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着,他便轻咳一声,说,“大胆刁民,方才屠杀张宅不说,如今还要假冒大梁的镇国将军,罪无可恕,来人啊,就地处决,别让他们活着走出这门。”
张老爷听见他这样说,便是放心了,于是满脸狠意,望向钟离栖。
而就在官兵要动手时,门外再次响起了声音。
“何人放肆!”
众人包括钟离栖百里等人去望,见是许久未见的云麾将军袁楚还有带领的几十人将士。
县官及其张老爷见到此番,惊讶了脸。不过县官接着便上前,当着袁楚的面恶人先告状,“云麾将军啊,属下正在教训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他……”他指着钟离栖,“他胆敢冒充镇国将军,罪大恶极。”
袁楚听后笑了,嘲弄似得看着县官,随后又抬脚,走在钟离栖身前,后单脚下跪,双手作揖,“镇国将军,属下搭救来迟,还请恕罪。”
县官及张老爷见云麾将军这般,便是彻底觉得完蛋了。
县官两腿一软,霎时瘫软在地,而后又往钟离栖爬去。
钟离栖那时见袁楚行这般大礼,便赶紧将玉符放回衣袋里,才双手扶着他起来,“快快请起,离栖受不得如此大礼。”
而袁楚刚一上来,县官就拽住了她的衣角,“镇国将军,微臣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将军您,还请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张老爷见县官都上去求饶了,自己便也爬着去求她,“将军,草民有罪,不该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望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说罢,他便主动举起手来,朝脸上狠狠扇着巴掌。
钟离栖瞧见不得这副窝囊样,心下又一直被怒火填充,于是一句话也没说,便将剑提起,就要往张老爷脖子上砍去。
而这时院门外又冲进来好多人,他们皆为张老爷娶的、包养的妇人还有孩子。
他们纷纷哭喊着,跪在地上,拽着钟离栖的衣摆,声嘶力竭,“求将军放过我家老爷吧,将军已经杀了张宅这么多人了,不能再把一家之主杀了,没了他,我们孤儿寡母的,活不成啊。”
钟离栖被这些哭喊的妇人包围着,只觉得脑袋隐隐昏沉,她着实不知如何处理这些只会“家长里短”的女人。
而一旁的袁楚这时发了话,他看着钟离栖说,“将军,他们说的也有道理,你已经惩罚了他们,再将事情闹大了,怕会传到皇城那边,到时覆水难收,皇帝治罪于你。”
其实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他头顶上的乌纱帽,毕竟这是他暂管的地方,张家家大业大,出了事瞒不住,钟离栖是镇国将军,头上又有她老爹罩着,而他就不行了,他只是个四品武将,出了事他难辞其咎。
钟离栖稍稍冷静下来后,边将剑慢慢收回,边冷冷说,“给我滚。”
一听到钟离栖松了口,跪在地上的人如临大赦,迅速离开这个院子。
而袁楚这时看了身后百里二人,便向钟离栖微微弯身作揖告退,“将军,我且先去备个马车,你们准备好了就出来吧,这沧州现在是我管辖,我理应好好招待你们。”
钟离栖想摆手说不必,可是回头看到失常的锦瑟,她便双手拱起,答谢,“那就有劳云麾将军了。”
袁楚走后,钟离栖才慌张的丢下剑,跑到锦瑟身前。
锦瑟的神智已经被吓的不清,钟离栖和百里喊她,她也只朦朦胧胧间觉得是刚才那堆人要扒她衣服,叫她与狗行秽,于是双手紧紧抓着百里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嘴里短短续续喊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百里火烧眉毛,紧张的对锦瑟说,“锦瑟,是我啊,百里和离栖啊,我们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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