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有人把村子里边所有的人都当成了祭品,来进行祭罪?
“你先别激动!这事情,我只是猜测,本来是道听途说的,不过其有一点,我倒是知道的清楚,那个时候,经常打仗,用来祭罪葬尸填河的人,充当祭品的话,一般用的是战俘,或者奴隶之类的,很少有用自己人的!”
我点了点头,面色难看的不停说道,“我说,我说……没人有罪,不会有人的!”
季小符看着我这样子,默默的叹了口气,只是伸出手在我的肩膀拍打了一下,安慰着我,并没有多提这件事。
可是我的心,却一点儿都不平静。
我亲身经历了这一切,这些像是一个罪恶的符号一样,烙印在了我的脑袋里边。
每次当我睡醒的时候,都会想起当时最后一次见到大胖的时候,他那悲怆的模样,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这样一步步的走到波涛滚滚的黄河水,无声的悲戚!
“到底做错了什么?要用这种残忍的仪式来折磨所有的人呢?”我眼睛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看着波涛汹涌的黄河,心很是难受。
这条大河,自古到今,不知道流淌了多少年,同样的也不知道埋藏了多少的秘密,埋葬了多少的尸骨。
这一刻,我突然有点感觉到了,为什么叫做黄河为母亲河了。
这条河,本来是所有人的血肉铸造出来的啊!
许久过后,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随即转身看着季小符,“洛大哥,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没有死?”
“这个……我真的不好说,那只是一个传闻,关于巫的传闻,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并不是很了解!”
我点了点头,其实季小符说的这些,我自己何尝又不知道呢,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想清楚是一回事,说服自己,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可是……那个人,真的可能是我爹!我感觉到,他在关注着我们!”
面对着黑漆漆的河水,我说出了自己的心底话。
“我也有这种感觉!”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在听我和季小符对话的易子酥,突然低声对我说道。
“你感觉……易子酥,你感觉到了什么?”我心一惊,忍不住问道。
“我也说不来,是感觉……感觉……似乎一直有人在注视着我们!之前我也很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所以没有和你们说,但是现在你这么一说,我觉得那可能是真的!”
“这……”
听易子酥这么说,我和季小符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神情凝重了起来。
如果是别的人说,我估计不会相信。
但是易子酥不一样。
首先,我们了解易子酥,知道她不会说谎,也意味着她说的事情是真的。
其次,易子酥的身份!
之前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但是现在,自从额日勒钦离开之后,易子酥的手有了鹿骨杖,她已经成为了一个获取了真正传承的萨满!
萨满,亲近自然,对于这些事情,可能感觉我和季小符更加的敏锐。
因此,在我们没有发现这些端倪的时候,她先一步发现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们此番前去,一路可能不会很平静啊!”季小符幽幽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现在已经有了征兆了!那尸抱船,刚才才离开!”
说着这句话,我的心突然一动!
“洛大哥,我有个疑惑!”我立马低声对季小符说道。
“什么?你说说!”
“我在想,你说……易子酥感受到的那个盯着我们的眼睛,会不会不是我爹呢?”
“啊?你不是刚才确认了说,那个人是你爹吗?”季小符皱了皱眉头,不解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
“不,不是这样!在水下有长发的,肯定是我爹没错!这点儿我很确定!但是我说的是另外的一个人,是易子酥感觉到的那双眼睛,同时也有可能,是他弄出来的尸抱船!”
我之前来的时候,已经详细的和易子酥以及季小符讲过了我在水下遇到的事情,他们都知道,我们遇到的沉尸是分成两拨的!
“你这么说,还真的有这个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多事情可以解释清楚了!”季小符眼睛一亮,顿时点了点头。
可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会这么做?一时间我们三个都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的是我猜测的这样,有两拨人。
那么之前所有的疑惑清楚了。
一拨人,一直盯着我们,打算对付我们。这一拨人也是易子酥感觉到的那一拨人。
是这些人,弄出了尸抱船!
另外一波,则是我们遇到的长发沉尸,有很大的可能是我爹。
“对了,易子酥,你有没有察觉到,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满怀期待的看着易子酥。
可是易子酥却摇了摇头。
“这个……我真的不清楚,这么说呢,他们偶尔会露出一丝丝的气息来,我能感觉到,但是自从尸抱船之后,一切气息变的紊乱起来,我没有办法了!”
听易子酥这么说,我有点儿失落的低下了头。
我们还是一无所知啊!
这时候季小符突然凑到我的身边,我愣了一下正打算问他什么事情,没想到他却暗暗的眨了眨眼睛,微微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