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太客气,咱们来日方长。”
方雄衣冠不整就往门外走,洗浴中心的人都认识方雄,一看方雄这个样子,都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以往衣冠楚楚,一丝不苟的方经理,怎么就急成这样,衣服扣子系得歪歪扭扭,衬衫也没放进裤子里,脚上鞋带也没来得及系上,就夹着皮包向外跑。
方雄来到街上,一头钻进自己车里,慌不择路就上了道,也不知道去哪。
方雄开车走着,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错觉,就是感到后边有车跟着,他一边开车,一边不住地头望去,就见一辆巨大的载重大卡车慢悠悠地跟在后边,车前头的大灯晃的人睁不开眼睛。方雄一下紧张起来,开的车也不稳了,他知道当初江海龙暗算龙飞,就是用的这招,大卡车把轿车几乎撞零碎,龙飞是因为年轻,身上还有功夫,才勉强保住性命,弄成了植物人,自己年老体衰,手无缚鸡之力,只要被大车撞上那还能有命吗
方雄越想越害怕,手脚就加不稳,好几次差越线被对面的车撞上,他不敢在开车,这样下去,不等大卡车来撞他,他自己就非得出车祸不可。方雄把车靠边,下了车,连车门也没顾得关,拎着皮包就跑,他头看了一下一直跟在车后的那辆载重大卡车,并没有停下来,还是慢悠悠地往前开了过去。
方雄暗自好笑,是不是自己太紧张,神经过敏了,那不过是一辆碰巧路过的车罢了,自己都成惊弓之鸟了。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离自己的家不远,但是不能家,他拐进一个胡同,打算横穿过去,找一家大酒店,多几天再说。
方雄拐进胡同,这时对面也走进胡同两个人,他们面对走着。方雄并没在意,天下路天下人走,自己可以走这条胡同,当然别人也可以走,这没什么可奇怪的,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偏偏就会在这里遇到杀自己的人。
方雄和对面的人越走越近,就要和对面的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出其不意地问了句“你是方雄先生”
方雄没有防备,下意识地答道“是啊”
只听见有人嘿嘿冷笑了几声,砰的一声,就好像是谁在黑暗中起启开了一瓶啤酒的动静,方雄就感觉前胸一麻,然后一疼,一股鲜血就从衬衣里冒了出来。
方雄腿一软靠在墙上,手捂着伤口,盯着那两个人,虚弱地说道“你们,你们”
一个人将耳朵凑到他耳边,低低声音说道“方先生,江总让我们送你上路。”砰的又是一声,方雄的前胸又是一个血洞,血以的速度流出。
方雄感觉自己好像漂浮起来,甚至能看到自己慢慢倒下去和那两个杀手跑开的样子,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出窍吧他慢慢地闭上眼睛,他很奇怪身上的两个血洞并不怎么疼,只是有一种疲劳想睡觉的感觉,原来死亡并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就在方雄意识就要失去的一刻,他的手里手机突然闪了一下,方雄用尽全身的力气,按了一下拨键,这是他向这个世界发出的后的一个呼救。
方雄迷迷糊糊地似乎穿越在一个没有尽头的白色隧道里,眼前不断地掠过那些白色光环,这是个没有空间和时间的世界,虚无缥缈,亦幻亦真,方雄就这样漂浮着,永远地坠落,坠落着,永远到不了尽头。方雄张了张嘴,想大喊一声,以减轻心中的恐惧,但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被空气吸收了一样,从口中出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醒了,他醒了”有人兴奋地喊着,接着多的人跟着叫了起来。
病房外间屋里施一辰卫天成陈浩然一齐涌进里屋,看着大夫们正忙碌着操作各种仪器和输液,实施抢救,而方雄也已经在昏迷了三天之后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方雄虽然被杀手打了两枪,幸运的是这两颗子弹都穿身体而过,竟没有伤及内脏。等施一辰和陈浩然等人费尽周折,通过手机定位找到方雄时,方雄已经流血过多,奄奄一息了。在医院抢救时,连医生都说,伤者受伤太重,没有把握抢救过来。
整整抢救了三天,方雄一直在死亡的边缘徘徊,几次出现极为危机的时候,但每次都在医生的极力抢救之下,转危为安,尽管伤势被基本控制住,方雄还是昏迷不醒。
施一辰退到外屋,看着忙碌的医生们,对陈浩然说道“你说他会死吗”
陈浩然“不知道,也许不会,但是也很难说。”
施一辰疑惑地说“难道我们非要通过这种手段取得计划吗这样对方雄是不是太过分了”
陈浩然莫名其妙地笑了笑,揶揄地说“施总什么时候学会了妇人之仁,股市如同战场,你死我活,你对对手一时心慈手软,就可能日后把自己置于死地。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头路可走,这次我们已经与江海龙一伙不共戴天,如果这次让江海龙缓过手来,我们的下场绝对不会比方雄的下场好。方雄弄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想,但是得不到方雄的帮助,我们就不能彻底打败江海龙,不把江海龙一伙连根拔除,我们日后定会遭殃。”
施一辰听陈浩然有些激动,就把话又收来,说道“我并没有怪你,虽然这计策是你出的,但人却是江海龙打的。他连方雄都不能信任,看来他的气数已尽。”
陈浩然道“三国时,曹操杀死蔡瑁张允,虽然是中了周瑜的反间计,但这也怪不得周瑜,怪就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