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点点头,也没在继续追问。
徐矜婠以为这算过去了,却不想柳姨娘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便再次出声问道:“婠婠,王府中的事务……王爷让帮忙你料理吗?”
知道柳姨娘是担心她,徐矜婠便应道:“大事都有王爷处理,府中一些小事自然是我料理。”
“婠婠啊,别怪姨娘说的多,其实对于我们女子来说,男人的宠爱并不是所有,有些事还是得由我们自己去掌握。”柳姨娘看着,忽然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
“母亲放心,矜婠明白的。”
徐矜婠知道,柳姨娘是想她好好抓住王府内务的掌权,这样不管以后如何,她都能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不知为何,她感觉心情有些堵的慌,其实她对以后也没什么打算。出了柳姨娘的院子,徐矜婠便直接去找徐矜清了,徐矜清正坐在自家院子中悠闲吃着糕点,她径直走过去坐下。
徐矜清将咬掉一半的糕点放下,看着她打趣道:“我们阿婠今日气色怎么这般红润,果然嫁了人就是不一样,我可听说刚才漓王殿下亲自扶着下的马车!”
闻言,徐矜婠不由瞪着她,然后伸手抢过她手中的糕点,没好气道:“五姐姐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明明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徐矜婠被抢了糕点,也不急,慢悠悠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见徐矜婠气鼓鼓的模样,徐矜清不由笑出声:“好了好了不说了,谁让我们阿婠脸皮薄呢,怎么样?在那王府中可还住的惯?”
“哪里有惯不惯,五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管在哪里,都能很快适应的。”徐矜婠叹了口气,一副嫌弃的模样将抢来的半块糕点又扔了回去,自己重新从盘盏中拿了一块新的,张嘴咬了一口。
徐矜清无所谓的捡起自己的半块糕点,一口吃下去,含糊不清的问道:“怎么还叹气,怎么,在王府受委屈了?”
“你看我像是会受委屈的性子吗?”徐矜婠望着她说道。
徐矜清取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残留的碎渣,这才道:“那倒是,我们阿婠可不是受委屈的性子,谁欺负你,你肯定也是的还回去的,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你出嫁哪天我本来就像和你说来着,后来却是忘了!”
“五姐姐要和我说什么?”徐矜婠没怎么在意。
“我觉得你在王府中还是尽量低调一点,不要像我们之前在国公府这,趁机偷偷溜出去什么的。”徐矜清缓缓说道。
徐矜婠不解,问她:“怎么了?五姐姐不会也要和我说因为已经嫁人了,要好好管理王府,做一个不问暗事的大家闺秀,哦不,知书达礼的王妃?”
“想什么呢?”徐矜清拜拜手继续道:“我还不了解你,最讨厌一堆的规矩礼节了。”
“那是为何?”
“你那么多话本都白看了吗?像漓王这种上过战场,统领过兵队的人,一般来说都会在府中设置一些暗卫,我相信你前脚偷偷出了门,后脚那漓王就能知道。”徐矜清收起自己的帕子,耐心的一点点解释道。
闻言,对面的徐矜婠顿时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愕的望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间如鲠在喉的模样。
徐矜清也猜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她:“阿婠,你不会已经……”
“没有!”徐矜婠回神,连忙摇头道:“五姐姐想什么呢,我成婚才几日,连整个王府的路都还没记熟,又哪……哪有时间偷跑出去。”
“真的?”徐矜清明显不信。
“真的!”
徐矜婠有些欲哭无泪,她虽然没偷偷溜出去,但她新婚之夜那日,倒是偷偷跑去膳房偷了一只烧鸡……
现在想想她去的时候,一路上遇见好几次府中巡逻的护卫,等她抱着烧鸡从膳房出来时,倒是一路异常顺利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此时的她差不多可以肯定那晚之事,洛绯寒定是知道的。
在国公府中用过宴之后,徐矜婠便和洛绯寒坐着马车准备回府了。
马车中,徐矜婠不时瞟了几眼闭目养神中的洛绯寒,他微微靠着轮椅,下颚微微上仰,露出好看的轮廓,有一缕头乌黑的发丝落在肩头。
“阿婠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轮椅上的人突然开口,双眼缓缓睁开,正好撞上徐矜婠瞟过来的视线。
徐矜婠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转过头,定了定神,才应道:“没……没有,王爷多虑了。”
难道要她直接问他,你知道我半夜偷鸡吗?
既然他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徐矜婠也懒得再去戳破,反正这事已经发生了,就当翻篇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徐矜婠越发觉得她以后还是和洛绯寒少接触的好,她对梨织吩咐道:“梨织,那日的账本我已经都对好了,你拿去给王爷过目,账本就在那边书桌上。”
“是,王妃。”梨织应到,便走过去将桌上有些乱的账本收拾了一下,准备拿走,“王妃,这桌上书的都是吗?”
梨织不识字,所以才这般问道。
徐矜婠在另一边喝着茶压惊,随意回到:“嗯,都是的。”
很快梨织便和李嬷嬷一起将所有的账本送到了洛绯寒的书房。
傍晚的时候,徐矜婠想看会儿自己的话本,可是没找到,只好问梨织:“梨织,你看见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