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人来人往,最近来了很多人,都是些装束少见的散修,不过这并没有给小镇带来多少的影响,离千回庙之变已经过去了十天,在这十天里,小镇又恢复了往日的正常生活,不过由于那天夜晚不知从何而来的冰风狂暴,造成了许多房屋都已经破败了。很多人家都忙着修补房屋,都忙活着到竹林里砍几根大竹,划成窄而薄的竹篾,然后编织着竹墙,修补墙壁,而有许多的孩子则是待在家里看着大人忙里忙外,甚至有时候看大人眼花缭乱地手在各支竹篾之间来回穿梭都看呆了,然后自己拿着几根呆在一边自个儿学着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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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犊娃,你们学堂什么时候再来个先生啊,我看你们原先的那位老先生挺好的,怎么就不给你上课了,是不是你们惹老先生生气了?”正在编织的汉子用粗狂的语气调侃着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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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呢,不过他老是给我们布置好多的作业,他走了才好呢……”,小孩子只顾着自己手中的活,没有顾及太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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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怎么生了你这小犊娃,一天到晚老是知道玩,闯祸,不过你们那位老先生倒是挺和气的,有好几次遇到他还主动打招呼呢,有空的时候我还和他在杨老二的小酒馆里喝过几次小酒呢,不过……,哎……”说到最后汉子的话里带着一分惋惜,他门在小镇里生活了很久,也懂得这就是生活,对于他们来说生活就是和来到小镇的客人相遇,然后再分开,如此简单而已,这就是在他们眼里的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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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轨迹蜿蜒曲折不定,有时候总是觉得自己就如此过了,可是也许上一刻自己还是一个样子,下一刻自己却换了身份,变了模样。也许这就是多变的人生,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踏上了另一条坎坷或平坦的路,也许因为这样才有意义才更加地精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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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的小屋里,床上躺着一个美丽的少妇,脸色有些苍白,明显是气血不足,呼吸平稳但是微弱,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哪里,安静极了,只是太安静了,少了几分的活力,而在她的床前坐着一个少年,满脸的倦意和眼泪滑过的泪痕,单薄的身子更加地显瘦,他每天就坐在床前看着母亲,就算是父亲劝他他也没有搭理,现在躺在床上的母亲少了几分往常的土气,原本黝黑的面色也变得更加细腻柔滑了,这才是他母亲的真正面孔,可是对于他来说这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宁愿母亲醒过来,就算她是原来那副模样又如何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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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不知道少了母亲的生活里他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他能肯定的是自己会少一样东西,一样重要的东西,没有她,他的生命不会完整,所以他只能坐在床前苦苦地期盼着,等待着,可是这已经是第十天了,母亲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他不知道会等多久,也许就这样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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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你有什么打算?”在小镇的最高的山脉之上,现在这里一眼近览四处风光,似乎所有人都是那样地渺小,同时也带着一丝苍茫,一个老,一个中年,并肩望着嘈杂的小镇,中年男子目中有哀伤但瞳孔深处的一丝坚定和等待出鞘的锋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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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儿体内的诡异我解决不了,所以我打算回去。”自从罗依湘陷入沉睡之后莫苍天沉默了许多,也不复往日的开朗,这几天他每次看到儿子坐在妻子的旁边,心里有有苦却不知往何处说,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必须忍住所有的悲伤,只有在无人之时才表露一些,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认识到了妻子体内魔气的霸道,其霸道之意远出了他的想象,不过幸好有一道与之相抗衡的封印制住了它的蔓延,但是想要彻底根治就只有回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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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可是把魔雷宗和焱隍宗都给掀了,我怕回去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苏老有些担心地道,圣女的沉睡让他也万分地自责和心痛,那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啊,犹如他自己的亲身女儿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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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们敢拦了我的路,我就灭了他们,看谁还敢挡着路。”说出这句话之时莫苍天体内的煞气若隐弱现,磅礴的煞气使得虚空都可是震颤,苏老见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现在莫苍天的整个狂暴的模样,苏老到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知道魔雷宗和焱隍宗当年是真的触碰到了他的底线,那时翻云覆雨,雷霆倒灌,八方云动,如果不是那个地方来人了他早就把两个庞大的宗门都给掀个地朝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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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只要他们不主动找我麻烦我是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的。”虽然说莫苍天救妻心切,但是他还不是那种自虐狂,没事就找别人麻烦,而且这次回去主要是为了寻找救治妻子的办法。听到莫苍天的话苏老总算放心了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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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次回去你可有什么准确的目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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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有,对于湘儿体内邪祟的根治之法,还没有明确的方向,并且这个我也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莫苍天实话实说他对妻子体内邪祟的了解的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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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也查探了圣女体内的状况,她体内的状况和我在族内所见到的古扎中所记载的状况十分相似……”苏老把自己的所见之闻说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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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可解之法?”莫苍天呼吸有些急促,十天以来在有些憔悴的面容第一次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