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份当真是没有给自己带来一点好处呢!可无奈,自己偏生就是这样的『性』子,好端端安逸的日子不愿过,就喜欢过这种拼搏奋斗的生活。
只可惜,自己还没有找到当年暗害父亲的凶手呢,还没有替父亲报仇雪恨呢,还没有好好地陪陪自己的父亲,让他能够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了。
若是自己死了,一旦消息传到大唐,父亲可该怎么办?娘亲好早就去了,而自己如今也要去了,日后的华南后府该是多么的冷清寂寞,父亲可还能够坚强地活下去?
突然,自己有些感谢这秘境的规则,不论这人在秘境之中遭受何种境况,哪怕是在刚进入秘境的第一天就已经遭遇不幸,他的死讯依旧会等到一年之后才昭告天下。
如此一来,父亲也不至于这么早地面对自己的死亡,还能够充满希望的多度过些时日罢。
真的,好舍不得父亲啊!好舍不得这个世界!
夏北音在心底里默念着,眼角滑落一滴无奈的泪水,“啪……”地一声落了地。
与泪水落地声同时响起的,是希望之凯碎裂的声音。
只一瞬间那充斥着光属『性』的希望之凯四崩五裂,犹如一面破碎的镜子一般,向四周落下。
而与此同时,那妖兽的尾巴席卷着风声,也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夏北音甚至可以闻到对方身上浓郁的腥臭味,也可以感受到这充满杀意的风,甚至可以预料到自己接下来的下场。
无非是脑浆迸裂,徒留一具难看的尸体罢了。真不是一种优美的死法啊,夏北音默默摇头叹息着。
可就在这一刹那间,那痛感并没有如期而至,甚至连周围的风声都似乎停歇了,只留有依旧腥臭的气味在鼻尖缭绕,好不恶心。
这年头连妖兽都这么恶趣味了么?杀人之前先要臭一臭你,恶心你一番的嘛?
夏北音怒喝出声:“要杀就杀!人可是有尊严的!”
因着她这一声怒喝声,一旁崩溃嚎哭的顾卿卿倒是给惊醒了,泪眼婆娑地看向对方,心说你这是在嚎啥子?有这么上赶着找死的么?
回头再看,却见自己面前站了一人,却见这人手持法杖,在那妖兽周围竖起一颗颗巨大的树桩,而这树桩之上还在繁茂地生长着,不断地生出新芽来,将那妖兽缠绕得密密麻麻。
这人是谁?
顾卿卿在心底里问着自己,看这背影,顾卿卿有一股强烈的直觉,这人自己认识,而且是自己非常熟悉的一个人!
可是,他真的会出现在这里吗?自从决斗台上一战之后,自己已经不止一次地梦到他,可是每一次他的身影都会幻化为泡沫,在自己面前一点点地消散掉,再也寻不见踪迹。
自己多么希望,希望哪怕有一次,他能够实实在在地站在自己面前,什么都不做的,只是好好看着自己就好。
而另一边,夏北音总算是从刚刚的恼火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愣愣地看头看去,不由得迟疑出声:“小苏?”
顾卿卿眼眸一亮,难道,真的是他!
却听前面之人轻笑一声道:“我这才一个月不见,没想到我大唐王朝两位绝『色』美人竟然要惨死于魔兽之手!哎!顾卿卿,好歹你也是胜过我的人,怎么这么不堪一击呢?小夏,你也是,好歹咱们一起坑蒙拐骗这么多次,你也没学聪明点,这么愚蠢的妖兽也打不过!”
两人张了张嘴,原本到嘴边上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原本想得好好的感谢话语,思念话语,叙旧话语,统统抛之脑后,一个个心说,这人怎么就是这么犯贱呢!
真想狠狠地揍上一顿啊,至少也要把这嘴给堵上!
好似察觉到身后之人的意图,苏沫若伸出那只空着的手到:“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别看这妖兽占时被我困住,但我可不保证我能控制住多久,我劝你们退到一边去,最好啊退到一百里开外!”
这说着,随意地抛出十来瓶丹『药』来,都是些补充灵气和疗伤之类的,对于这两此刻的状态来说最是合适的了。
只不过,这么毫不在意地一口气扔出十来瓶丹『药』,这等豪气的做法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落在一百米之外另一群人的眼里,那可就是生生的浪费行为了。
“我日!这货土财主啊!咱们丹『药』都是一枚一枚小心翼翼地吃,这货一出手就是十几瓶!”
“看这瓶子大小,一瓶也有十枚丹『药』吧,就算传言苏沫若乃是炼丹师,也不至于这么给吧,就算是咱们国师大人赐『药』也没见过这样子的啊!”
“可不是!不是说大唐王朝土壤贫瘠,『药』材稀少,炼丹师更是稀罕吗?怎么这苏沫若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而林浅夕的心里则更加嫉恨起来,凭什么他就可以挥金如土,凭什么他就可以夺得那个男人的心,凭什么就因为他自己到手的机会就这么没了,十一名啊!自己原本可是要冲击百强榜第一的啊!非但没有拿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名次,就连清风公子的奖品也没有得到!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都是他!他该死!原本只是想弄死顾卿卿和夏北音,如今看来倒是省事了,直接来个一网打尽!
……
这伙人这么议论着,苏沫若自是不知,就算是知道了,说不准还能当着对方的面再多扔出几瓶来,咱就是有钱任『性』!
而眼下,顾卿卿旁若无人地将其中两瓶疗伤的丹『药』,直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