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老大,让我走前面吧。”大耳朵自告奋勇打头阵。
“不用,这光天化日的,再看看我们这一身的行头,比战争时期逃难的人民群众也好不了多少,就算练兵馆的人不设防,只要我们一走出去,立马就会成为被围观的主角。”我说道。
“欧阳,你忘了?我们还有一辆车停在这里啊,悄悄溜进去开走就行了,这才停了没两天,应该还在的吧。”种马提醒道。
“我也知道有辆车停在这里的,车钥匙早就掉在斗里的水底下咯。”我没好气地说道。
“倒霉,手机什么的也早就不见了,等去徐福墓之前,一定要重新买装备,这次一定要整一套完美的防水通信设备才行。”种马郁闷地说道。
“我听到很多人在说话的声音,像是在开会一样,就在那棵树的背后不远,奇怪,如果说都是为了捉住我们而来的,为什么不直接守在大门口呢?”在大耳朵的嘀咕声中,我们已经能看到斋藤定源当初坐在下面阻挡我们的那棵树,只需要绕过它,再穿过神道无念流练兵馆,我们就能回到苏拓家开的阿曼酒店好好休整一下。
我在撇下苏拓之后,曾经专门发过短信给他说抱歉,同时也给他说了我们如果能出来,就去他家酒店,至于我们的身份证件,早就寄存在老周那里了,为什么不去六本大厦?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抵触。
在快要走到那棵树大树的时候,我忽然心中一动,回头对着安倍晴明古墓遥遥拜了拜,有感而发地朗声念道:“二陵恭妇道,六寝盛皇情。礼逊生前贵,恩追殁后荣。幼王亲捧土,爱女复边茔。东望长如在,谁云向玉京。后庭攀画柳,上陌咽清笳。命妇羞苹叶,都人插柰花。寿宫星月异,仙路往来赊。纵有迎仙术,终悲隔绛纱。”
“欧阳,你这又唱的是哪一出啊?”种马好奇地问道。
“名为晴明公的长眠地,这里实际却是睿真皇后的古墓,而且以后也不再有人能够进去,或者说进去了还能活着出来,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她毕竟是来自我中华大地的唐朝皇后,就这么客死异乡,还是有些说不过去,我也不能为她做什么,只能用这几句挽歌来凭吊一下了。我们继续走吧。只希望我现在这副模样不要吓到人就行了。”我一边说着一边趴在大树后望外面看了看。
这一看不得了,吓了我一大跳,大树之外不远处的草坪上密密麻麻地堆满了人,也幸好是有这么多人在嘈杂,不然刚才我那几句有感而发的话,肯定会被人听到,好尴尬。
“嘿嘿,我们进去了没多久,这一出来还有热闹可看啊,有趣。”在我的示意之下,种马等人纷纷蹑手蹑脚地靠过来和我一起察看情况。
“小马哥说的没错,我们看看热闹再说。”长嘴附和道。
外面的这一大群人从服饰上来看,应该是由两个不同的组织成员构成的。
背对着我们的这群人,就是以斋藤定源为首的神道无念流练兵馆的人了,面对我们的那群人,暂时还看不出是什么来路,但我能肯定不可能是月家的人,更不是柳生家的人。
随着斋藤定源的声音响起,嘈杂的人声渐渐安静了下来。
“土御门阁下,你说你在这里等人,但是都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您说的人在哪里?这里除了我练兵馆的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请您离开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斋藤定源朝着对面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喊话道。
我听得眉头一皱,土御门家族的人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他们听到风声,专门冲着我们来的?
“居然是晴明公的后人来了,这下难办了啊,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那长得像少林方丈似的老头,不用想肯定就是土御门家族现任的族长土御门光了吧?要是让他知道我们把他们家族老祖宗的斗给倒了,还带出来一副画绢,肯定会和我们拼命的。”种马皱着眉头说道。
“静观其变。”我准备看看再说,但心中叫苦不已,我现在的脑袋变得越来越昏沉了,看来就算我的身体经过了金蚕王的强化改造,也要到极限了。
“感谢斋藤小馆长提醒,我们确实等的够久了,这样吧,我再等十分钟,如果要等的人没有出现,我即刻就走,如果我等的人出现,还请小馆长行个方便让我把来人带走,我相信他们一定愿意跟着我走的,因为,一旦我们离开,他们就算出来了,也永远不能走出这里了。”老头说道。
当然,他们之间的对话都是扶桑语,这是我根据他们的对话再联系语境,意译过来的。
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老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他后面那句话明显就是针对我们说的,他知道我们来了!
“好,那定源就陪着土御门阁下再等十分钟,到时候还请阁下履行诺言,同时定源十分好奇,到底阁下是听到什么谣言,或者到底是什么人能让阁下亲自来这里等这么久?”斋藤定源一听老头这样说,大喜过望当即答应了他的想法。
“呵呵,我以为小馆长醉心剑道,对身外之事再无兴趣,没想到依然有很强的好奇心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就是最近我心血来潮,占卜了一下,发现今天在这个地方有几位故人会出现,因此,不得已特来叨扰一番。”土御门光不紧不慢地说道。
土御门神道是扶桑的国宝级宗教,土御门光作为现任掌门人,更是万千信徒心目中神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