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团子看着他,嗯了一声,疑惑道:“白泽不是神兽么,可你看着不像啊。没有毛茸茸的耳朵,也没有蓬松的尾巴,就是普通饶模样。”
……就不许神兽化成人形吗?
白泽沉默片刻,抬手弹了下她的脑门:“不像便不像吧,该你了。”
话音刚落,却见眼前的白团子低下头不吱声,他又拍拍她的脑袋,才听她闷闷道:“师父叫我阿花,可我不是阿花,我记得自己应该有个名字,但不记得叫什么了。”
阿花揉着自己的额头,声开口道:“大叔,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大叔?
凭良心,白泽认为自己这副容貌,让姑娘喊一句哥哥绝对不为过,最过分也就能喊一句叔叔。可这姑娘开口就喊他大叔,是在令他有些不开心。
白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阿花,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我年纪比你大上许多,别叫大叔了,你就唤我一句祖宗吧。”
阿花抬头,欢快地唤了句祖宗,白泽觉得自己更加不开心了。往日里,那些人要么唤他神君,要么唤他白泽,如今被喊祖宗,还是他自个儿要求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眼前的人还是个姑娘,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他自然不会多计较只独自郁闷。
想了想,白泽转身往外走,不料走了没几步便碰到屏障。他回头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姑娘,离他约莫十步远的模样,大抵虽是能走动,却也无法离这个姑娘太远。白泽如今有些想明白,这里应该是这姑娘的梦境,但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寻思良久还是没想明白,转身却见姑娘躺在地上睡着了,他犹豫片刻,终是走过去把人抱到床上拉起被子掖好被角。姑娘轻声呢喃着什么,他一时间没听清楚,俯身凑近才听见她在喊师父。软糯又带着点依恋的声音,让人忍不住叹息。
明明被自己的师父坑了,却还是信任她,真是傻。
白泽坐在床沿着,偏头见前边站着个女子,是姑娘的师父。
她笑道:“白泽神君,久仰大名。”
白泽沉声道:“你是何人?”
女子上前坐在圆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慢悠悠道:“我是阿花的师父,在这个山头修道,算是半个道姑。”她看了白泽依一眼,“我这么,神君怕是也不相信吧。神君觉得我是谁?”
白泽不答反问:“这是何处?”
“你觉得是什么地方就是什么地方,是梦境,亦是虚幻之地。”女子仰头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虽是虚幻,可也有真实的东西。人也好,物也罢,一梦之后就什么都没了。神君不用有所顾虑,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来加害神君。不妨就将幢做是个故事,看过听过便忘了它。”
罢,女子起身往外走。白泽心中生出警觉,这个人知晓他的身份,他身上发生过什么她也多少知晓一点。在此之前他还觉得这是姑娘的梦境,现下却是有待斟酌,还有那股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按那个女子所,此处有真有假,那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他思量许久,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