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直叫我们失去了六百余位弟兄,重伤失去战斗能力的也有二百余位,两千人十去其四。都是我的过错,我自当亲自到哥哥和闻军师面前请罪。”
杜壆面色沉重的说出这句话,自梁山成立以来,还从未在一场战争之中有过这般大的伤亡,是以叫杜壆自责不已。
“杜壆哥哥,此事怪不得你,谁也不知那董平竟藏有神臂弓。”
唐斌起身急道。
杜壆摆手道:“错了便是错了,怎能推到对手身上?皆在我指挥不利,若非唐斌兄弟你及时发现,只恐还会牺牲更多的弟兄。”
广慧武松都道:“此战之错,不在杜壆哥哥你一人身上,我等皆有过错,我等情愿同到罗恩哥哥面前请罪。”
唐斌也道:“不错,我等三人皆为此战之将,脱不得干系。”
“下山之时,闻军师叫我全权指挥,既是有这般大的过失,也都由杜壆一人承担,广慧兄弟和武松兄弟更是缴获了百余架神臂弓和数十架神臂弩,若寻巧匠将其复制,对山寨来说是一件大好事。此乃大功,我意已决,几位兄弟皆无过错。”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抱拳道:“我等也已决意。”
......
却说此时梁山正面战场之上,呼延灼五人正苦苦等待东平东昌二府方面的消息。
“众位将军,东平府方面虽是暂无消息,那东昌府却已是派人回信,约定五日之后,由那东昌府都监张清率领人马,与我等一同攻打梁山东西两面。”
呼延灼将此事告知诸将。
杨志道:“东平府距此与东昌府同等距离,却至今未能传来消息,怕是信使已然遭遇了不测。”
“只有千日做贼的,却无千日防贼的。我等这几日严防死守,只恐那梁山前来袭营,若再等东平府的消息,却是不知要多久。”
丘岳起身道。
邓宗弼道:“为保万无一失,还是再等几日为好。”
却是邓宗弼经过上次惨败,收起了对梁山的轻视之心,一心求稳。
彭玘抱拳道:“呼延将军,正如丘教头所言,谁知那东平府肯不肯发兵?又何时能到?若信使真的被梁山拦截,只顾等那东平府军马,却是夜长梦多,叫梁山做了应对。且呼延将军那连环马阵所向无敌,未曾遇过对手。梁山哪里挡得住?”
韩滔闻言附和:“彭将军所言有理,且我等只这般防着梁山,却不敢再战。非但叫人窝火,更叫那些草寇看轻了我等。本来上次战败已叫这里周边百姓传的满城风雨了。”
杨志闻言觉得有些不妥,只是想想彭玘韩滔所言也有理,若当真等那东平府的兵马,又不知其何时能到。期间若是生些什么变故,就得不偿失了。
若在三日之后,会同张清进攻梁山,再有呼延灼连环马做主力,或有取胜之机,是以杨志没有做声。
呼延灼听完几人所言,低着头若有所思,其本身便对自己的连环马极有信心,连环马虽并非没有克星,但是天下间唯一一位精通钩镰枪法的金枪手徐宁现为御前金枪班教头,绝不会和梁山扯上什么关系。
“好,这便派人与那罗恩下战书,就说三日之后,我等与他决一死战!”
呼延灼抬起头来,眼中露出自信的光芒。
罗恩营中。
“也不知杜壆兄弟去迎击那董平现在情况如何了?”
罗恩正与两位军师谈论军务。
“哥哥放心,有杜壆唐斌并武松广慧四位兄弟同去,如无意外,那董平翻不起什么浪花。”
萧嘉穗对杜壆十分了解,知晓此人非但武艺世上少有,兵法韬略也是装在心中,是以对其有信心。
罗恩淡淡笑道:“我想也是如此,自闻军师送来消息,也有三天时间了,想必那几位兄弟已是和董平交手了。只呼延灼却是在这数日之间也无甚动静,看来是等着夹击我们呢。”
朱武道:“这董平是来不了了,那张清也自有闻先生和史教师去应对,呼延灼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是啊,有这些人在背后支持,直叫自己省去了不知多少麻烦。”罗恩心中暗暗感叹。
“师兄,你看谁来了?”
鲁智深风风火火的进到帐中。
罗恩转头一看,那大汉正是糜胜,其身后还站着一个赤脸黄须的大汉,身材上直比罗恩高出一头去,比之鲁智深也是不遑多让。
罗恩见状喜道:“糜胜兄弟回来了,实乃一桩喜事。”
糜胜也是喜笑颜开。
“走了这数月,直叫我想念山上这些弟兄。我来与你们介绍,这位便是我提起过的袁朗兄弟。这位便是梁山寨主罗恩哥哥。”
袁朗躬身拜道:“小弟袁朗,多蒙哥哥垂青,愿为哥哥身前一小卒。”
罗恩把住袁朗的手道:“兄弟能到山上来,直叫小可心中欢喜,赤面虎若是只做一小卒,岂不是叫天下英雄耻笑我?”
袁朗道:“承蒙哥哥抬举,小弟不胜荣幸。只是我们来时,在路上便听说了山寨大败呼延灼一事,不知现在战事如何?”
糜胜听闻说起这件事情,懊恼道:“却是我来迟了几日,没赶上这一战,不然斩他几个朝廷将官,也对得起哥哥的信任。”
罗恩笑道:“糜胜兄弟想来是手痒了,此番却正有你的用武之地。军务却不急着说,只是兄弟怎不把嬷嬷带来,我也好与她老人家见礼。”
糜胜道:“不想哥哥还记挂着我那老娘,她赶了这许多路程,有些疲惫了,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