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教师的家事,我等不好说,待你见着他时,亲自一问,自然知晓。”袁朗说道。只是心中暗叹,这徐宁信任汤隆,汤隆却把徐宁做踏脚石。
徐宁也不多问,只是低头沉思,只今日遇上的事情,便叫他心中难以平静了。
又在篝火边坐了片刻,徐宁便回到马车上照料妻儿去了。
袁朗见徐宁离去,也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吩咐众人道:“把火都熄了,轮流戒备,在这里歇息到天亮再继续赶路。”
天亮之后,众人继续北上,那汤隆和富安二人被袁朗等人安置在单州境内的单县,离此处不过还有百里左右。
出了单州便是济州,那时便是梁山的地盘了,再无需担心有甚追兵。
。。。
“娘子,你醒了。”
“官人...”
徐娘子一睁眼便看到面色关切的徐宁。
“官人快走!”
徐娘子脑中留有的最后画面便是那胡春自上而下劈过来的利刃,一见徐宁便立马不能平静,使力往外推着他。
徐宁见妻子这个时候还记挂着自己,忍不住落下泪来,不由得紧紧把妻子抱在怀中。
“无事了,我等脱困了。我安全了,你也安全了。”
徐宁不住的说着。
徐娘子好容易才平静下来,抬眼看去,只见自己在一驾马车中,这才信了徐宁的话。
”晟儿呢?晟儿在那里?”只是紧接着又一把推开徐宁,四处寻找孩子。
待见着孩子就在自己边上熟睡,这才安下心来,把孩子紧紧的搂在怀中。徐宁看着自己一家人又无恙的团聚在一处,只觉得不论在何处,只要妻儿安全便比什么都重要。
“娘子,吃些东西把。”徐宁取出在路上买的肉来,把与妻子吃。
徐娘子腹中饥饿,结果便吃,又喝了两大口水,这才略略恢复了精神,想起还不知自己一家人要到何处去。
“官人,我们被谁救了?这是要到何处去?”
徐宁叹道:“我们这是被梁山上的好汉救了,此行正是要到梁山上去。”
徐娘子闻言失了颜色,缓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吐出一句话来:“莫非官人当真与梁山勾结?”
说罢又拉住徐宁的手道:“不论你走到哪里,我今生也与你同生共死。”
徐宁温和道:“说甚胡话?你我一家人谁也不用死,往后也不许提这死字。我落难虽与梁山有关,只你却了解我的为人,我徐宁怎会行勾结之事?”
徐娘子听了徐宁一番讲述,这才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由紧了紧抓住徐宁的手。
“即便如此,官人你世代报效朝廷,今番却受此无妄之灾,要去落草,心中怎能不难受?”
“什么报效朝廷,什么金枪教头,大丈夫若是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端的枉为人也。我往日里只顾在官场中与那厮们虚与委蛇,在高俅面前也是十分尊敬他,还以为自己有几分薄面。岂料他为泄私愤便要害我一家?”
“这些都不重要了,今日我们远走高飞,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便比什么都好。”
徐宁情真意切,徐娘子却替夫君悲伤,落下泪来。
“徐教师,到了。”随着一声呼喊,马车停了下来。
徐宁听闻这声音,连忙起身,下了这马车,徐娘子也跟在后面下了车。
“呦!嫂嫂醒了,实乃喜事。正好这里是自家的酒店,叫此处负责的兄弟与嫂嫂煮参汤来补身子。”
马麟见徐娘子醒了,一边面带笑容的走过来,一面吩咐道。
“奴家见过这位叔叔,只你却是?”
徐宁抱起还在熟睡的孩子,介绍道:“这位便是救了我们的好汉。”
徐娘子闻言还待行礼,马麟忙搀住她道:“嫂嫂莫要多礼,却是折煞小弟,醒了便好。随小弟到这酒店中来歇息,那汤隆就在此处。”
徐娘子道了谢,又疑道:“怎地汤隆叔叔也在此处?”
徐宁道:“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些事交于为夫来处理,你莫要管这许多,只好好将养身子要紧。”
徐娘子闻言也不多言,她一个妇道人家,此时有了主心骨,自然是都听从徐宁的言语。
几人走进酒店,袁朗早已安排好了上房,叫徐娘子带着孩子到那房中去,又吩咐掌柜的准备好菜来招待。
“徐教师,随我去见见你那表弟吧?”
徐宁给了妻子一个放心的眼神,拍拍她的手,随袁朗走出房间。
“袁朗兄弟,怎地我那表弟还要我去见他?”徐宁不解道。
袁朗领着徐宁往后院走去,边走边道:“徐教师,到了这时候,我却要先与教师说一说关于你那表弟的事情,免得你接受不了。”
“他却怎么了?兄弟但说无妨。”徐宁疑惑道。
袁朗叹气道:“徐教师待人赤诚,只你那表弟却不及你万一。我等出发到东京相救你的时候,正好在路上撞上了他,那时他正在路边卖艺筹措盘缠,他只道是去我们山寨求救。”
徐宁皱眉道:“我这兄弟这般义气,你怎说他不好?”
说罢又有些惭愧道:“他对我这般的义气,我之前却怪他烂赌,要把他赶回老家去,实在是对不住我这位兄弟。”
“教师且听我说来,初时我等也当他十分义气。哪知到了东京时,便见他行踪鬼祟,我便使人偷偷的跟随他,却是打探得他与那干鸟头富安走的相近。”
“富安?此人却是高俅手下的泼皮,我兄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