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曾经有人说这花来自幽冥,又名彼岸,有作为幽冥黄泉路边引路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陆笑一声重重叹息:“正因如此,这世上没有真正见证过这是否属实。人,鸟畜或者妖孽,恐怕真正知道的也是到了那幽冥之地进入轮回往生了吧!”
“直到我来到妖族,一次无意闯入了后山禁地,我才知道除了幽冥,这世界竟然真的有这彼岸一说。你可能不明白我当时的心情,当时我就震惊在了那儿,满山遍野的红色,妍丽灿目,普及眼前,我惊喜的不知所措。穿梭在这片广阔的红色海洋里,我为此生第一次发现了这从没有人发现过的秘密而喜悦和满腔自豪。”
陆笑明明沙哑的笑声似乎有着几分感染力,赫煜一动不动,背对着他看不清任何表情。也许是太久没有人这么倾听。又或是他是多么地期盼回到原有的美好,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或是这上百年的时间他都是这样习以为常的度过。
他继续讲着:“于是我迫不及待地希望与人分享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而这个人既不是我敬爱有加的师傅,也不是疼我爱我如兄长的大师兄,而是与我同龄大小,一同求艺,后机缘巧合拜入普海寺的结拜小弟无生。”
“就在我满心欢喜把这个秘密偷偷告诉无生并让他千万保守秘密的同时,我不知道的是事情的发展再也不像我想象中那样是能掌控的结局。”
“无生得到消息后,悄悄联系上我,说他对我的发现非常兴奋并为我无比自豪。说他要来妖族。毕竟这存于传说的东西,除非他亲眼所见,否则仍是不太敢相信我说的。如果我不同意来接应,他便只好告诉掌门一并前来了。最后,抵不过他的死磨硬泡,又担心他真来出事,我安排他在九日之后。那是妖王成亲之日,一个最容易疏忽戒备,全族欢腾的日子。...也是我承诺带走蓝衣的日子。”
“在他——这个我自以为胜过亲兄弟的满口答应只是看上一眼的保证中,我以为一切如我所料,今夜过后,妖族除了只是少了一个新娘以外,不会再有任何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在无生单纯真诚的眼里望见了我从没有见过的陌生与疯狂。我以为是我眼花的原因,在蓝衣为我指引的逃跑路线里,我带着无生终于来到了后山禁地。”
“望着遍布满山的艳丽,无生忽然疯狂的不受控制。从他掏出的荧火飞入高空的那一时间起,我明白了一切。他原来早已带着其它人群潜入了这里,一切只是等着我带领他找到这彼岸禁地。我错的那么离谱,以至于当蓝衣按着约定逃离的时辰赶到这里,望着飞入高空的荧火,对我只剩下绝望和无尽恨意的那一刻,我注定失去了所有...”
“唯一让我遗憾的是,即使关上百年仍是无法再见上蓝衣一面,请她宽恕。”陆笑的声音从头到尾异乎常人的平静。只有说到这一句时沙哑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悲笑道:“甚至连这解释都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死的死,伤的伤,在这场血河流淌,永远都无法磨没和赎清的恐怖记忆里,我问无生,无生肆意笑着,他对我只说了一句话,他说,这样神奇的花种不单单,不对,是不该开在这肮脏的妖界,应该开在人间里。谁说人就不贪婪无欲,到头来一样可以为了私心强取豪夺,冷血无情。只在于你不敢想象而已。”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勉强说完这句,赫煜头脑的疲惫感再次来袭。原来从灌溉那花之后,他双眼朦胧,一对眼睛沉重的就快缝在了一起,恨不得就这样站着睡上一觉。他咬牙打起精神,起初以为是为花失血过多这样,后想想不妥,他已点穴止住伤口,就算眩晕,他一动不动站了这大半响应该缓过神才对。
他满心疑惑,饶是如此,每微微一动,这疲惫之感更重了些。使得他怎么也提不起气力。
“年青人,老夫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前辈请讲,如若在晚辈能力范围以内,晚辈一定尽力办到。”说完这句话,赫煜更累了。他死劲摇摇头,努作精神。
“你先回过身,如果我没有估计料错,你现在应该可以看见我了。”
赫煜惊奇的想转过身,不过此刻身体好像不听使唤,稍稍一动都疲惫的要命,浑身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就像被抽了筋,仿佛踩在棉花上。如果不是他拼命的咬牙,打起唯存的一丝精神,软趴趴的他只怕一动身就倒在地上,睡死了过去。也难怪为什么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听陆笑讲了那么久,始终没有回过身来。
“前辈,不怕你笑话,我也想转过身来啊,可是不行啊,不知道是何缘故,从浇灌那花以后,我这身体便不怎么受我控制,疲倦袭身,稍稍一动更是只想睡上三天三夜才好。”
“哦?还有这等奇怪的事?那可要让老夫好生想想,好生想想了。”话音是掩盖不住的笑意:“这样吧,你现在还能转过身吗?”
“能是能,不过有些困难,我再试试吧!”赫煜一步一步,犹如小孩子牙牙学语,刚刚学会走路的样子,踩着棉花步,转是转过身,却是大汗如雨,喘气如牛。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