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是青水派的青衣客与空悠门的红尘僧,五大名门之二的年轻一辈魁,聚集于此,被他们围在中央的人物的地位,可见一斑。
红尘僧眉清目秀,容貌非常有亲和力,可他的言行,却与他随和恬淡的外表有着天差地远的区别:“提颅古佛,宁施主,你要怎样才愿意交出那件胎元器来?那本来就是我空悠门的东西,现在我愿与你以物易物,已经是做出很大的让步了,回头是岸,回头是岸。”
青衣客柳眉微微挑起,她看向红尘僧,嗤笑了一声:“又成你们空悠门的东西了?果然去传说中的一样,一群厚颜无耻的秃驴。”
奚落了红尘僧一番后,她转向场中央的那人,开口道:“宁冲,识时务者为俊杰,将那件法器交出来吧,一件胎元器而已,犯不着与我青水派为敌。再者,你身为东篱宗弟子,与我青水派可是同一阵营的。”
数十名修士中央,站着的人影,正是许久未与崔封见面的宁冲!
宁冲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支毛笔,他偏过头看了一眼红尘僧与青衣客,缓慢地说道:“你们率着这么多修士把我围在这里,就是为了抢这支胎元器?”
红尘僧面上波澜不惊:“提颅古佛,一件胎元器,还不值得我如此兴师动众。只是这件胎元器,对我空悠门来说,有着非同凡响的意义,我要让它物归原主,以正因果。”
青衣客身后,一名修士轻蔑地说道:“假模假样地装清高,眼红就眼红呗,还正因果,你他娘的怎么不说你是为了维持乾坤稳定、天地法则呢?”
红尘僧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盯着那名开口的青水派修士。
青衣客凝视着宁冲,忽地嫣然一笑,媚态尽出:“宁冲,你知道我们修真界中的女人,都喜欢实力强大的人,我对你颇有好感,希望能有机会与你促膝长谈。”
“提颅古佛,为了一件胎元器,不惜以色相诱之,众生裹着臭皮囊,却有人引以为傲,实在荒谬丑陋至极。”红尘僧后方,一名膀大腰圆的和尚说道。
青衣客笑容收敛,无视空悠门的修士,她之所以不轻易出手,也是担心对面的空悠门坐收渔利,而且,眼前的宁冲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劲敌。
在外界,她相信自己能一瞬之间斩杀成百上千的宁冲,但在象罗矿山之中,她自忖最多能击退对方,却难以斩杀,并且还极有可能陷入一场鏖战。
“宁冲,任何一个门派,即便是你东篱宗,都会有一两件胎元器作为镇派之宝。胎元器的价值,无须我多说,我希望你能认清局势,将这件胎元器给我,日后对你有无尽好处。”青衣客开始好言相劝。
另一边,红尘僧朗声道:“提颅古佛,宁施主,我相信你更愿意与佛道因果结缘,今日你种下一桩‘因’,他日便会结出‘果’来。”
宁冲握着手中的毛笔,环顾四周,对着两名在平阳州大名鼎鼎的修士,说道:“这件法器,我用着很顺手,我要定了。”
此话一出,青衣客神色归于平静,红尘僧依旧面无表情。
就在这一刻,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乍然间掠形而出,青衣客周身浮现出剑形虚影,红尘僧身后绽放一朵朵金色莲花,两人朝着宁冲疾驰而去。
宁冲冷哼一声,浑身上下白色光华暴涌,霎时间施展出太浩之体:“今天,就让我来会会两位吧!”
三道人影,眨眼间交击在一起,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