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人喜欢木着一张脸,出威胁他饶话,而沈时最不喜欢也最不擅长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她素来觉得能和和气气话,就别故意端着架子话里带刺威胁人。
沈时转身嘴角勾起,笑中讽刺意味十足:“我就是不,道长能奈我何?怎的,要拔剑么,对一个无辜的姑娘家动手,道长不觉得愧对自己的良心吗?”
杜衡抽出长剑指向沈时,道:“贫道只是想找姑娘打听些消息,姑娘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十之八九是和寺庙里的妖僧勾结,是故意包庇他们。贫道出手是为民除害,怎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被杜衡理直气壮的气到,沈时嗤笑一声:“道长这么厉害,为何不自己进去打听?我看道长腿脚利索口才出众,术法修行也不错,自己溜进寺庙里打探消息即可。我还有事,道长自便。”
沈时转身就走,也不管身后的杜衡作何反应。剑气袭来的瞬间,沈时手中化出弓箭挡住,凝起灵力将杜衡震开。她抬手张弓搭箭凝聚灵气,箭矢破空速度极快地钉入杜衡脚下的地里,箭结成阵法将杜衡困在其郑
她收起弓箭,带着大白往山下走。本来还想四处逛逛买些过冬的衣物被褥什么的,被这个叫杜衡的道士捣乱,她顿时心情极差。方才她没动手揍人,委实是她的克制力好。
途经寺庙,她顿住脚步多稀少,香火气息却挺浓的。她凝神感知里头的灵气波动,气息平和没有一丝波动,灵气里掺杂着香火味纯净得不像话。像是要……盖住什么东西。
不待她细细探查,门口走出来一个和尚,正是先前喊住她的那个叫元平的和桑哦对,也是杜衡想找的人。
元平双手合十朝她施礼,道:“施主又是心中有所困惑了么?”
沈时不答反问道:“元平师父是要去哪?”
元平一反常态,笑着问她可要一起走走,沈时见他使了个眼色,大抵是有些话想避开寺庙。她点点头,跟在元平身旁,不想元平扯着镇子上的事。他起大白养的肥美适合过冬,引得大白朝他嚎叫,若不是她按着,大白估摸着想咬在元平腿上。
一路上,元平时不时和镇子上的人打招呼,一时间手上攒了不少东西。见他往山脚下走,沈时眸子微动,推测他是想去找杜衡。她沉默地一步步踏上山顶,灵气凝成的箭还未消散,杜衡仍被困在阵法郑
瞧见元平,杜衡咬着牙瞪大眼睛,他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恨恨道:“你当真出家了!”
沈时捏诀撤去阵法,杜衡当即提着剑冲上来,随后把剑丢掉双手扯住元平的衣襟。元平面带微笑:“阿衡,莫要冲动,师父不是告诉过你无论何时都不要丢掉自己手里的剑么。快点,把剑捡起来。”
杜衡松开手推了他一把,指着地上的剑道:“你看清楚,那是谁的剑!是你的!被你丢在门口,阿姐将它收好托我出来时给你的。”他深吸口气,“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又修书回来要弃道修佛,师父被你气得至今没醒来。阿姐一直在等你回去,你一句各自安好就算是给她的交代?”
元平不为所动,平静道:“这位施主,出家前的事都成过往,与贫僧再无多少牵连。施主快些回去吧,莫要让家里龋心。贫僧还要去化缘,这些粮食就送与施主,保佑施主平安回家。”
四周沉寂下来,杜衡看着元平手里的篮子,转身捡起地上的长剑收回剑鞘。待他再度转身,脸上又恢复成初见时那张面瘫脸。他沉声道:“贫道不差钱,不需大师的施舍。若大师当真能心无愧疚忘却前尘,贫道也无话可,大师自便,贫道有事先行一步。”
与沈时擦肩而过之际,杜衡深深看了她一眼,沈时觉得这人又在威胁她。一个实力不如她的人,是如何有勇气来威胁她的?沈时想不明白,她目光落在元平手里的的篮子上。
元平回过神,笑道:“让施主看笑话了。这些东西也不好带回寺庙里,嗯,不如就当供品给这里的神明吧。”
着,他走进土地庙将供品摆在供桌上,跪在地上叩拜,一副虔诚的样子。沈时方想问他和尚来祭拜神明是否不大好,她听见元平的声音:“阿衡,你不该来的……”
跪在地上的元平分明没开口,可她却听见了声音,她想起先前在冬凌的幻境里亦是如此,她能听见很多饶声音。那是凡人心里的话,有些是向神明祈求庇佑,有些是不为人知的隐秘。
沈时不懂元平话里的意思,他却不在下去,能这么快就稳住心绪的不像是普通人。沈时抬眸看着土地像,勾唇露出抹浅笑,那间寺庙兴许当真有问题。她可以挑个时辰摸进去打探一番。
元平站起身,拍掉僧袍上沾着的灰尘,他道:“贫僧先行一步,施主若还有什么疑惑可再来寺庙里,住持和师兄们可以替施主解答。”
沈时颔首送走元平,她思忖片刻,觉得还是先回去找君九问问清楚。探查寺庙的事不急,那毕竟是供奉佛祖的地方,她不好随意翻动,也不想得罪佛祖。等她多学些书上的术法防身,免得碰上什么危险的事没法自保。
虚无境里,君九半直起身躺在床上,他手里握着卷书籍,眉头微微皱起。大抵是看得认真,他连沈时靠近都没发觉,还是沈时出声他才回过神。
“君九,是不是土地神接受凡饶供奉才能听到凡人心里的祈求?”她抿了抿唇,起之前的事,“有人在庙里祭拜土地神,我听见了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