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浪兄啊!在下韩潇湘!”
浪云迹狭长丹凤眼微微一眯,凝视这温氏余孽,只觉她一张笑嘻嘻的脸委实天真无邪,似乎确实她就叫韩潇湘,而非温雪庭,可江照风乃大靖第一密探,他的消息断断不会出错,这自称韩潇湘的女子的的确确有温侯的容貌。
再说,面前女子手中所持的剑乃江湖闻名的”寒梅剑“,寒梅剑乃温侯请号称”天下第一刀“的铁匠耗时三个月打造的,据传,寒梅剑中藏有无上心法,但凡能破开剑中心法的人都能修炼神功。
能持有那柄银光眩目的寒梅剑的唯有温氏余孽了!
韩潇湘觉得很高兴,毕竟自从穿越过来,所有人都当她是温雪庭,还有一群不要命的死士爬上天山只为杀她。此刻,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可真是开心啊!
”浪兄!你是否觉得我的名字很好听“韩潇湘拨弄着披拂在头上的雪貂长毛,吟诵着:“长风度关塞,九月下潇湘。潇湘,你觉得好听吗?”
“韩潇湘?”浪云迹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目不转睛地盯着韩潇湘看了许久,心里疑惑道:“这温家余孽果然心机深沉,居然胡诌了一个名字来骗我。我且将计就计,看她能装到几时!”
“委实好听。”
“浪云迹。浪迹天涯,云踪萍迹。”韩潇湘玩味着浪云迹的名字,忍不住啧啧称叹,真的好有武侠风的名字啊。
“对了,浪兄,你方才何以如此想不开,一心求死呢?”韩潇湘很执着地准备开导浪云迹,甚至心里想好了第一句话:其实,被一只野兽办了也没什么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要坚强啊!
但这话却也说不出口,毕竟,这是被野兽办了是很羞羞的事情嘛!韩潇湘想想便俏脸飞红云。
浪云迹由不得好奇,便拨了拨绿绒绒的貂毛,往韩潇湘那一侧挪了挪,试探道:”你果真不认得我?“
韩潇湘摇头,我才穿过来没几天呢!我们应该认识吗?好像温雪庭在此之前从未踏出过天山一步吧?她应该和你熟吗?
“大靖第一刺客,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剑诀高手独孤剑传人浪云迹,你真没听说过?”
韩潇湘再次摇头,浪云迹放弃试探。如果一个人有意装疯卖傻,你再怎么试也是试不出的。
韩潇湘似乎懂了面前这位沧桑且冷冰冰的叔叔为何一心寻死了,原来这位叔叔是绝世高手,想来一个绝世高手被一个进阶前疯狂的雪貂给办了,想不开也是有的。
“你寻死是因为怕那事被传出去吗?”韩潇湘说到那事时,刻意指了指休眠中的大雪貂,“我保证不说!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不外泄。你何苦看不开?男儿的清白虽重要,但你也不至于死殉吧?”
浪云迹完全无法理解韩潇湘在说些什么,只觉得温家的余孽要么是装傻,要么是真傻。不过,从昨夜行刺时,此女被众天山弟子护住还懵然无知状便可知,温家的余孽是真的傻掉了。
可惜了,堂堂胸藏十万兵书自诩无所不能的温侯,居然有个傻乎乎的后人。浪云迹忍不住叹一句:“造化弄人啊!”
韩潇湘也沉沉叹一口气,造化弄人啊!她一个哈佛研究生跑去峨眉山拜师学艺,居然摔下山崖摔穿越了,被当成某家的余孽刺杀不说,还认识了一只绿色的大貂。
”你有什么可叹气的?“浪云迹斜乜韩潇湘一眼,自觉与韩潇湘实在无话可说,便往右边去了去,尽量远离韩潇湘,直到自己背部抵在雪貂的大爪子上,雪貂肚皮垂下来的毛把自己完全覆盖住。
谨守男女之大防,是应该的。至少韩潇湘彻头彻尾没把浪云迹和温雪庭联系在一起,她在天山扮演着温雪庭,在陌生人面前,她就是自己了!
回归自我的感觉真好!最妙的是,大叔很安静,雪貂腹部传递着暖洋洋的真气把她环绕,绿绒绒的毛垂在自己身上,又软又舒服。韩潇湘像躺在席梦思上开心地翻滚着。
雪貂的毛被韩潇湘弄得杂乱,浪云迹静静地运转丹田之气,尝试着恢复身体,他需要吃的,还好此貂休眠只需要一天半的时间,不然两天没吃饭的浪云迹再这么下去,会活活饿死。
浪云迹小心地观察者周围,现在的他可以放下一切戒备了。当然,心底松一口气的同时,他也颇为复杂地审视着在一边开心地翻翻滚滚的韩潇湘。对于这个女子,他知之甚少,一脸天真无邪坦坦荡荡的样子,可是,手持名动天下的“寒梅剑”,又是温侯之后,更得天山众人关爱,说话又总是让人一知半解。
浪云迹长眉微蹙,俊朗的脸上浮出疑惑与探究,这时候,韩潇湘又凑了过来。
“喂!浪兄,你感受到了吗?热,很热,很热。”韩潇湘拨开雪貂的长毛爬到了浪云迹身边,浪云迹用很不耐烦的语气解释道:“这不是热,是雪貂沉淀的真气。你浑身上下一点真气也没有,想来丹田还没有运转过吧,自然承受不住六阶神兽带来的真气!”
“不过,我可以教你几句口诀,扩展丹田,储藏真气:意为身先,神存丹田,纳寒问阳,阳为阴用,禀异为同。”
“意为身先,神存丹田,纳寒问阳,阳为阴用,禀异为同。“
身为一口气读完哈佛博士的才女,及一句口诀完全不在话下。况且,韩潇湘自身的古文功底不错,有模有样地学着浪云迹盘身打坐,并努力全身贯注,摒弃所有杂念,把神识尽力地沉往丹田,就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