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冷笑，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腔调道:“程大人，我叫你一声程大人，是看在昔日同朝情义上。实话告诉你，陛下可能保不了你了，现在是国师为上。”
程煜又惊又怒:“陛下怎么了？！你们这些以下犯上的逆贼，你们……”
悟净把玄奘拉到墙角蹲着，用了障眼法，外面的人就算进来也不会注意到他们。
果然门被一脚踢开，几个士兵闯进来肆无忌惮地搞破坏。
程煜气得心病都犯了，扶着墙心如死灰，多年政治生涯告诉他，变天了。
果然士兵没有发现他们，又出去了:“王大人，没找到。”
王大人怒道:“一群废物！找不到要跟国师怎么交待！”
程煜定住心神:“带我去见陛下。”
“陛下是见不着了，地牢倒给你留了个位置。”王大人道，“带走！也算对国师有个交待。”
玄奘有些焦急，扯扯悟净:“咱们能帮他吗？”
凡人倒是没问题，悟净犹豫了一下，正要行动，又听外面传来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对我有什么交待的，何必难为他们。”
王大人受到了惊吓:“国师！”
程煜被绑了起来，恨恨地瞪他。
国师从容道:“那外乡人，诡计多端，狡猾无比，又会些邪门歪道，找不到正常。我亲自来。”
悟净拉着玄奘继续蹲着，对他眼神示意别动。
玄奘连呼吸都是谨慎的。
程煜怒道:“你这妖道，究竟对陛下做了什么！”
“程大人看来太过思念陛下。”国师踏进门前扫了他一眼，“还不送程大人去见陛下？”
王大人回了声“是”，命人将程煜带回去。
听不见脚步声，玄奘却能感受到有东西往这边走，越来越近。
悟净还是没动，但他也渐渐感觉到这是只大妖，难分胜负。
国师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背着手，仰头朝空气中深吸口气，陶醉叹道:“不愧是唐僧肉，真香。”
玄奘:“？！！”他究竟几天没洗澡了，都有味道了！还暴露自己的存在！
* * *
悟空和八戒往王宫赶去打探消息，如果程煜说话属实，那他们就打杀妖道，解救比丘国。
更重要的是，得到息壤。
想到头上的东西可以去掉，悟空又多了几分兴奋，在风中穿梭，自由的气息让他克制不住自己。
“哥哥等等我。”悟净跟在他身后，俩人在王宫城门口停了下来。
王宫周围包着的墙有很明显的土壤的气息和灵力，而入城时他们却没发现，说明王宫裹的息壤要比别处多的多。
门口的守卫都是大人，悟空丢了几个瞌睡虫，从他们身上搜出令牌，发现令牌上有一块小小的泥巴贴着，大概就是这玩意儿让他们保持大人模样。
八戒摸了一个揣怀里，飞速长高变大，十分惊喜:“好东西！”
悟空终于不用低头跟他说话，甚感欣慰:“修为呢？”
八戒从惊喜中恢复，皱眉道:“修为还有些禁制。”
因为这整座城，就是一个大禁制。
悟空望向墨色的苍穹，虽然能看到星月，但他知道那里有个无形的结界笼罩着:“你有没有觉得，这更像是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