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分文的柳黎雨头也不回的向城区走去,她走了很远才拦到一辆计程车,她一上车就直奔江淮安和她们曾经的家。
柳黎雨一下车,看到熟悉的人个物,不由得感慨万分,花园里,是曾经自己亲手修剪打理的茉莉花,花园的一角,有她和江淮安一起亲手种下的树苗,现在已经抽出了新芽,绿油油的叶子,是生命繁荣的象征。
柳黎雨看着他们曾经熟悉的家,近在咫尺,又是那么遥远,江淮安还会接受现在的自己吗?会听自己解释吗?他会以怎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自己,自己要怎么跟他解释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
柳黎雨在花园外徘徊,直到大门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柳黎雨的视线,是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江淮安出门,抬头正对上柳黎雨的目光。
四目相对,两个人什么也没说,仿佛只要一眼,就可以解除这些天埋藏在心里的思念。
江淮安看到柳黎雨,纵使他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但他知道,他们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他强迫自己收回停留在柳黎雨身上的目光,用冷冷的声音说道:“你来做什么?”
柳黎雨听到江淮安的声音,急切的解释道:“淮安,我……我想跟你解释解释,这些天我无时不刻在想着你……这些所有的事情我都想告诉你。我把他写进了这封信里……”
柳黎雨拿出了她反复修改后,原本准备拖温言给江淮安的信。
江淮安看着柳黎雨手上的信,选择最后再相信眼前的女人一次。那从柳黎雨的手中接过了信封,打开白色的信纸,阅读起来。
白纸黑字,记录着柳黎雨所知道的真相,也记录着柳黎雨最近所有的思念和痛苦,她的所思所感,她的担忧和迷茫。
江淮安看着手中的信笺,终于感觉自己离柳黎雨的心炅越来越近,那些曾经的误会一一解除,原来这些都是误会,原来……柳黎雨还是爱着自己,还是为江家着想的……
江淮安的目光从手中的信笺移动到柳黎雨身上,眼中盛满了复杂的情绪。
两人默默相望,这一刻,一个眼神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柳黎雨不得不回过头来。
没想到温言居然会找到这个地方来,江淮安的神情突然变得冷漠,两人之间原来的温馨气氛瞬间消散。
然而柳黎雨并没有注意到,她看了看门外的温言,觉得就这样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关在外面,很是不厚道,于是干脆就走了过去,把大门给打开,让温言进来。
江淮安在一旁冷冷看着。
偌大的花园,种着各种柳黎雨喜欢的花草,处处都可以看见属于柳黎雨的痕迹,还是她与另一个男人留下的。温言的眸色深了深,然而再看到柳黎雨身上的时候,又恢复了一派文质彬彬。
“黎雨,身体已经好了吗?”
见面打招呼无从谈起,也就只能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可以主动关心,主动问候,却不能靠近,但是哪怕只是呆在柳黎雨的身边,温言也有一种难言的幸福感。
——这些都是柳黎雨给予他的。
听见温言的问候,柳黎雨下意识回头看了下江淮安的表情,她不知该不该与温言亲近,毕竟对方的恩情对她和宝宝,都是如此的巨大。
江淮安冷眼旁观,发现柳黎雨在看他,冷冷地扯起一个讥讽的笑来,做了个口型……
随你喜欢。
柳黎雨看清了,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同时,温言又走近过来,“黎雨,怎么了?表情不太好的样子,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柳黎雨来不及思考更多,只能牵强地笑到,“没有啊,咱们进屋再说吧。”
说完这句,柳黎雨又回头看了看,她还有些担心江淮安会不会给温言难堪,但是很显然,江淮安已经明确的表达了他的立场——他已经走掉了。
柳黎雨心下有点失落,面上却不显,她给温言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率先进了房子。
内里猛地一静,外面的吵吵嚷嚷,都被关在了屋子外面。
温言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走进来,面色从容,丝毫没有自己正在情敌的家里,观察情敌和自己的喜欢的人的小家的自觉,而是四处张望了一番,表情很是惊叹,“这间婚房,的确很好。”
柳黎雨听到之后心里一痛,她总算再次想起来自己已经跟江淮安离婚了的事实,于是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大概因为没有听到柳黎雨的回应,温言欣赏的表情收敛了一下,回头看到柳黎雨痛苦的表情,仿佛后知后觉,“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毕竟你和江淮安已经离婚了我还说这件事来伤害你……”
柳黎雨连忙摇摇头,“不是的。”
她不想让温言误会太多,也不想看温言为这种既定的事实向她道歉。这实在是太傻了,好像只要没有人说出这种话,就可以逃避这个问题一样。
“你不要这么想,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柳黎雨还是用自己最大的温柔,去回应了同样温柔的温言。
这一切都是必然的。
如果没有温言的悉心照料,自己就可能没办法撑到现在了还要与江淮安见面。
柳黎雨发现客厅没有江淮安的影子,因为温言在场,所以她没有直言,而是淡定坐在了沙发上,然后请温言落座。
因为不知道江淮安会不会听到她的声音——就在这个房子的某个角落,所以柳黎雨没有太过亲昵,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