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雪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一副‘我知道你很伤心,在我面前你不用假装’的表情,心疼的想说什么,偏偏还要忍住。
吴诗曼无语的仰天长啸,倒头躺在病床上,摆摆手说道:“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童雪欲言又止,齐可可一翻白眼,果断转移话题道:“刚才医生过来说你醒过来,一会儿做个检查,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你们回家帮我拿件衣服来吧,之前那件我实在不想穿了。”吴诗曼扯了扯身上的病号服,一脸嫌弃的说道,“可惜我那件ly的新裙子。”
齐可可耸耸肩,对童雪说道:“你在这里先陪陪她,我回家去帮她拿衣服。”
“ok!”童雪本来就不想走,她还要安慰身心受伤,却又不想让她们担心的吴诗曼呢。
莫月枢继续充当她的司机,开车送她回家。
路上,齐可可忽然问道:“小曼在杜克那里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吴诗曼并没有进过手术室,按道理来讲,是不需要换病号服的,就算要换,也要等到家属来才对。如果吴诗曼不提,她还没有注意到,她一说,她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齐可可不知道吴诗曼自己有没有注意到这些异样,所以这些疑问她没有当着她的面问出来。
正好赶上红灯,莫月枢将车停下,扭头看着齐可可说道:“丫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想多了。”
齐可可依旧怀疑,可是他坚定的目光让她提不出任何异议,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丫头,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较真儿。”红的过去,莫月枢启动车子,却又留下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让齐可可心里咯噔一下。
她没有再问,怕问出的答案是她承受不了的。
上午吴诗曼出院,中午几人吃了顿好的,美名其曰安抚一下各自受惊吓的小心脏,以及弥补一下昨晚没睡好而损失的胶原蛋白。
下午吴诗曼的父母才抵达b市,吴诗曼是h市人,父母接到消息,直接坐飞机过来的,因为她的父母来了,齐可可二人便没有在跟着她一起去警局,而是回家补觉去了。
莫月枢也被齐可可严词赶回家,因为后天就是他的生日,寿星公要是那一天一脸没睡好的颓废劲儿,齐可可真要愧疚死了。
洗漱完,先给老爸老妈老哥挨个打电话报备情况,然后才真的能够安心睡觉。
睡着的齐可可没有看到,手机屏幕上一条短信跳出来:丫头,我到家了,好梦。
……
齐可可二人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八点多,直接被饿醒,前后脚迷迷瞪瞪的从卧室游荡出来觅食,差点撞到一起。
就在二人瞅着泡面盒研究到底是西红柿的好吃还是排骨的好吃的时候,吴诗曼带着打包回来的饭,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
“咦?你们醒了呀?”吴诗曼诧异的说道。
二人鼻子动了动,闻到了袋子里的香味儿,童雪三步并作两步窜到门口,抢走了她手中的食品袋。
“哇!小曼,你真是大好人!关东煮,盖浇饭,哇塞,还有麻辣小龙虾!!!”童雪一边往外拿,一边惊呼,呼的齐可可口述都要流下来了。
“怎么就你自己,叔叔阿姨呢?”齐可可徒手捏了一粒小丸子扔进嘴里问道。
“我爸妈他们去宾馆睡了。”吴诗曼换好鞋子,坐到两个吃货对面,“我可是为了投喂你们才回来了的。”
“唔,谢谢谢谢,我最爱你!”童雪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的表白。
齐可可掏出盖浇饭,舀了一勺塞进嘴里,幸福的眯了眯眼睛。
“杜克的事怎么解决的?”齐可可一边吃一边好奇的问道。
“对啊,见到他父母了吗?这件事太恶劣了,必须要严惩他!”童雪剥着小龙虾,认真的说道,一点气势都没有。
“我没见到他父母,只见到他们家的管家了。”吴诗曼撇了撇嘴,不爽的说道,“他爸妈都在国外,工作繁忙,打算赔钱解决。”
“就光赔钱就完啦!怎么也要关他几天吧。”童雪惊呼,扔下小龙虾连比划带说,“他这是犯法好不好?这是警察速度快,连夜找到你,不然谁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不然呢?我爸妈下午去咨询了律师,这件事如果非要追究的话,最后撑死了判他两年,前提是他家没什么背景,不然他什么损失都不会有,我家还会劳民伤财。”吴诗曼意兴阑珊的抢过童雪剥好的龙虾肉扔进嘴里,说道,“他家有没有背景我不知道,但是他家很有钱!”
“需要我帮忙吗?”齐可可停下勺子,看着她问道。
“不用。”吴诗曼摇摇头,说道,“说起来他确实没对我做什么,要因此就关他几年,我也觉得不大好。算了,反正我明年就出国,惹不起躲的起。而且他们家赔的不少,足够我在国外的开销了,省的我勤工俭学,挺好。”
齐可可知道吴诗曼这么说既是安慰她们,也是在安慰自己。现实生活总是这样,没有公平,没有正义,只有妥协,只有自我安慰。
凭她的家世自然能帮到吴诗曼,可是她不能帮她做决定,既然她不愿意找她帮忙,她就不能插手,这是身为朋友的本分。
“唔,那我们晚上还是去q大自习室自习吧,或者办张图书证,反正咱们离q大比较近,还省了晚上跑这么老远回来。”童雪提议道。
“嗯!”吴诗曼点点头,又抢走了她一块刚剥好的虾肉扔进嘴里,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