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易无奈,“父亲觉得她会念在这个情分上放过婉玉吗?”
吴庸沉下脸来,吴家的大管家急匆匆而来,“世子,老将军听说二爷的事,人晕过去了。”
吴庸脸上更加难看,“是谁多嘴?”
管家踌躇,吴庸冷哼一声,回头问吴安易,“你打算如何?”
“我们手上还有几个好手,我在前面拖延,叫人悄悄潜伏过去,只要速度够快,总能杀了她!”
吴庸满意的点头,“将你岳母接来,两个都是她的女儿,也该让她劝劝。”
吴安易应了一声,叫人去吴家接人。
而此时,李石才找到文砚。李石眼里满是血丝的瞪着文砚,“我记得我配了解药的。”
文砚为难道:“二姑爷,我们家少爷被老爷连累,这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若是现在醒来,那就前功尽弃了。”
李石不想再考虑这些,他只知道木兰到现在还没找到,“木兰被掳,一定是送到京城来了,除了因为我和苏定,我想不出还会有谁去掳她。”
文砚立马道:“少爷留下了几个人,小的这就叫他们去帮忙找人。”
李石疲惫的摇头,“你们怎么可能找得到……”
苏定得罪了什么人,有什么人会拿木兰来威胁他或他,得问本人才知道,护卫有什么用?
木兰被抓已经有十四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再等不下去了。
只是文砚也很坚持。
李石无奈,只好先叫李石的人下去找人,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叫苏定醒过来。
李石出了苏家,在大门口的时候停顿下来,问送他出来的小厮,“那是你们大太太?”
小厮点头,“正是大太太。”
“不是说你们老爷和大公子都病着吗?怎么你们大太太还出门?”
小厮叹道:“才吴家来人,说是我们大奶奶出了事,叫我们太太务必过去看看。”
李石的心里闪过怪异的感觉,微微点头,在小厮的相送下离开。
除了苏府,李石越想越不对,他停下脚步,开始正式心里的怪异感,良久,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快速的转身朝苏府跑去……
周氏瞪大了眼睛看向楼上的女儿,颤抖着手指指着木兰,一时说不出话来。
苏木兰微微侧头,人依然躲在苏婉玉身后,淡淡的看向楼下的人。
周氏气得捂住胸口,“你在做什么?还不快放了你姐姐?”
苏木兰嘲讽的看向吴安易,见对方公正的板着脸,她重新低头看向周氏,突然恶从心起,突然问道:“你是谁?”
周氏一噎,看了一眼女儿,又看一眼吴安易,最后还是道:“我是你母亲!”
“母亲?”苏木兰细细地咀嚼这两个字,突然抬头问道:“十一年前,您不是让周嬷嬷出来用五十两银子了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情义了吗?怎么现在您又变成我的母亲了?”
“你,”周氏一噎,她从没想过苏木兰会当面问她这些,一时间心中又酸又涩,更多的却是恼怒,“是谁教你这样与自己的母亲说话的?”
“没谁教我,我的父母在我七岁的时候为了让我能吃上一口饭就死了,所以没人教我该怎么跟您讲话。”
见周氏成功的被她气得脸色铁青,木兰心中竟升起一种快感。
木兰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轻轻地放在苏婉玉的脖子上,“好吧,就算您是我母亲,那么,母亲是来为我做主的吗?”苏木兰看着苏婉玉抱怨道:“这是我姐姐吧?只是半个月前,姐姐突然将我绑来京城,说是让我代替她去死呢,我亲爱的母亲,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看着周氏的脸色巨变,木兰眼里燃烧着怒火,被强掳至今的那股怒气总算是忍受不住的喷发出来,“您说,我是该如姐姐所愿,替她死呢,还是杀了她,为自己报仇,或是用她和她肚子的孩子,将自己救出去?”
木兰眼里含了泪,可怜兮兮的看着周氏,“母亲,你可一定要救我出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