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连开几枪,把冲出来的几个伪满兵dǎ dǎo在地,然后压上子弹等着桥南的人过来。
二丫手里拿的三八式狙击bù qiāng,瞄准镜是固定的,王南也没在实战中用过,二丫问他怎么用这瞄准镜时,他只能让二丫看着落点上下微调。
二丫对趴在地上的伪满军一枪接一枪的打着,慢慢的也打出来了一些感觉,开始能知道子弹的大概落点,当然,准头上还不敢说想打哪儿打哪儿。从练习射击的角度看,再打上几百发子弹,也差不多是个神枪手了。
三八式bù qiāng是bù qiāng中对女人最友好的,后座力小,瞄准基线长,二丫也不怕死人,自然上手快。
李秀提着阻击枪在后面守着自行车,看着两个人并排趴在那里开枪,有点小吃醋,不由的也想着学下长枪。
等桥南边跑过来的人离桥头还有100多米时,看清了前面地上一片死伤的人,开始弯下腰来,隐蔽着慢慢往这边移动,枪口也对准了王南这边。
两边儿的距离有300多米,王南带着二丫藏的还算可以,只是一开枪,桥上的人就看到了枪口冒出的硝烟,就都趴在桥面上对着王南二人射击。
王南让二丫对着桥北这边的人瞄着,谁要起身就打谁,不用一直开枪。
他对着300米外的人开了枪,这个距离对王南而说,基本一枪一个准儿。
十几枪打完,因为与桥面不是完全一个平面,王南只能估计着应该都打到了,可能有伤而不死的。
随后他开始对二丫压制的桥北这些人开始精确补枪,有些人被尸体挡住了,王南等能打中的都补上枪了,又让二丫看着远处桥面的上人,他冲向了桥北,跑到接近一百米时,桥头上活着的人还没有动,王南就把马枪卡到后背的包上,把两把20响提在手上。
快速清理了桥北的地上的人,又进屋里看了下,王南开始挥手让李秀和二丫推自行车上来。虽然中间有几段上坡的路很陡,可王南不再管她们怎么推上来,而是把20响再压上子弹,又开始拿着马枪,边给桥上的人补枪边向桥南冲去。
桥南只有三个人,一个日本兵带着两个伪满军人。
这些人早就接到王南正在南下,要严防死守的命令,那个日本兵还在抱着电话向两边的车站说着战况。
王南在桥上冲过大半后,就把马枪端了起来做好开枪的准备,这时对面的两个伪满士兵被那个日本兵吼着,露出身子开始向王南瞄准开枪。
可这三个人加起来的战术经验也没王南的零头多,王南看到有脑袋冒出来,立刻蹲下来,两枪下去打死一个。另一个吓得蹲在地上,好一会才想起逃跑,一起身,却又被已经跑到几十米外的王南抬枪放倒,整个桥南只余下那个日本兵。
这个日本兵还没想明白他一个人应该怎么做,就听到了王南冲过来的脚步声,赶紧据枪迎敌,头一抬还没看清王南在哪里,耳朵里传来一声枪响,又一头扎到了地上。王南在桥南转了一圈。这才在这里向已经走在桥上的李秀二丫挥手示意安全。
松花江南的地型稍有了变化,至少这一带有还些山林,比起双城一带都是平平的庄稼地要强上不少。
三人下了铁路桥就沿着江南河套子的边缘往东面的小山丘走。走不远就有一条小河,河边有村民们常走的小路,顺着河边小路三个人快速的往东移动。
三个人都知道,把守桥的人全打死了,周边的日本人都会围上来,很可能前两天追王南的人也会追过来,要尽快找到一个能藏得住人的隐蔽点。
现实确实就是这样,四面八方的日伪军都在向这里跑。
等南面长春的和北面哈尔滨的日本军队快速的向铁路围过来时,王南三个已经顺着河边小路离开铁路桥有10多里地远。
先头部队的日本人从桥边的村民口中问出了王南走的方向,随后也走进了河边小路,沿路寻找自行车的痕迹慢慢的跟上王南走。
王南本意想进入小河对面的河套子,可是走了10多里路,三个人站在那里喘口气的时候,正好看清小山包和河套子的范围,王南立刻放弃掉了这个想法。
这一块的小山和河套子不大,没有陡峭的地势也没有茂密的森林,河边柳条通子也不大,不管三个人怎么躲藏,有几百个人乱趟肯定能翻出来。
向南,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到十几个大小屯子,王南暗叹,这地方人还真多。
只能顺着路继续往前再找找看,三个人累的一身汗,又走了十来里路,才遇到一条小溪,三人立刻转为沿着小溪方向向南走。小溪边上有很多杂草,不好推车,不得已只能转到村屯边上的小路上。
三个人轮流推自行车一路向南又走了近20里地,已经到了傍晚,这一路除非躲进屯子里,在路边居然没找到一个可以躲住三个人两辆自行车的地方。
这里向南能看到远处一带有杂树林、小山坡,三个人就一边走一边吃东西,加了把劲,在太阳落山前把自行车推进树林一带。
后面跟着的日本人自王南三人进了小路,就不太好找自行车的痕迹,开始有岔路时还分兵。可岔路太多,只好以向南为主派了一个小队的士兵快速突进,不求追上王南,只是打通这一路就好。
余下的一路寻找自行车留下的踪迹同时向村民打听王南走的方向,有时不太好找目击者,只能散开人去找自行车的痕迹,这就耽误了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