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看大家状态都非常好了,然后看看天色。这时天空刚好出现大片乌云,月亮和星星全被遮盖住了,天蓦然黑得像扣了个锅盖。月黑风高夜,这正是偷袭的最佳时机。
夏雪当机立断,命令赵家三兄弟率领一百名护卫队精锐打先锋,夜袭长溪城。自己率领四百名护卫队和后补队员在后边策应。
赵宁、赵锋、赵泉三兄弟欣然领命,带着一百名护卫队精锐和四架云梯悄悄靠近长溪县城。已经摸到了长溪县城的鼻子尖底下,城中的隋军守军还一无所觉。
赵宁仰首看了看黑沉沉的苍穹和城墙,带着护卫队员跳入了护城河中,护城河里的水只有齐腰深,只是秋冬的河水着实有些凉得刺骨,护卫队的小伙子们咬着牙,十几步宽的护城河,转眼间便泅渡而过。
在宽阔的城墙上只有十个隋军士兵巡逻而其中四个还在偷懒打瞌睡。四个隋军士兵蜷缩着身子靠着城墙的垛口在熟睡,沉重的铁盔和盾牌就放在身侧,长枪贴着胸墙的根放在身后。
长溪县城内,万籁俱寂,黑沉沉的夜空上遮着乌糟糟一片云彩,不要说星星,就连月光都透不出来,这个时代的县城都还保留着隋朝的夜禁制度,但凡入夜,城内里坊便纷纷关门闭户,大街上禁止闲人走动,有巡丁武侯沿街巡逻警戒,一是防火,二是防贼,四周的城门更是落锁,吊桥拽起,要等天明才能重新开放。
渡过河之后,赵宁迅速让人将四架云梯偷偷搭上城墙,然后和赵泉带领八十名护卫队员开始悄悄往上攀爬。
靠在城墙垛上打瞌睡的几个隋兵被声音惊醒,迷迷糊糊睡眼惺忪地站起身来朝着城外打量。巡逻的士兵也随着声音赶了过来。
三丈高的城墙上女墙护栏只到齐腰的位置,这些守军士兵的上半身都裸露在城墙的防护之外。他们都没有披甲,盾牌头盔也都放在地上,腰刀都还插在鞘里,没有半分战斗意识。
赵锋带着二十个护卫队在城下站成一排,对着城头上在灯光中显得颇为醒目的十名敌军举起了手中的弓弩。
那个巡逻的隋军军官大叫起来,他发现不对了——
随着一阵密集的破空之声。一排动能极高地箭矢飞上了城头,顿时便是一阵散乱地哭号和喊叫,城头上十名守军倒下了八个,另外两个没有倒下的隋兵一瞬间便从朦胧的睡意中清醒了过来。而后迅速仆倒在地,以躲避敌军第二波箭矢的打击。
从箭矢发射到这时,总共不过半刻光景,城里刚刚响起了当当的警钟声。
第一个翻上城头的是赵宁,他左手端着一架弓弩,口中叼着一口腰刀。
一个刚才伏倒在地上的隋兵刚刚爬起身来,在踌躇了半晌究竟是跑下城去还是留在城上之后,赵宁的上半身已经出现在城墙外侧。
那个隋兵此时刚刚把腰刀抽出来,还没等他举刀,“咻——”的一声,赵宁射出了箭矢,仓促之间,箭矢穿过了那隋兵的小腹,自腰后穿出,他狂叫着跌倒在地,赵宁则身体前倾,左手将弓弩扔在了城头,取下了叼在口中的刀,向前一个翻滚,已经在城头站直了身子,此刻另外那个隋兵吓得哇哇大叫,手脚并用着向城下逃去。
赵宁没有犹豫。站起身来一步跨过去,挥刀砍下了那个捂着肚子在城头打滚的隋兵的脑袋。
此时他的三弟赵泉也攀上了城头,他对着那个大叫着狂奔逃去的隋兵,“咻——”的射出一箭,那家伙惨叫一声翻倒在地。
城楼中一阵骚动,有个军官模样的隋军胡乱披着铠甲,提着腰刀,惊慌失措地冲了出来。
赵宁一个箭步冲上去,白光一闪,磨得飞快的腰刀斜着从铠甲脖项部位的空隙斩进了这个隋军军官的颈项,直直剁碎了他的锁骨,一直劈到胸腔位置。压断了上面的三根肋骨,将心肺等内脏器官劈为两半。
粘稠腥热地液体溅了赵宁一身,那个隋军军官右手一松,腰刀落地。随即发出了一声垂死的嘶鸣。
这时候,月亮从乌云中露了出来,城墙上洒满了青白的月色,远处的营房正在阵阵骚动。杂乱的脚步声渐渐响起,睡梦中的敌人开始做出反应了。
城楼中又冲出了七八个隋军,赵宁身后的赵泉和其他护卫队员毫不犹豫地端起手中的弓弩,朝着刚冲出来的隋军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阵乱射。
在如此近的距离,射不中的几率极小,只听一片惨叫悲鸣,有个隋军两枚箭矢齐齐打在了他的头部正面,这个倒霉的家伙连声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便像一根烂木头一样倒在了地上。
随即,赵宁带领着护卫队员挥舞着手中的腰刀,向着城楼里面的其他隋兵扑了过去。
城楼中顿时传来一阵连续挥刀入肉和兵器交击的声音。
城头上传来了吱呀呀地轮轴转动声,那是登上城头的赵锋等护卫队员们在转动绞盘,放下吊桥。
长溪县城的隋军正睡的迷迷糊糊之间,忽然听到城墙上杀声震天。县令贺启民急忙率领众隋军冲上城墙,他是个身材瘦小,相貌平庸,一脸颜色淡得有些青的胡子茬,一双暗淡无光的三角眼有股扫不去的沉郁晦气。他赫然发现城墙上已经攀爬上来了许多敌人,正在和值守的隋军士兵厮杀,他惊得像掉进了冰窟里,浑身冰凉,脸色灰白,失血的嘴唇不停颤抖,手忙脚乱地指挥隋军上去支援。
城墙上偷袭的敌人还没打退,隋军忽听城内又杀声四起。县令贺启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