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店中换洗的衣物只有易子酥先前留下的,我随手找了一套,此刻程蝶衣身上湿漉漉的,褪去后者身上的衣物之后,身体之上还残留着水滴,看来眼中竟有几分野性的没,以至于我腹下不由地升起一团邪火。
我咽了咽喉咙,竭力压制住心底的那丝邪念,速擦拭身子之后,随即将程蝶衣换上干净的衣物。
做完这些之后,我自己也换了身衣服,这才将程蝶衣抱到自己的房间中,此刻夜毓冷正端坐在床边的圆桌旁,视线刚好朝我看了过来。
“你是在哪里撞见她的”夜毓冷见我将程蝶衣放在床,忽地开口问了句。
听到这话我当即转过视线看了眼,只见夜毓冷神色很是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不相关的事情是的,目光却是落在程蝶衣的身上。
此刻程蝶衣依旧没有醒过来,双目紧闭着,俏脸也一片苍白,连一丝血色也没有。
迟疑了片刻之后,我还是应道“就在刚才那个路口,怎么了”
夜毓冷问这话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可我这么一问,前者却只是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后夜毓冷径直朝着程蝶衣走了过去,随即在床边坐了下来,一手探向程蝶衣的胸前。
我见状面色不由地有些古怪,此刻程蝶衣胸口完全暴露无余,完美的弧线透着动人心魄的诱惑。
我也不知道夜毓冷这么做究竟为何,此刻也没有避开目光,只是默念了几声清心咒,目光仍旧朝着两人看了过去。
夜毓冷的两指并拢,指尖随即划过一道银光,如同汇集成一道银色的符咒,渐渐融入在程蝶衣胸口的每一道穴位之中。
夜毓冷这般手法就如同画符一般,虽然看似简单,但每一笔一划却耗费不少的精力,以至于夜毓冷的额头逐渐透着一层汗珠。
画完三道符咒之后,夜毓冷的目光微冷,神色也凝重了一些,而后一股凝煞的气息从指尖灌注到程蝶衣的体内。
随着夜毓冷的这般动作,程蝶衣猛地咳嗽了一声,眼睫毛微微动弹着,眉目之间也多了一丝痛苦的神色,但仍旧没有醒过来。
在程蝶衣的胸口之间渐渐多了一道狭长的血痕,这血痕逐渐扩张开来,如同一道图腾一般,看起来竟有几分狰狞之色。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我眉头也不由着皱了皱,显然程蝶衣胸口血痕正是源于那降头师之手,也不知对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以至于这些血痕几乎深入肺腑之中。
“怎么样了”我见状心底也多了几分担忧,当即看向夜毓冷的后背问道。
夜毓冷也没有立即应我,只是稍稍叹息了一声,看样子程蝶衣的状况很不乐观。
随后夜毓冷这才开口说了句“她体内的降术暂时无法祛除,解铃还须系铃人。”
夜毓冷这话显而易见,意思是这降术还需那降头师解开,可对方分明想要致我们于死地,又如何会救程蝶衣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地传来一阵动静,转眼看去的时候房门刚好被推开,璇月出现在房门口,在看到程蝶衣胸口的血痕时,璇月的眉目分明闪过一丝异色,如同对这降术有所了解一般。
“门外来了个人,说是找你的。”璇月随即转过视线,嘴中传来清冷的声音。 小说好
“找我的”我不由地很是纳闷,这三半夜的,刚才还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眼下突然来了个人,我只觉得有些蹊跷。
我稍稍看了床上的程蝶衣一眼,此刻夜毓冷已然将对方胸口的衣物合上,只是程蝶衣面上的痛苦之色不减,此刻仍旧没有醒过来。
迟疑了几秒钟之后,我还是站起身朝着门外走了过去,璇月也随即跟了上来,夜毓冷虽然神色有些奇怪,不过却依旧留在房间。
出了房门之后,刚走到前厅之中,转眼只见柜台前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续着两寸长的络腮胡子,头发却有些秃顶,整个人身着黑色风衣,身上却没有半雨水的痕迹。
此刻显然是璇月放进来的,此刻店门早已关上,在看向对方的同时,我心底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同在哪里见过此人一般。
“你是”我不解地问道。
在我开口的同时,中年男子已然站了起来,目光注视着我说道“我姓马,单名一个劲字,道上的人都称呼我马爷。”
“马爷”在听到这个字眼的同时,我心底骤然一震,这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如此熟悉了,看其面目分明是在西秦万人坑中见过的马爷,只是当时对方脸上多了几道伤疤,而且扭曲地不成样子,一时之间竟也没有认出来。
可定睛再看了一眼,我又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对方和当时所见到的那个马爷应该并不是同一人才对,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差异。
见我这般神色,马爷瞳孔中闪过一丝异色,仿佛并不知道万人坑中的情形,由此我暗自猜测着,只怕当时在万人坑中遇到的是他的孪生兄弟也有可能。
“你来这里究竟所谓何事”我不解地问道,既然对方不知道万人坑中的情形,那又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刚开口这么一问,马爷只是略显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而后这才开口说道“自然是有要事,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一下。”
“合作”我心底有些不解,也不知道对方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没错,合作,”马爷再次开口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应该也被那降头师盯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