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机不纯......”
“......哎呀,能有什么动机啊,我和他单独在山上呆了两天都没事。这不,你妹我不是好好的吗?”说着,对他眨巴着她的大眼睛,像是证明自己活蹦乱跳啥事没有。
我的傻妹妹,我究竟如何能让你知道,他这个人有多危险。
晚上,收到云浅的邀请,颜七打完工踏着夜色回来。
和云浅做了好几年朋友了,不过这是她第一次见云漠。
他站在窗前细细地擦拭着每一片绿箩的叶子,微微低着头,侧着脸,额前的头发沾染着月色,高挺的鼻梁和薄唇搭在一起像是比例精致的人物雕塑。
她被云浅推到他身边,云浅献宝似的对她哥说:“云漠,这就是我最好的朋友,颜七,怎么样?没骗你吧,漂亮吧!”
他转过头来,俯视着她,眼睛里似有流光,他说:“你好。”
仿佛世界安静了几秒,只有心脏在没骨气地砰砰乱跳,她按下心潮澎湃,她呆呆地回应了他一句。
之后她就被云浅拽走去帮忙择菜了。
在颜七二十一岁的岁月里,总是喜欢独来独往。在孩童年纪,别的孩子缠着大人撒娇耍赖,会为了得到玩具大哭大闹,而她的童年,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的。
孤儿院孩子很多,他们总是很讨喜,很乖巧或很活泼,他们终究会被新父母找到,从此过着不一样的人生。
而她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个儿缩在角落里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别的小朋友找她玩她都不搭理,时间久了也就没有人找她玩了。
并不是她不交朋友,只是她经历了太多离别的场面。和她关系最好的朋友,也在八岁的时候,被新爸爸妈妈领养走了,从此之后再无交集。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自己。
还有他。虽然看不到他,但他一定在的,她深信不疑。
他就是人们口中的神,能够读懂她内心的神。但是矛盾就在于,她不属于任何一派宗教,她只信他,他只属于她,他是她的独家信仰。
直到上初中那年,老师调座位让一个短发的女孩儿坐在自己旁边,她的头发乱糟糟的,但眼睛很大,水汪汪的藏不住里面的光彩,她看起来是那么活力四射,笑起来的样子都要把她暖化了。
她坐在她一,笑嘻嘻地对她讲:“你真漂亮。我叫云浅,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大概是从未有人对她如此热情似火,她冰山一般的心,终究还是化了。
好。我姓颜,单名一个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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