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痛苦不堪地将青烟吸入,然而就在吸入青烟的那一霎,原先狰狞的面容竟然立马变得安详,嘴角也泛起了一丝笑意,她缓缓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让她笑得很甜。
“你给她吸了什么?”菜花女见状,连忙一手躲过那紫色香炉。
公孙惑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将香炉抢夺回来,可他一个普通人,哪里比得上修行者的力气?
菜花女用手轻轻将香炉飘出的青烟往自己脸庞扇了一下,青烟入鼻,她整个人顿时脸色大变,神情中带着一丝愤怒。
“扬州府办案!让开让开,谁都不许乱动!”
与此同时,接到报案的扬州官府士兵也纷纷赶至,十来名扬州卫将现场围得是水泄不通。毕竟说是有修行者在此大打出手,闹出了人命,扬州府自然不敢怠慢,直接派出了扬州卫前来。
扬州卫即是扬州官差内的修行者,虽说级别与长安卫相同,可地位却差远了。毕竟长安卫实力皆是五阶修为,而扬州卫也不过四阶而已。
一名扬州卫快步走上前,不由分说将cǎi_huā女手中的紫色香炉夺下,用犀利地眼神瞪着她和公孙惑,“这是谁的?”
公孙惑低下头,不敢说话。一旁的cǎi_huā女则是面容平静地看着地上的白衣女子,女子的神情十分绷紧,面容之上开始浮现出一丝死气。显然她已是步入黄泉,再也无力回天。
“不说?”那名扬州卫见状,连忙喝道,“那就全都给我押回大牢,看到时候谁还敢嘴硬。”
公孙惑一听,双手连忙抓住这扬州卫的大腿,“官爷,不关她的事,她只是路过救人的,这香炉是……”
“救人?”没等公孙惑说完,扬州卫不削地冷笑道,“先是两位修行者大打出手,又是修行者路过救人,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再废话我直接废了你信不信?”
然而在下一刻,cǎi_huā女竟缓缓背起身旁的竹篓,站起身来欲要离去。
刷!
在场的扬州卫见状,纷纷拔出长剑,指向那名cǎi_huā女。
“小女子不过只是顺手救人,诸位还想怎样?”cǎi_huā女绷紧着脸问。
“是不是救人你说了不算,等我们审过之后才算。”那名扬州卫喝道。
“我若是不从呢?”cǎi_huā女淡淡说道。
“就地正法!”扬州卫说着,神色之中动了一丝杀意。
虽说扬州卫有权对违抗执法者处以死刑,然而此案事关重大,他们也不敢轻易杀人,上头已经交代了,此事务必要留下活口。
“吁!”
就在这时,一道十分响亮的马蹄声正朝着众人急速逼近。众人回头望去,是一位身着银甲的青年男子,手持钢枪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银甲青年来到扬州卫身前,将一枚剑形令牌握在手中,令牌上刻着两个金色大字:神剑!
这人,竟然是神剑府的将领!
“属下见过大人!”在场的扬州卫纷纷单膝下跪,齐声喝道。
“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银甲青年环顾了一下四周,狼藉一片的茶楼下,躺着一具七窍流血脑浆迸裂的青衫男尸,身旁一位流血身亡的白衣女尸,显然这儿肯定是发生了一场打斗。
“禀报大人,我等接到此处有命案,即刻火速前来。可来到这儿时,已有两人丧命,凶手早已不见踪影。这女子虽自称是路过救人,却又和这东西扯上了干系。”
那扬州卫说着,将手中的香炉递到银甲男子手中。
银甲男子只是看了一眼,神色立即变得谨慎起来。
“大人,并非是我等要难为他们,只是此案……”一名扬州卫解释道。
“我知道了。”银甲男子点了点头,旋即转身朝着那cǎi_huā女看去,“这位姑娘,此案事关重大,希望你能去官府走一趟,若最终查出与本案无关,我杜羽宸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杜羽宸?”在场的扬州卫一听,纷纷露出了一抹敬畏之色。
他们万万没想到,眼前这名银甲青年,居然是神剑府里最年轻的那位杰出将领。据说他年仅二十岁,却已经是战功累累,别看他只有三阶修为,其地位远远比他们扬州卫高上几等。
若说先前这些扬州卫只是畏惧神剑府的名号,那么此刻众人便已经是对杜羽宸这三个字肃然起敬。
“既然大人您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小女子也不敢多言,随您去便是了。”cǎi_huā女低声说道。
说罢,两人便被长安卫的人拷上了锁链,押回扬州官府。
“呵呵,早便听闻杜统领年轻有为,如今一见,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扬州知府得知杜羽宸来到扬州,不禁笑得乐开了花,早早来到衙门口等候。
“宋知府客气了。”杜羽宸笑着说。
“杜统领一路奔波辛苦了,我这就安排人给你准备住处休息。”扬州知府笑道。
杜羽宸一听,连忙摇头,“不必了,我方才来的路上,遇到了一桩案子,与阿芙蓉有关,想必宋知府应该有所知晓吧?”
宋知府一听,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之色,“的确,那些扬州卫是我派去的。杜统领你初来乍到,或许还不清楚扬州城现今状况啊。不仅仅是晋羽党,阿芙蓉的买卖同样是无比猖獗。但凡惊动到修行者的案件,多半是与阿芙蓉有关,我这才不得已派出扬州卫,谁想还是没留下活口。不过好在,抓到了一个与阿芙蓉有关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