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冯六小姐这话真有意思。”太子瞥了眼满脸寒霜的萧寒潜,视线掠过隐在太子妃身后的李英歌,微微眯起眼来,似笑非笑道,“方才李二小姐的话,诸位都听得一清二楚。冯六小姐想找人做主,怕是找错人了。这里是东宫,不是娴吟宫。”
娴吟宫住着明妃。
太子见冯欣爱脸色一僵,心下不由冷哼,径自转头看向萧寒潜,意味深长道,“住在兴园的那位道长,旁人只当名不见经传,却不知他是姑母的座上宾,道行可见一斑。李二小姐即是他的入室弟子,又怎会含血喷人,胡乱攀污?”
说着抬手拍了拍萧寒潜的肩头,语带揶揄道,“四弟,你倒是好福气。”
他旁若无人的打趣萧寒潜,却是变相堵死了冯欣爱欲出口的辩白。
说李英歌胡说八道,就是质疑无归道长的本事,更是质疑城阳大长公主的眼光。
冯欣爱哑巴吃黄连,只怕她敢怼城阳大长公主,一向对城阳大长公主恩宠不坠的启阳帝,就能直接怼她全家。
而自愿退居为陪衬的三位少女和她同样想法,想到方才她们还错信传言,只拿李英歌当陈瑾瑜的陪读轻视、讽刺,顿时脸上火辣辣的烧起来,一时又羞恼又懊悔。
随即心中升起股对未知事物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