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话并不是说给李文忠,而是说给公输思月。
如果说,秘境机关难以启动,那么公输思月早就该提醒我们从其他密道撤离,她迟迟不动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在关键的时刻出手,让我们欠下她一个还不清的人情。
在她看来,血卫如同妖仆,只不过是一个能动的工具而已,死上几个不算什么,我们真正的危机还没到来,她就不会出手。
公输思月没有反应,李文忠却在这时冷笑道:“给我瞄准王欢连续射击,直到把他打得跪在地上为止。”
我忽然上前一步抓住一个离我最近的血卫,一只手伸向对方腰间:“他的身上装着*。只要我的手轻轻一动,我们两个马上就会粉身碎骨,那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了。”
我的话还是在说给公输思月,结果李文忠忽然变色道:“王欢,你冷静一点,千万不要做傻事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没法交差啊!”
李文忠分明就是在耍我,陶晞羽却上前一步,洋洋得意地说道:“知道怕了,还不赶紧给司若小姐道歉?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我皱眉看向对方时,陶晞羽用背在身后的手掌轻轻向我摆了两下。
陶晞羽不但不傻,行事作风还带着邪派中人的狡猾,她不可能看不出来李文忠在做什么,她那番话,也是在对公输思月逼宫。
我忍不住侧眼扫向了身后的小筑——公输思月究竟在做什么,又要做什么?
再这样下去,我就算能拖住李文忠一时,却要付出极大的代价。难道她就不怕我们一怒之下全部离去?还是说,她只是想给机关秘术找一个传人,并不在乎是把秘术传给什么人?
站在栈道上的李文忠双手合十,露出一副苦苦哀求的样子:“王欢,求求你不要死啊!司若大小姐,你帮我求求王欢啊!”
陶晞羽曼声道:“你这是求人的样子吗?求人就该跪下来求。”
“我跪,我跪……”李文忠双手扶着栏杆慢慢屈着膝盖向栈道上跪了下去,可他膝盖还没碰到地面,却忽然一下挺身而起,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你相信我怕你死了?你是白痴吗?哈哈哈……你是死是活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给你定下罪名。”
李文忠伸手往身边一指:“刚才的一切都已经有人录下来了,我只要带着录像回去,你是死是活都无所谓。我数到三,你要是不拉*,我就帮你。”
我抓着那个血卫向后连退了两步,李文忠却厉声道:“你再退也没有用!你以为你背后那个茅草屋是防空洞不成?来人,给王欢看看我们的装备。”
四个刑殿弟子同时排众而出之间,各自亮出了一支肩扛式的火箭筒。
我忍不住看向了黑蝴蝶——虞枫不是说探神手不允许使用大威力武器吗?刑殿弟子怎么会拿出火箭筒来?
黑蝴蝶无奈摇头之间,我厉声道:“堂堂刑殿也干这种男盗女娼的勾当?你们的武器是走私来的吧?”
“你什么都知道嘛!”李文忠得意道,“那又能如何?你能告诉谁,谁又会相信你?我现在放你出去又能如何?你一个没有背景的清风,还能翻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