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转眼三个月后,恰逢初秋暖阳。在赫煜用心打理中,妖族逐渐步入正轨。赫煜百忙中终于抽出一天的时间,决定好好陪陪姝滢。自打回妖族,太多事情需要处理,他不免疏忽了她,心中愧疚,还好她通情达理,一直体贴的陪着她,从未怪罪。
赫煜神秘兮兮,替姝滢眼睛蒙上一条黑绢,说是要带她去一个地方。路上把姝滢好奇的几次差点摘掉黑绢。
“赫煜,到底到没有嘛。”
“快了,快了。”
“怎么还没有到,我都等不及了。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呀?这么神神秘秘的。”
“你别摘呀,还没到了。”
“到底到没有呀。还有多远嘛。”
“马上到了。拉着我,小心,小心脚下有石头。”
“喔。还有石头吗?”
“没了,没了。哈哈。拉紧我就对了。”
“赫煜,到底还有多久嘛,你再这样,我不去了。”
“就在前面了,马上,马上到了...”
一路上姝滢着急的要命,眼睛捂着黑绢真不方便,需要完全依赖赫煜。反观赫煜一脸笑意,很是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就在姝滢几乎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赫煜放开了她的手,温柔道:“好了,到了。”
任由姝滢解开黑绢。黑绢落下的瞬间,大片大片绽放的红色映入眼帘,姝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惊喜若狂,行走在这片红色绚烂的大地之上,伸手轻轻触碰一朵朵花心,大笑欢呼道:“赫煜,这花,这花居然是真的?”
“你这傻瓜,花自然是真的。”赫煜几分好笑。
下一刻,赫煜见姝滢不禁欢呼跳跃道:“嘻嘻,赫煜,这里好漂亮呀,成片成片的红色,我还以为来到了梦境。”她的欢声笑语霎时充斥在整片花海之中,粉色的身影穿梭期间,乐此不倦。
姝滢时不时跑到远处朝赫煜招招手。时不时回来牵起赫煜的手狂奔乱跑,追逐嬉戏,乐声不断。直到两人大汗淋漓,方才一同仰面躺倒在花间,气喘吁吁,相视而笑。
秋日阳光温暖的洒在两人身上。两人望着蔚蓝的天空,手拉着手,沉醉在这片难得的安宁和闲暇时光。
“赫煜,这花极为鲜艳,十分好看,我从未见过,它叫什么名字呀?”姝滢转头看向赫煜。
赫煜没有回头,依然望着天空,开口道:“传言:曾经有人说这花来自幽冥,又名彼岸,有作为幽冥黄泉路边引路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
姝滢听着,一丝难过,转而望向天空,喃喃重复道:“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怎么听着好像在诉说一对恋人生生世世不得相间,只得永远分离,即使见面也会错过的感觉?”
“是啊。很久以前流传过这样一则故事,在妖族有位名羽兮的姑娘,爱上一位魔界的将士。妖与魔本就划分两界,视为敌对,怎么会有好姻缘。可是这姑娘性子非常刚烈,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却非要飞蛾扑火,哪怕众叛亲离的下场,也要与那位魔界将士死生契阔。”
“后来呢?”姝滢仿佛随着赫煜的讲述,眼前浮现出羽兮和那位魔族将士上演得这场轰轰烈烈。
“后来,妖魔大战,两人战场相见。一边是自己的亲人,一边是自己的爱人。那样的场景,可想而知他们是多么的难以抉择和矛盾。奈何两人都太过了解彼此,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伤害自己的亲人和族人。”
赫煜声音低哑,些许伤感和同情,继续道:“最后,两人在决战的前一夜,约好一同共赴黄泉,来生再见。”
“赫煜,他们怎么那么傻?以为死了,一切就解决了吗?”姝滢同情道。
赫煜深深叹息一声道:“谁知道最后魔族将士失约了。羽兮就在崖顶痴痴等了一夜,从圆月当空到落下,再到旭日东升。回去后,她大病一场。不久,听闻那魔族将士将要迎娶魔族一位公主。羽兮伤心欲绝,万念俱灰之间,迷迷糊糊来到这片彼岸花海,她性子天生刚烈,最终做出一个可怕的决定。”
姝滢听到*部分,连呼吸都屏住了。
赫煜缓缓道:“她割开自己的手腕,面对大片的殷红,悲绝起誓道,愿彼岸之灵,带走她的所有记忆,化作身间一朵,再不懂情之所起,爱为何物,从此只观云起云涌,生生相错,世世不见。脚下的殷红被她鲜红的血液侵染,越发的红艳。她倒下身,融入在一片花海之中。”
姝滢气得站起身来,咬牙切齿道:“岂有此理,那魔族将士真不是个东西。不仅失约,还负了羽兮。”
赫煜跟着起身,安慰笑道:“傻瓜,不过是一则传言,时过境迁,并未有人证实,你何以得激动成这样?”
“既然有人传说,便说明可能存在。”姝滢眼眶红红,道:“赫煜,羽兮怎么会那么傻,为那样子的混蛋,竟然选择一个人离开了世界。赫煜,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一天...”
“当然不会。”赫煜捂住她的嘴唇,眼神深邃道:“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不会分开,这一生,我都会牢牢抓住你的手,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