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力量,竟把对方一下就打倒在了地上。
这般嚣张的行为更是引起了许多人的反感,一个个投来的目光也全部都是鄙夷。
不过,却丝毫没办法做出任何影响。
赵桓反倒是阴阳怪气了起来。
“丁山,你怎么可以打人呢?”
赵桓的话似乎有一些责备的意思,但是脸上那轻巧的神情却出卖了一切。
俨然就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在众人看来甚至比之前那个恶名远播的高衙内更加恶劣。
但是,这种想法显然正是赵桓所需要的,他本就打算借此自污,因此就越发放肆了。
还不等老鸨子说什么,便又阴阳怪气的接着说道:“郓王?好大的威风啊!没想到平日里的小鹌鹑,在私下这么大的架子,去滚上去告诉赵楷,让他把仙儿姑娘恭恭敬敬的给我送过来。”
不得不说,赵桓的话把大厅里的众人吓了一跳,他们实在想不出一个有这么大口气的人究竟是谁?
“公子,我可不敢啊!”
老鸨子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即使是挨了打也不敢说一个字,眼角依旧挂着些许泪光,那个叫做丁山的侍卫所留下的掌印就清清楚楚地印在脸上。
看到对方的这幅样子,赵桓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一下推开了老鸨子说道:“那就滚开,不要挡我的路。”说着就毫不迟疑的向楼上走去,而目的地自然就是那个香暖阁。
坐在四周喝酒的客人们更是敢怒不敢言,人家既然都不把郓王赵楷放在眼里,很明显是有大来头的,因此,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不敢和赵桓对视,不由得纷纷低下头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于是,赵桓就更加放肆无忌了,也变得愈发趾高气昂。
一行几人就这样快步向前走去。
不过才走了没几步便又停下了脚步,似乎是到了地方。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潆回。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沈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琴声四散,古筝的曲调婉若天音般直冲耳道。
隔着大门,隐隐约约传出了阵阵歌声,语气轻柔,別有一番滋味。
在这个名叫香暖阁的门口,此时正站着两个侍卫,见到有人来了,立马阻拦道:“诸位不好意思,有贵人在这香暖阁内还请不要乱闯。”
不得不说与嚣张跋扈的赵桓相比,眼前这两位侍卫说的话倒是真的很客气。他们虽然不认识眼前之人,但是由于郓王一向治下甚严,也不敢造次。
只可惜他们却估计错了形势。
赵桓此行的目的本来就是找来找茬的,因此毫不迟疑,张口便骂:“你们这几个腌臜泼皮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你们也敢来栏,滚进去让赵楷给我出了。”
“公子还请慎言!”
原本还算客气的两个侍卫一下子变颜变色的,他们本来是在好言相劝的,谁知道对方却开口便骂,言语之间还极其轻视自家主人,主辱臣死,即使是脾气再好也不由的大怒了起来。
谁知道他们的话才刚刚说完,原本一直站立在赵桓身后的几个卫士,居然二话不说冲上去就将两个人按倒在了地上。
郓王的卫士显然没有料到这般情景,因此轻易地就失手被擒。
赵桓见状也不迟疑,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背着双手,一脚踹开了香暖阁的房门迈步走个进去。
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奢华异常的雕梁画栋。这间香暖阁可着实不小,粗略估计居然比刚刚进来时的大厅还要巨大。
淡青色的屏风静静地立在中央,由于后面透着光,赵桓隐隐约可以看到三个人在相对而坐,一个在弹琴,两个似乎是在饮酒。
不过这三人显然突如其来的巨响给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饮酒的人不由自主的放下酒杯,快步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才刚刚看到眼前的来者,就讶然的询问道:“皇兄来此处,不知是所谓何事?”他的语气十分缓慢不带丝毫的愤怒,对于赵桓闯进来的事情闭口不提。
原来此时说话的正是赵桓的三弟郓王赵楷。
然而赵桓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绕过了屏风,全然不理会。
可是这才刚一越过屏风,赵桓便仿佛是直了眼睛。
首先见到的就是刚刚在后面弹琴的那个女子。
“公子是何人?!”
声音的来源是一个女子一个美得惊心的女子。
碧荷裁纱般的水裙穿在身上。
广袖留香,身姿曼妙。
难道她就是那个所谓的仙儿姑娘。
此时说话的语气,并没有任何的惊慌,仿佛是对于之前所发生的事置若罔闻。
不得不说,光是这番从容便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
只可惜,赵桓的心思却全然集中在了不可言说的方面。
“姑娘果真生的标致。”
赵桓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是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鉴于脸上的那副色眯眯的表情,现在所想的事情一目了然。
可是心里却还是由不住的感叹,哪怕是早就见过无数次了,眼前这名女子的美貌还是让赵桓不住地感叹。
不过,两人还没有对视多久,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却打断了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喝酒的人却突然笑着问候道:“太子殿下,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