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潇慢慢转转睁开眼,光线猛烈照进眼睛里,又将眼睛闭上。
“如果我可以救你的弟弟,你便永不出谷可还当真!”
“当真,只要你可以救我的弟弟!”
倏地黄潇睁大眼睛,莫守呢?那个说答应救我弟弟的人呢
起身穿鞋,先看了一遍靠窗户床上的小人,在辗转到屋内各个方面,直到听到一声捣药声传出来。
不知何时的阳光斜斜落在漫无边际的雪地里,反现大片大片白光,白衣男子上身微弯,右手手臂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打磨着药材。
“既然醒了,就陪我去采药吧!”
莫守起身,将磨好的药倒入小罐里,洗手擦手,转身。
黄潇散下来的头发遮盖半张脸,剩下半张脸白深深瘆得慌人,黄潇还未开口,肚子发出咕噜一声。
那一刻,黄潇觉得四周寂静的了无声音,连风声都不曾过耳。
“原来,你是饿了啊!”
莫守像是恍然大悟一样,黄潇不可否认的点点头,莫守穿过药材屋的石桌,来到最里面的架子前,从上面取下白色罐子,抱着罐子来到黄潇跟前。
黄潇看着罐子有些愣,呆问:“这是什么?”
莫守皱下眉,因为不确定所以声音轻轻的:“饼吧!”
人连饼都不知道吗?黄潇接过莫守面前的白罐,打开,一阵香味飘出来,浓烈纯甜,罐子里有五张黄色大饼,黄潇迫不及待的吃起来。
莫守看着她,难道这些饼很好吃吗?他从来不吃这些,每日只喝山峰上的冰露,吃的也只是冰果,他突然有些不解。
“你慢些吃,以后你要陪着我在谷里长长久久,会吃好多年的!”
语音刚落,黄潇吃饼的动作僵硬一下,随后黄潇将剩下的四张饼放在罐子里封好,说了句:“我吃饱了。”
是呀!以后要长久带在山里,是可以吃好多年,黄潇心里堵的慌。
莫守接过白罐,又将白罐放回原处,背起自己竹筐,暗示黄潇跟上。
在黄潇的认知里,雪峰谷除了雪之外就是高耸的山峰,按照她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路的。
看着眼前人蹲着身子,拿着 小镰刀,一下一下刨着土地,一会,莫守手上拿着一颗青绿色的草站起来。
.....这地上极冷,居然真的长药材!
一路跟着,莫守不问话,黄潇不回话,如果不是在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上拉了这个男人一下,黄潇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人走在白雪峰里。
“原来身边有个人还真是挺好的!”莫守站稳后拍了拍白色脚边,然后静默向前走。
黄潇一言不发跟着莫守。
回去的路上,黄潇更是紧跟着,眼前是雪身后是雪,如果不紧跟着,黄潇想她大概会迷路。
一日如此,二日重复,三日叠加...
是夜,黄潇坐在门口,看着飘落的雪花,心里盘算着,眼神不时落在床上的小男孩身上。
莫守一身白色从雪地里走来,今天,莫守没有让黄潇跟着。
墨色一点点加深,黄潇关门的时候看了眼还亮着的左侧小木屋,自从黄潇住进来莫守就自觉得搬到左侧小木屋,将主房留给了黄潇姐弟。
半夜,一阵阵敲门声响起,给这终日寂静的山崖添了几丝生气,偌不是生气里夹带这暴躁与慌乱,相比也是件好的事情。
纯白里衣的莫守睁着惺忪睡眼打开门,还没有开口,就被黄潇拉住脖颈处衣领,脸色发狠,道:
“莫守,你说你救我弟弟,可是我弟弟现在没有呼吸了,你知道吗?”
迎面的冷气让莫守回神,莫守一下就挣脱掉黄潇的束缚,转身进去自己房间。
黄潇紧跟着莫守,莫守在一个架子边停留许多,忍不住说:“你快去救我弟弟啊!”
莫守不做任何回答,黄潇心就越着急,仿佛是放在火上烤着,还是翻滚着。
“你莫要叨唠了,在叨唠下去你弟弟真的会没命的!”
莫守捧着四个细长药瓶走过黄潇身边,径直像主房走去。
反应过来的黄潇紧跟着,却被莫守一下挡在门外。
坐在门外的黄潇不时往里探探,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来回晃动。
“你要是想看见你弟活过来,现在最好回小木屋里,我不想救被冻死的你!”
莫守的声音从屋内传过来,黄潇内心一个激灵,冷气从脚底往黄潇身体里窜。
现在最好让莫守全力救小弟,黄潇听话的走进小木屋。
此夜注定是个不免之夜。
晨阳刚冒出一个尖,洁白的小院被照的安详而细腻,如果忽略到小木屋门口的脑袋,一下一下往外点着。
一夜,莫守都没有从房间里出来,他不会是救不了了吧!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处,眼神放空看着。
仿佛温和的母亲还站在大厅里,教导着:“你们是亲姐弟,生死连在一起,切不可苟活,知道吗?”
饭菜被挑好放在碗里,一家人和乐融融其乐泄泄。
吱拗一声禁闭一晚上的大门打开了,进去时如初雪般洁净的里衣此刻染了一层鲜红,上面绽放了大片艳花。
黄潇惊讶,发出一个字:“你..”
莫守森森然投射过来一道视线,让黄潇顷刻闭嘴。
“进入看看你的弟弟吧!”
莫守走进小木屋,将黄潇退了出来,动作还带着几丝粗鲁,不过,从小在练武场打斗的黄潇自然是不畏惧的。
木门吱拗一声关住了。
黄潇刚迈进一步,被一声脆响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