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看日头,已经是过午时辰了,可是一儿都不饿,咱们早上刚刚吃了东西,要是晌午的话咱们早就应该觉得饿了。”
肖子仍旧低着头轻轻侍弄着被我砸的废了的手,我则假装思索易姑娘的问题,心里则暗叫肖子不要发飙,其实肖子这个名字起得也是有道理的。
这家伙一发起飙来谁都不认,从小跟我一样都是没爹没娘的货。
我瞥着眼盯着肖子,看他有什么反应,肖子猛的站起身来说“易姑娘说的我开始也没有发现,心里一直就疑惑。
记不记得我去给你草药”我看一眼易姑娘,对肖子头说“记得。”
“我出去没多会儿就找到草药,连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来不见你俩我就匆忙去找。
我一路沿着记号就找到你俩了,我见你俩睡着便没有吵醒你俩,就地生火把顺手逮到的兔子给烤熟了吃儿后睡觉。”
说到这儿肖子吹吹手,瞪我一眼接着说“等我烤熟后吃饱后也准备睡一觉的时候,你们俩醒了。
等你们俩吃完天竟然亮了,后来只顾着忙别的就把这茬儿给忘了,易姑娘刚才这么一说我也是猛的想起来,太奇怪了。”
听他们俩都这么说,我身心如同掉进冰窖一般,难道搞半天还没有走出万靇宫想到这里我浑身直发抖,不可能啊,有些事情发生的一清二楚的,难道还能怎么设计陷害两人见我不说话,也不敢吵我,只是盯着看我能不能想出来是怎么事。
我也不看他俩,只是在心里想从肖子背我出来以后有什么诡异的地方,破绽往往就出在让人意想不到却又无法理解的地方。
可我想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从出洞以后到下山,倘若出到洞外看到太阳刺得眼睛流水这些都是虚幻的话那这个地方就太厉害了,根本没有破解之术。
因为能把幻术做得如此*真的话,什么是假什么是真都没有追究的必要了,我们只需要在虚幻中死去就等于在真实中死去,这两者没什么区别。
古董界有个说法叫真不离幻。
说的都是一个到了李,什么是真品什么是赝品并不是人说了算,而是东西说了算,如果一个赝品做的极是相似甚至超过真品,那么真的也就成假的了。
想到这些,我心里开始有一明白,就跟晚上做了一个梦,记得清清楚楚的,可就是天亮睁开眼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凡有人能够在闲谈的时候提起那个话头或者是梦境中的一两件线索就能勾起一大串,后能把整个梦里梦见到的东西都给会想出来。
而我现在则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肖子见我皱着眉,便不耐烦的对我说“你大爷的,老子只要见你皱眉头准没好事。
你说说你到底想的什么,我跟易姑娘帮你想,三个人总比你一个人想的透彻,赶紧的。
别他娘的一会儿天又黑了咱啥也没干,这里太他娘的邪乎。”
接着我就把刚才想的东西全都给他俩说了一遍,易姑娘就问了一个让我震惊的问题。
“倘若真如你所说的咱们自从出洞以后遇到的都是假的,那咱们现在身处的到底是一个梦境还是一个真实的地方若使咱们是在梦境里的话咱们三个应该是各自在各自的梦中,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一个梦中若使咱们是在一个真实的地方那这个地方就太诡异了,一天的时辰比平日里少了近一半还多,又是无法解释的。”
“按易姑娘的话说,那咱们到底是在梦中啊还是在现实中”肖子迷惑的问我,我心里也乱如一团麻。
我搓着手,心里在想一路上到底有哪个地方我们没有注意到,或者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事情而肖子没有注意到。
我刚要开口说话,易姑娘又对我说“我是先出洞的,你想想你跟他在洞里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别的什么事”“没有,有的话我早就说了。
何况真要是有的话估计他这个倒霉蛋儿早就死了,也没机会困在这儿了,早就投胎再也不做这盗墓的了。”
肖子没好气的对我说着,时不时的看看被我砸的发紫发胀的手。
就是肖子这个不经意的动作猛的提醒我,既然无法判断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标尺,就跟称量东西一样要有一样界定的地方。
而这个标尺就是时辰的慢。
梦中的时间总是很的,记得听过说书的讲过一个故事,叫黄粱一梦。
说得就是一个卢生嗟叹人生短暂而自己却一事无成,他身旁有一个道士,便给他一个青瓷枕头让他睡觉,而这个时候卢生所在的旅店主人正在煮小米粥。
卢生梦见自己娶望族之女,家产丰厚,官运亨通,子孙世代与名门婚配,享尽人间荣华富贵五十多年一直到死。
这时候卢生才醒过来,等卢生醒过来的时候店主人的小米粥还未煮好。
倘若我们所在的梦境如那个故事一样的话,那得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我又把刚才想到的告诉他俩,又是易姑娘驳斥我“时间变短无须再界定了,这是肯定无疑的。
你看这太阳,刚才还在头顶现在都偏西了,现在还不到三伏天,白天是很长的,何以这么就落日了。”
“那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事我怎么都不觉得咱们会是在梦中,如果真是在梦中的话,你看你砸我的这一下。”
肖子抬起手示意我看看他那只被我砸的废的手。
“慢着,等等,等等。
你刚才说,要是在梦境的话,我砸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