魂之力也不是吃干饭的啊!这么危险的地方,可不得一直释放着么?
于是乎,刚刚那番话,自己真的一个字都没听漏啊!你们这么虐狗真的好吗?我告诉你们,姐也是有对象的!只不过对象不在这而已!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只可惜,苏沫若这番内心独白,自然没有人知晓,就算是知晓了,君珩翼恐怕也不会收敛半分。
本国师打了二十五年的光棍,好容易才得来一个媳『妇』,可不得把媳『妇』哄高兴了吗?这万一媳『妇』跑了,本国师上哪哭去?
更何况,一旦小郡主成了自家媳『妇』,那治愈师就成了咱大秦王朝的了,华南候就成了大秦王朝的老丈人了,这不看僧面看佛面地,这大唐顺理成章地就会与大秦结盟。
嘿嘿,到时候自己一统四国指日可待嘛!
良久,看着这两仍旧没有分开的意思,苏沫若终于安奈不住自己内心的暴动,大喝一声:“够了!我是想问小夏,一般女孩子被人辜负了,或者是生气委屈了,或者是不管怎么样,就是跑开了之后,接下来会怎么做?”
沉浸于温柔乡的夏北音,愣愣地抬起头来,有一瞬间的『迷』糊,心说自己是谁,自己从哪来,自己要到哪去?
还是君珩翼好心地『摸』『摸』对方的脑袋,将对方从自己的怀里解救出来,夏北音这才恍恍惚惚地苏醒过来。
即便如此,仍旧一脸呆滞地看着苏沫若,显然不记得刚刚这厮到底吼了一句啥,无奈之下,苏沫若只得再度重复了一遍,心中默默吐槽,果然恋爱期的女人智商为零,古人诚不欺我!
终于,听明白了的夏北音,一脸鄙夷地看了苏沫若一眼,心说这是扮男人扮习惯了吗?连女孩子家的正常反应都得问自己了?
“其实呢,这种事情要从两个方面来分析,若是这女孩对那负心汉心有不舍,那便是经典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而若是对那负心汉彻底绝望了,那便是独自一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默默哭泣,暗自垂泪。”说着,夏北音指了指地上的脚印,无声地表达着,顾卿卿选择了后者。
“而在这哭泣中呢,不论如何大度的人,心中都是有恨的,或许是恨那负心汉,也或许是恨自己不长眼。所以便会有踢踏地面,或者捶打树干的举动。从顾卿卿鞋印的朝向来看,她当时所处的站位应该是这样的。”
夏北音说着,随即双脚覆盖在顾卿卿鞋印之上,根据之前看到的一些痕迹模仿了起来,时而单脚支撑着身子,时而双脚平立,时而朝树干踢上两脚,时而又抡起拳头砸向树干。
苏沫若在一旁看着,默默点头,不错,就是这样!
顾卿卿外柔内刚,一时间定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可又不好意思一走了之,所以恍惚之间便找了一棵大树,站在这里暗自发泄着内心的郁闷。
而这棵大树也是有趣,恰好就是这一带最大的一棵!
最大的一棵!
苏沫若忽然想起了什么,当即伸手去拉夏北音,同时喝道:“小夏,离开!”
话音未落,只见那大树突然从中裂开,随即一道刺眼的光芒『射』来,下意识地,苏沫若紧闭双眸,耳边有风声呼啸而过,隐约间似乎听到了小夏惊慌失措的哭喊声,与君珩翼大声地吼声,“快把手递过来!”
苏沫若下意识地伸手,却什么也没有够到,而耳边除了风声,再无一句人声。
寂静,寂静得可怕!
苏沫若只知道,自己似乎正在下坠,朝着一个无底的深渊不断下坠,周围都是光洁的玻璃或者琉璃,发出刺眼的光芒,即便是紧闭双眸,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