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大惊失色,下意识的使左挝朝邓宗弼头上敲去。
只闻“嘭!”的一声,邓宗弼被袁朗一挝连盔带头打的粉碎。
手中那剑还犹去势不减的刺向袁朗,袁朗忙使右挝挑开这剑,才免除了和邓宗弼同归于尽的结局。
“此人死在我手下,着实可惜!”
袁朗暗暗叹道,也有些后怕,若非自己反应快,已是和邓宗弼一同阵亡了。
“左右,把此人的尸首收殓了,他是个合格的对手,也是个合格的军人。待战事结束,我当亲自秉明罗恩哥哥,给其厚葬。”
邓宗弼的决死反扑也赢得了袁朗的尊重,是以叫人收殓其尸首。
周边官军见主将之一的邓宗弼身死,顿时失了主心骨,不敢靠近袁朗,都往四面散开。
袁朗虽是可惜邓宗弼之死,却也知此时不是时候,连忙要前去相助酆泰。
不片刻时间,袁朗一路杀到酆泰和呼延灼边上:“酆泰兄弟,我来助你。”
酆泰双简威势汹汹,呼延灼却也防的住。
闻得袁朗言语,酆泰口中道:“哈哈,呼延灼,你那邓宗弼已然伏诛,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呼延灼闻言心中大惊,邓宗弼即便不是身死,恐怕也被捉了去。
再看身边战况,连环马已然开始溃败,鲁智深、苏定等人率军加入战斗,官军渐渐呈现出败势,不由得呼延灼不惊。
呼延灼暗思脱身之策,酆泰见袁朗要上前来,忙道:“袁朗哥哥且慢,上次叫他跑了,今日我要单独拿住这厮。”
袁朗闻言知道酆泰不想和别人双斗呼延灼,便住了马,只在一旁防备呼延灼逃跑。
又斗了一二十合,呼延灼运起气力,敲开酆泰的双简,猛地一转马头,便要逃走。
“哪里走!?”
酆泰袁朗二人同时大喝一声,前去追击。
怎奈呼延灼坐骑乃是世间数一数二的踢雪乌骓马,二人坐下虽也是少有的北地宝马,比之踢雪乌骓却是差上许多。
但见呼延灼一骑马直往前冲,所过之处,去势汹汹,无人敢拦。
不片刻间便跑了出去。
袁朗二人虽是尽力追赶,也只得看着呼延灼越来越远。
只是二人也不放弃,纵马便追。
酆泰边追边愤愤道:“这厮骑的好马,我迟早也要弄一匹这样的马来。”
袁朗道:“这等好马实乃可遇不可求的,哪能这般容易便得到了?”
二人说罢也不再多言,一路追在呼延灼身后。
等闲马匹终究比不得呼延灼踢雪乌骓马的迅速,二人在追出数十里后,还是失去了呼延灼的踪迹。
二人只得暂且停住,袁朗道:“兄弟,这呼延灼有这般宝马,我们即便是追过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还是速速回去结束战斗吧。”
酆泰怎会不知这个道理?只是有些不甘心,不由恨恨道:“都怪我,非要跟这厮来什么一对一的单挑,若是袁朗哥哥和我一起上,呼延灼此时只怕已经被捉了。”
袁朗笑道:“不怪兄弟你,若换成我时,恐怕也不会让你相助,想来罗恩哥哥也能理解。”
酆泰怏怏道:“理解肯定是理解的,只我错了便是错了,哪里能找什么理由?等此间事了,就到哥哥面前负...负...负那甚球请罪去。”
酆泰进来跟闻焕章等人学识字,本想拽个词儿,结果还是没想起来。
“哈哈,兄弟,是负荆请罪。我想哥哥必不会因此怪罪你。”
“袁朗哥哥莫笑,实在是这什么鬼词太难,却是怪不得我。真不知你们都是怎么记住的?怎地到了我这里,明明在嘴边,可就是想不起来。真{他}{娘}的怪!”酆泰懊恼道。
。。。
却说呼延灼依靠着宝马,一路奔袭,不知跑出了多远。
奔走之时,呼延灼不住的往回望,看看后面两人渐渐的没了踪影,心中犹自不敢放松,一直向着西面跑。
又跑出数十里去,呼延灼估摸着自己起码跑到了离梁山百余里之处,天色都已是有些擦黑了。
座下宝马在呼延灼的控制下慢下了脚步。
呼延灼在马背之上,看着两旁缓缓向后走的风景,心中不由得一阵悲凉。
“想我呼延灼,自从军以来,大大小小的战斗也不下百次,哪曾有过今日之惨败?”
呼延灼不由回望着渐渐消失的红日长叹一声。
“如今两万大军,足足六员大将,尽都折损在这梁山泊,只余我一人逃了出来,却叫我如何回京面见官家?唉!莫说官家,便是高二处那一关只怕也难过得去。”
“咕噜~”腹中传来一声响,把呼延灼从感伤的情绪之中拉了回来。
呼延灼苦笑一声,这才想起,自己从用罢早饭起,在那战场上厮杀了许久,再加上奔走了这许多路程,已是足足过去了一夜。
正在他饥渴难耐之时,却正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几间草屋,显然是一户居民之中。
呼延灼寻思道:“不如在这里借些饭先来填填肚子,再想应对之策。”
呼延灼来到那草屋旁边,见是几间草屋使篱笆围成了个小院子,一间屋子中正冒出炊烟来。
见此炊烟,不由使得呼延灼腹中更加饥饿。他便下了马来,在门口喊道:“有人在家吗?”
那屋中走出一对老夫妇,互相搀扶着朝呼延灼走过来。
“咳咳,谁呀?咳咳咳。”
老汉一边问着一边不住的咳嗽。
呼延灼看这一对老两口时,却见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