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人想要她死也很正常。
但是当时温夜雪还给了她一封书信,是银伏写得,她多少认得银伏的字,因为当时在引岚的时候,银伏曾经在船上班门弄斧的教容淼写字。
容淼的字虽然是容凌教的,可是银伏的字也别有一番味道。
当时印象深刻,所以她到现在还记得。
再加上就算是温夜雪想要诓她,可是多少也会花些心思,毕竟她也并不能够确定她见过银伏的字。
而且字体虽然可以描摹,而且可以极其的相似以假乱真,但是银伏的字迹里透露出的那种放荡不羁不是谁都能够模仿出来的,这也是当时名微木对银伏的字印象深刻的原因之一。
所以名微木决定相信她。
她站起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而后静候钟以尧来。
果然,钟以尧很快就来了。
此时宴会并没有结束,他是体现离开了。
等到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的那一刻,名微木拿起茶杯,迅速的将那一颗药丸咽下。
钟以尧似乎很高兴,他喝了些酒,脸上带着些微醺,打开了门之后他看到名微木在这里站着有些诧异,不过觉得或许她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于是也并不在意,走到了她身边。
他第一次的,看到她对他笑,虽然那笑意中掺杂着别的情感,可是他已然是很满足了。
将旁边的凳子拉过来坐下后,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身高适中,可是手却很小,他想起从前有诗人以柔弱无骨来称赞引岚女子的手。
仔细想来,虽然她父母是云岫山的弟子,可是却也不清楚是哪国人。不过或许是受了引岚水土的滋养,于是她的手,就像是从前的诗人称赞引岚女子的手那般,当真柔弱无骨。
可是下一刻,她的笑容在脸上凝固。
名微木渐渐的觉得腹部如同刀绞,而后浑身的触觉渐渐开始消失,听觉也开始消失,最后是视觉。
最后一眼,她只模模糊糊的看到钟以尧抱住她捧着她的脸一直在说什么,他的神色似乎十分的慌张。
名微木心想,看来温夜雪没有骗她,这确实是诈死的药丸。
虽然开始的时候有些痛,不过确实效果奇特,她在一瞬间感觉浑身的触觉和听觉视觉开始消失。
那一夜,守在钟以尧寝殿外的太监宫女们被钟以尧一声怒吼吓得跪在了地上。
他们等了许久才敢进去询问,进门的那一刹那,便看到他们的皇帝陛下抱着一个女子,满眼泪水。
在留焱,从来都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男人一旦流泪了,那便是软弱,而君王更甚。
可是此时,他们看到钟以尧抱着怀里那个唇角流血的女子,满脸的伤痛欲绝。
良久,钟以尧抱起了怀中的女子,渐渐地朝着皇陵走去。
等到路过宴会大殿的时候,百官宴饮正欢,忽然瞥见了一抹红影。
今日除了皇帝和将要被迎娶的妃子敢穿红衣之外,谁还敢穿红衣?
等到之后他们看到他们的皇帝陛下怀里名微木脸上的血迹之后,他们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脸上的笑意在一瞬间消失,而后纷纷跪在了地上。
虽然不知道钟以尧何以如此狂热的喜欢这个女子,可是在前几日钟以尧对他们宣布要娶名微木的时候,他们出口劝诫,惹得钟以尧大怒,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大怒,于是后来就再也没有哪个大臣敢不知死活的阻止他了。
而此时,那女子显然是死了,虽然说他们应该感到高兴,可是钟以尧那脸上的阴暗让他们不敢动一下,也不敢说一句话。
他一眼不发,,朝着远处走去。
而后百官们才明白他要去什么地方。
他想要去皇陵,他想要将名微木葬在皇陵。
可是且不说此时月黑风高,只说皇陵距离王宫的距离,这样走着,恐怕要走上一天一夜。
可是钟以尧脸上那副神情,谁都不敢开口劝他。
此时夜色沉沉,他们也不敢回家,只一直跟在钟以尧的身后随着他朝着皇陵走去。
等到到了王宫门口的时候,一个素衣女子走了过来。
那女子,白关门虽然不常见,但是还是认识的,是钟以尧的妃子雪妃,只不过她入宫以来不争不抢,也并不起眼,他们只是记得,却印象不深。
此时那温夜雪不疾不徐的走了过来,她走到了钟以尧身边,跪在他的面前。
“皇陵无上荣耀,虽没有人敢说,可是所有人心里都明白,皇陵怨气太重。陛下喜欢名姑娘,自然知道名姑娘喜欢素净祥和,故臣妾斗胆请陛下将名姑娘埋于一空谷幽兰丛中,让名姑娘过得安稳些。”
温夜雪说完,淡然的看着钟以尧。
钟以尧站在那里,半晌不说话,而后看了看身后的百官,沉声道:“准备车撵到城郊幽兰谷。”
那些大臣们顿时舒了一口气,也不由得有些欣赏这雪妃了,虽然不知道她是心疼钟以尧还是心疼他们这些大臣们,但是显然,她方才说得那一番话并不是真的想要建议钟以尧换一个地方埋葬名微木,这只是她找出来的一个能够打断钟以尧继续前行的借口。
虽然大胆,而且大逆不道,可是她却真的成功劝阻了钟以尧。
之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