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初显本事惊四方,动天豪气暖冷窗。
好汉不打不相识,直教寒冬去冰霜。
话说洪达、飞雨欲寻佳余以交结,叵耐苦觅不得,一路不知往何处去了。二人没有方向,只顾乱走,至一城中,问此地百姓。言为嘉水,有守兵驻,颇有模范。
二人闻得,惊异一番,俄尔往一客栈住下。次日,洪达言于飞雨道:“我去外面打听一下,你不必同去,就于此候我。”飞雨道:“善。”洪达乃出去也。
洪达到得一客店,坐下,对面有数员商客谈论。只听其中一人道:“你们知道么前有三人破了上遥,杀了太守狄太兴,真个豪杰!”众人都赞之许久。
洪达道:“不知几位说得是那三个人现于何处”一人道:“这你不知我闻其中一人为小伯温田佳余,一人为火翅虎卢松,一人为铁头鼋黄川,俱是了得。前不久三人打破上遥县,杀了太守狄太兴,不了得么据说那三人于封狼山占山为王,年少霸气,实属群中之龙。”洪达道:“封狼山离此地远近如何”又一商客道:“封狼山距此只十几里远,东南方向,约高千丈有余,甚为险峻。”洪达乃回客栈复言于飞雨,洪达道:“即日往封狼山出发,如何”飞雨道:“甚好。”二人遂行。
途经一谷,看去极为险恶。洪达道:“须小心罢。”话未毕,便见谷上方一阵响动。洪达道:“小心!”急取三尖刀护身。左右两方数名盗贼,以滚石擂木打将下来,二人以兵器艰难相抵。
正当危险之际,只听一声箭发之声,箭到处一名盗贼应声而倒,贼兵自乱。二人大喜,道:“天助我也!”奋勇杀将上去。及谷上,便见一人将着数名健壮之士与盗贼拼杀。二人视其人,其高七尺五寸,头挽发髻,面白净衣,模样清朗。左手持一把穿云弓,右手拿一支七星箭,身背箭筒,跨一匹流星狮子马,马上挂一条银枪,fēng_liú无比。正是:
fēng_liú赛一箭,神射盖由基。天下名为田涛,倜傥将人欺。善开硬石之弓,银枪骁是无敌。英勇战八方,烈胆刻姓题。
那人左手挚起弓,取好箭。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拿婴孩,拽得满满的,只嗖的一声,不偏不倚,刚中一贼之颈,洪达二人惊叹不已。只一二个时辰,贼兵却已杀尽。二人向前问及姓名,那人手下一名护卫道:“这乃我家少官人,姓田,单名一个涛字,字子江,绰号赛一箭,箭术天下无敌,更兼枪法了得,能骑烈马,膂力过人。少官人又善救济百姓,学得连珠箭法,江湖闻名”洪达二人道:“难怪如此。”田涛道:“二位兄弟若要过这山谷,须要小心为妙。”二人道:“多谢官人提醒,我俩停留不得,就此告别。”作辑而去。
佳余三人在山寨中休整。忽闻一喽哕报道:“寨主,山下有两位好汉欲见。”佳余道:“唤他进来。”不多久,洪达二人来到堂见过佳余三人。佳余道:“既是好汉,不必如此。”洪达二人万般称谢,全然忘却先前之事。
几位少年英雄相识,欢喜非常。佳余约定傍晚开宴,为洪达两人接风。宴时,谈及山寨之事。佳余道:“我等这几人虽聚一堂,须有规章,整新一番。”众人称可。乃排座次,佳余欲推洪达为首,洪达万般推辞,仍为第一。以下分别为洪达、卢松、飞雨、黄川,众人并无反对之言。又以洪达负责练兵,卢松整顿支出,飞雨为谋,黄川探听消息、察视地形,分派已定。连排大宴,数日不绝,其中之乐不提。
却说秋华两兄弟久住亲戚家,生出烦躁之心,便出门外游,带了兵器防身。愈走愈觉入味,无所注意,竟至锦川城一山。那山并不高险,却地势复杂,无多人烟。秋华走前,看有不对,恐有不测,正欲教华东速离。
山上此时喊声阵起,几名寇兵围住,一时不得出。为首一人,长相奇伟。身穿雁翎锁子甲,头带狮子青玉盔,脚踏乌云蹬月靴,手执一口三尖两刃刀,骑一匹乌骓马,似三国曹魏病征时的张辽,但精神十足。
那人道:“留下财物,随你过去。”秋华道:“青天白日,你怎敢诈人钱财留下姓名,让我斗你一斗。那人道:“若要问我姓名,你且听好。吾姓张,名亚辉,字文起,绰号病文运,上党郡人氏。你若怕死,投降不迟。秋华道:“我岂怕你!斗便来斗,休要啰嗦。”二人就与草地展开架势。
亚辉下得马来,挺起三尖刀就与相斗。两个斗得热闹,怎个场面但见:
两员虎将,你来我往,相斗不分高下。这个如战神降临,那个若猛龙出江。这枪若暴雨梨花,那刀似蛮牛冲杀。遮遮挡挡,英气勃发。
斗得百来回合,亚辉却弃刀而道:“兄弟武艺如此精湛,令我佩服。若兄不嫌弃,我愿与兄相交。”秋华道:“兄弟不必如此说,不知文起这样而为”亚辉说了原由,秋华问道:“文起识得田伯间两兄弟乎”亚辉道:“实不识得。”秋华道:“也罢。”众人又互相介绍,亚辉乃教人就于山寨中摆起酒宴,结为兄弟。秋华年长,亚辉年末,焚香祈告,大吃一番。
宴毕,三人料理山寨,制定计划。华东指地图道:“待兵足时,我们可投往燕山。那里地势高险,易守难攻,况又土地充沃,牛马够足,能持长久之数。”亚辉道:“伯宗兄弟言之有理。”秋华亦称之。乃加紧整顿山寨,为日后作准备,不提。
不知去没去得,且看下回分解。正是:一浪还因一浪推,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