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监,为何叫末将二人回来来,一旦那探子走脱了,我等将前功尽弃。”
两员副将都是不解辛从忠的用意。
辛从忠问道:“你二人可捉住了一人?”
两个副将俱都惭愧道:“叵耐那厮们狡猾,我等一到时,他们便四散开来,直叫我们不好拿他。”
辛从忠叹道:“由他们去吧,便是拦住也无用了,我等行踪已然暴露。恐怕梁山兵马已经在不远处了。”
副将闻言大惊,忙问道:“都监何出此言?”
辛从忠叹道:“这周边百姓都受梁山的恩惠,我等扮做马贩子前来,着实有些引人注目。我本以为梁山为应对朝廷征讨怕是不会对这座孤山有甚关注,是以想着便在此躲上一两个月也无妨。”
“不料今番一连两拨人马到这山上来,只怕我等行踪泄露也不是一两日了。这两拨人到此一则是为了探知我等虚实,第二恐怕就是为了诱我等下山了。若只探虚实时,人多了反而不美,是以我断定,这吾山下面此时必有梁山军马。”
辛从忠一番分析,两人不敢懈怠,都道:“将军所言有理,只是那梁山却不到得便有兵马在此。不然,我等哨探怎会发现不了?”
辛从忠摇头道:“他们要的便是不被我们发下,正因为如此,才行这引蛇出洞之计,要把我们诱出去。”
其中一员副将道:“既是如此,这山上粮草颇足,我等便在此与他们僵持便好。”
辛从忠怒道:“枉你跟随我许多年,大小仗也打了许多,怎地这般没脑子?我等在这里和梁山军马僵持,若叫他们发现两千步军兄弟的踪迹,岂不是正送到他们口中?”
副将忙是请罪不迭。
“行了,快带人去把山下东,南两边三五里的情况都查看一番。”辛从忠也知现在不是责怪他的时候,便吩咐道。
“是!”副将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起身要走。
“记住要扮做百姓,否则遇上梁山军反而陷在那里。”
副将忙是领命去了。
辛从忠又对另一员副将道:“你且速将西,北两面情况探来。”
“末将领命!”
辛从忠在大帐之中来回踱步,不由叹道:“不论如何,奇袭之策已成泡影。现在该想如何自保了。我等若是在这里据山而守,待邓兄带兵征讨梁山时,此处兵马必然退却。只那时梁山贼寇早便将那两千步军杀尽了。”
此刻吾山之下,梁山军帐中。
“军师此计实在是高!”
韩世忠对朱武的计策称赞不已。
朱武笑道:“这便是示敌以弱,空城之计。那辛从忠今晚必从此处突围,韩将军却要做好准备。”
韩世忠笑道:“有军师计策,辛从忠当手到擒来。”
却说辛从忠在山上苦苦等待,不消两三个时辰,已近了子时。
两员副将几乎同时转回。
“山下情况如何?”辛从忠问道。
“果真不出都监所料,东、北两侧五里之外皆有梁山军营在那里,只是末将看时,那营中只有数处篝火,百十来人,也无人巡逻。”
“末将这边也是如此,唯独山南面军营之中有数百人来回巡视。”
两人依次答道。
辛从忠坐下来,托住下巴寻思。
副将见他一言不发,便道:“都监,山南面营中好似兵力最盛,怕是因离梁山近些。”
辛从忠闻言摇头道:“非也,东、西、北三面皆不可去,唯独这南面是我等突围所在。”
副将疑惑道:“都监,那南面离梁山最近,又是兵力最多之处,哪里能去得?”
辛从忠笑道:“可笑这些水洼草寇,在本将面前使此低劣计谋。除南面外,其余三面营中必有重兵把守。我料他以为山南离梁山最近,我不敢必不敢在南面突围,又怕我等取山南而走,故此营造出南营兵强之表象。其实只怕外实内虚,若突袭南营,必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不想这些草寇也会些兵法,若非都监识破,我等必中他的计。”
辛从忠道:“梁山上毕竟有东京的闻焕章在那里,懂些计谋倒也正常。只他一个教书先生,从未带兵打仗。他虽有些名望,往日里我也还道他识大体,不想却是入了绿林。如此看来,不过徒有虚名而已,谅他在战阵之上也只懂皮毛罢了。”
正是辛从忠这等自心里看不起绿林中人的心态,导致他被朱武谋算个正着。
副将道:“我等若取山南时,突围之后却往哪里走?”
辛从忠道:“取山南之后,我等便往南再行数十里,往东到大名府去。那大名府有李成闻达两员大将,梁山必不敢追。到时派快马,沿吾山至东光的路上令步jūn zhuǎn道大名府。待征讨梁山的兵马一到,便合兵一处。”
两个副将都赞道:“都监此法也叫这些草寇见识一番什么叫百战之将。”
辛从忠道:“兵贵神速,你等速去整顿兵马,二更十分便自山南奇袭梁山兵营。”
二将领命而去。
二更时分,却是雾气厚重,月亮都被乌云遮住。
辛从忠带领两千军马直奔梁山兵营。
大军奔袭三里有余,眼见雾气中若隐若现的营寨便在前面。
东西两边却是忽的冒出两彪人马来,雾气之中也看不清对方有多少人马。
“辛从忠,我等梁山好汉候你多时了!”
一声大喝,两边军马中两个好汉纵马而出,正是史进和陈达二人。
辛从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