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花多大力气, 便顺利见到了国王。
翠兰所言不虚,国王年纪不过二十岁, 雪肤花貌, 眼波盈盈, 比玄奘见过的任何一个异性都要美貌,尤其自小培养的帝王气质, 更是普通人无法企及, 整个朝堂的光辉仿佛都是由她带来的。
悟空没有在明面上出现,他怀疑国王已经提前见过六耳,并把人藏了下来, 自己出现反而会带来麻烦, 便独自去找六耳的下落。
这次来的外乡人姿容比以往都要出色许多, 就连国王见了也是喜笑颜开, 每个都觉得好,但她年纪尚小,相仿的玄奘最得她心,欢欢喜喜地同身旁女官耳语两句才问话, 声音娇柔:“高僧从哪里来?如何到寡人这西梁女国?”
玄奘合掌道:“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 途经贵地。”
国王惊喜道:“原来是上邦的圣僧, 有失远迎。可有文书凭证?”
“原本是有的。”玄奘不敢多瞒,将自己路遇贼子被夺取行李关文的事说了一遍, 眉眼泛愁, “那贼子也不知去了何处, 关文至今没有下落。”
国王“咦”了一声,沉吟道:“前两日的确有个自称上邦来的人,拿着关文要寡人替他倒换,寡人见那文书上分明说的是大唐高僧取经,他却没有个和尚样,多问了他几句,他便恼了,逼着寡人给他换,甚是粗鲁,幸好太师及时赶来,才将他赶走。定是夺取圣僧行李的贼子了。”
玄奘诧异:“他走了?”
国王点点头,羞涩地笑了:“太师法力强大,寻常人才不是她对手,他只得落荒而逃。”说着她又叹了口气,“寡人想着既然是上邦的关文,定是非同寻常,便一直留着,哪知今早却不见了,定是被贼子偷走。圣僧,那关文可是很重要?”她想起来就一阵冷汗,寝宫竟然被随意闯入,岂不是姓名随时都可能丢掉,国王的尊严**也没了个一干二净,太师安慰许久才罢休。
玄奘微微有些僵硬:“嗯……也不是很重要,贫僧大弟子已经在追那贼子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便能抓回来,倒是行李不能丢。”
国王笑道:“可巧,那贼子将行李也丢下了,就收在寡人库房里。”她招来一个女官,让她将行李取出来,物归原主。
没想到行李的事就这么解决了,玄奘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连连朝国王道谢,相对也轻松许多,对着她也不由含笑,看得国王的少女心更是小鹿乱撞,心花怒放,邀他一定要在王宫住几天,等他那追贼子的大徒弟。
玄奘忐忑道:“贫僧其实还有一个请求。”
国王笑盈盈道:“圣僧请讲。”
说出来很是羞耻,况且朝堂之上百官都在看着,玄奘十分腼腆:“贫僧和徒弟路上遭遇贼子,饮了那子母水,还请陛下赐点打胎水……”
果然一出口,不少人都骚动起来,暗暗嬉笑,碍于朝堂之威很快安静下来。
国王倒还镇定,一直维持着君王威仪,笑道:“这……”
她话音刚起,便听到女官高声禀告:“太师驾到——”
动静太大,玄奘等人都闻言扭头探去。
国王喜得直往门口瞧:“太师回来了!”她下了宝座,由女官簇拥着款款走到百官之间相迎。
一个穿着正红官服艳光四射的女子大步走来,同国王相比又是另一种成熟风情,朝国王躬身道:“陛下交待的事已经办妥了。”
国王笑着挽住她的手:“辛苦太师了。”又朝她介绍玄奘,双颊飞上两抹红晕,“这是大唐来的圣僧。”
太师也在打量玄奘,同他互相行了个礼,朝国王耳语几句,国王含羞带怯,目光在玄奘身上流转。
待接待完太师,玄奘又委婉提了一下自己的请求,国王却道:“圣僧有所不知,这打胎水寡人也不能随意得到,得是两个月一取,一次只能取一小碗,这两日出了些问题,看管水的大仙不愿供水,还请圣僧休息几日再做打算。”
玄奘心中大骇,见她模样不像是在说谎,难不成打胎水真的出了问题?
怎么偏偏到自己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他脑补了一下六耳和生孩子的妖怪怀恨在心,联合起来破坏了打胎水,阻他西天取经路。
国王替他们安排了住处,几人聚在一起,小白龙扶着腰恼恨道:“那太师身上一股妖气,是妖怪没跑了,凭什么我们一来打胎水就出了问题,一定想吃师父才故意不给。”
悟净突然发声:“一般来说,女子肚子里未发育完全的胎儿是大补之物,师父的胎儿也不会是凡品,这女妖长期在西凉女国,胎儿见得多,估计深谙此道,怕是要将师父剖腹取胎,再慢慢吃肉。”
惊恐的小玄奘瑟瑟发抖,欲哭无泪。
八戒:“……三师弟,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悟净道:“凡事都要考虑周全,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八戒道:“你可以少点形容,比如可以说要师父肚子里的孩子,剖腹就别说出来了。”
悟净:“哦。”
玄奘眼巴巴望着窗外的天空,悟空怎么还没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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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国王下了朝,跟太师两个人屏蔽左右说私话,太师调侃道:“陛下今日心不在焉,怕是对那大唐圣僧动了春心。”
国王面色羞赧,但也没否认,软声道:“圣僧风姿,是寡人从未领略的,心有向往。”
太师笑道:“陛下难得喜欢,不如将他留下来,同陛下婚配,他又怀了身孕,连产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