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孤哀子的手掰开后,顺手把他的腰绳取下来,绑在他的双手上,以防止他再乱来,我此时已经顾头不顾尾了,少一事儿还是少一事儿吧。
钱姑娘完全醒过来,奇怪的看着他俩说“季大哥,他们,他们这是怎么了”我对她摆摆手说“没事儿,他俩中毒了,不严重。
现在咱们赶紧找一地儿把孤哀子给藏起来,然后给易姑娘解毒。”
说罢我也不等钱姑娘听美白没有,搀扶着孤哀子,然后对她说“你,帮我把易姑娘也给搀扶起来,你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地儿把她俩给安置起来”钱姑娘站在我跟前儿想了想说“在京城里好像没有别人了,我的弟弟也不在京城,他去杭州了,到现在还没有来。”
钱姑娘说罢我心里暗自哼哼,你还知道有个弟弟啊,之前还对我说一个亲人也没有了,这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嘛。
要是她弟弟知道他家的这场大火跟我有关系,还不把我给千刀万剐了。
想了这么多,钱姑娘已经把易姑娘搀扶过来,我一个人扶着孤哀子和钱姑娘,两人根本走不齐步子。
我晃荡了半天也没挪动一步,只是在原地一会儿搀扶下易姑娘,一会儿搀扶下孤哀子。
钱姑娘在一旁看着我,我说“你倒是帮我一把啊,别老站在这儿看着啊”钱姑娘听我这么一喊,赶忙过来搀扶着孤哀子。
钱姑娘本就身子瘦小,站在孤哀子身旁是瘦弱不堪,我无奈的对她说“你搀扶着易姑娘,孤哀子人高马大的,你扶的动嘛呢。”
钱姑娘赶忙来到易姑娘身旁,扶着易姑娘说“咱们这是去哪儿啊”她这么一问,还真把我给问住了。
我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路上遇到熟人或者是好心人也说不定,我跟肖子盗墓的时候没少遇到好心人的帮忙,好几次都没有吃的,困在山上,要不是遇到好心人我俩早死七八次了。
走过司徒诸葛家门前的大胡同,一转弯就是另一个胡同,北京的胡同三百六,数不清的千千万,我这个在北京城长大的人都能在胡同里迷路,不消说那些个京城外的人来到这胡同里的人。
走了一阵子,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真他娘的邪门儿了。
钱姑娘也气喘吁吁的,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心里面也没办法,只能咬牙坚持了,谁让这俩人都中毒了呢。
正累着呢,突然眼前一亮,前面竟然有一家药铺。
我赶忙对钱姑娘说“往前是一家药铺,咱们过去,看看大夫能不能帮忙把她俩的毒给治好了。”
钱姑娘听到了前面可以歇息,突然又有了力气。
这就是人要死之前的光返照一样,猛的精精神神的,能吃能喝的,有的还能干活呢。
这种人只要过了一个晚上就死了,这也是有说辞的。
阎王爷不忍让一家子人看着一个人死去,就多给这种人几日阳气,但是将死之人那承受得住这么多的阳气,所以也就能精神一天半日的,过不了夜的。
我俩气喘吁吁的走到药铺里,里堂只有两个买药的在,掌门大夫早已不在了。
也是,如今这兵荒马乱的,谁还敢往外跑啊,这不是找死嘛。
所以这大夫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平日里大夫都是死命的要钱,为的就是在在皇年间好度日。
要是遇上个病灾连年的,大夫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满天下都是病得要死的人了,谁还出得起诊费啊。
两个买药的一看来生意了,冲着里面扯了一嗓子,还真出来了一个大夫。
我赶忙对着那大夫说“大夫,您给看看这两人的病,也不知是怎么的,突然之间就成这样了。”
这隔行如隔山,但是我还是略微懂得一儿的。
看病问话也是有讲究的,自己知道是什么病,但是不能把话给说出来,先撂出来不知是什么病,然后看他怎么说了,他会望闻问切啊,那就让他诊断。
要是能诊断出来了,那就说明这大夫不是吹的,要是诊断不出来,说明这大夫就是一庸医,治不死人就算命大了。
不消片刻,里面走出来一大夫,我赶忙把易姑娘先搀扶过去,然后走到病桌前,等他来诊断。
那大夫摸摸索索的走到桌子前,我心里立马就沉了一大截,他娘的竟然是个瞎子。
我还没吭声,那大夫就对我说“你看我是瞎子”我心里凛冽了一下,马上屏住呼吸,肃然沉默对他说“小生不知礼数,还望您海涵,小生知错。”
我之所以听他说那一句话便不敢再有什么想法,就是冲他那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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