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鹤来居院子前,放眼望去,遍地裂坑,墙壁崩碎,画面一派狼藉。
“又有人来挑战了吗?”
“听说,这一次,双方交手得很激烈。”
“等这些人走后,鹤来居这一场大修,看来是免不了了。”
有人经过,议论道。
嘎吱。
一间院子里,有人推开院门走了出来。
“齐髯?”夏煌望了过去。
只见齐髯臂上缠着绷带,脸上犹自带着不曾消散的红肿,脚上似乎也受了伤,一高一低。
“夏小兄弟?”齐髯也看到了夏煌。
“发生了什么事?”夏煌沉声问道。
齐髯神情愤恨,咬牙道:“南阳八骏,来挑战了。”
“果然是他们。”
夏煌眸中掠过寒意。
“南阳八骏,八个人都来了,还纠集了不少南阳阁的人,一个一个挑战我们。我输了,小猴子也输了,后来,颜兄弟也是挺身出战,连战三场,最后对上了南阳八骏的第一骏,技输半筹,遗憾落败……”齐髯有些黯然地说道。
“他们现在怎么样?”夏煌问道。
齐髯说道:“都在自己院子里养伤。”
“我去看看吧。”
夏煌跟着齐髯,前去各间院子探望。
赵候,秦一山,黄阳……那天夜里,曾挺身而出的人,都遭受了南阳八骏的报复,受到了挑战,受伤最严重的一人,经脉受损,对即将到来的太白秘地之行,都可能造成影响。
夏煌最后来到了颜君陌的院子里。
颜君陌静静坐在院子中,剑器搁在身边,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丝苍白。
“我,败得不服。”
颜君陌说道。
他的实力,与南阳八骏第一骏王雍,其实在伯仲之间。只是,当时他连战三场,已被消耗了精力,才会最终技输半筹,遗憾败给了王雍。
夏煌看着颜君陌,一字一句地说道,
“放心,你的不服,所有鹤来居各位兄弟所受的伤……”
“这个场子,我会一个个,一个不落,全都讨还回来。”
南阳阁。
身为牧镜宫四阁之一,南阳阁殿堂巍峨,楼阁林立,八百多级白玉阶梯前,一座辕门高高耸立,在阳光照耀下,恢弘肃穆,熠熠生辉。
一道身影出现在辕门前。
只身踏立,如同一人,面对整座南阳阁。
“什么人?”
驻守辕门的两名护卫发现了来人,上前喝问道。
少年视线从辕门横匾“南阳阁”三个大字上收回,看向两名护卫,缓缓说道:“我,剑阁夏煌,向南阳阁所有弟子发起挑战,南阳阁,可有敢一战之人?”
“让南阳八骏出来,今天,我要将他们打成南阳八犬。”
夏煌语气平静,而又冷然。
“放肆!什么剑阁不剑阁,敢在南阳阁门前喧嚣,想找死吗!?”
一名护卫手按剑柄,踏步上前。
只是他还未走出,只听铿得一声,一柄短剑已出现在他眼前。
龙旋剑抵在了护卫眉心之上。
“我劝你,还是去通报一下。”夏煌漠然说道。
护卫身体僵硬,脸上渗出阵阵汗水,颤抖着对另一名护卫喊道:“快,快去通报!”
另一名护卫连忙转身前去通报。
“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有人堵南阳阁的门。”
这番动静,也早门前的广场上,人群逐渐聚拢而来。
脚步声响起。
一位南阳阁长老,带着数人,踏着阶梯而来。
“年轻人,你想干什么?”
南阳阁长老看向夏煌,问道。
将龙旋剑收回,悬浮在身侧,夏煌说道:“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南阳八骏,不是带着南阳阁的弟子,去鹤来居挑战了吗?有来,又怎能不往?”
“今天,我就向南阳阁弟子发起挑战,让南阳八骏都出来吧,我,一人战之。”
夏煌的话语,远远传了开来。
“他这是一人,要挑战南阳八骏,及南阳阁所有弟子!”
“好嚣张!”
“南阳阁就这么被堵了门,他们的弟子,及南阳八骏,还藏得住吗?”
人群议论纷纷,也是越聚越多。
一个人,堵了一座阁,这么“嚣张”“放肆”的事,又怎能错过?
“口出狂言,就凭你,有什么资格,敢来南阳阁挑战!?”
南阳阁长老身后,一名青年跳了出来,指着夏煌放声沉喝道。
夏煌看向这名青年,“我有什么资格?”
嗖!
话音未落,龙旋剑已疾驰飞出。
如同一抹闪电,一掠百米。
嗤得掠过青年脸侧。
青年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脸侧一凉,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数缕鬓发断裂飘落,一抹狭长血痕在脸颊浮现,滴落鲜血。
身躯发颤,青年心中,这才涌现出惊悸、恐惧,身体僵硬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龙旋剑又回到了夏煌身边。
已无需言语。
夏煌已用行动,回答了那名青年。
夏煌一人挑战整座南阳阁弟子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开来。南阳阁弟子闻风而至,门前广场上,也已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将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道道视线齐齐聚集在夏煌身上。
夏煌曾经一夜连败南阳八骏三人的事迹,也早已在人群里传了开来,引发热议。
如今,众人也是期待着,夏煌一人挑战整座南阳阁,结果又会如何?
“我来会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