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和玉珠被四个身怀武艺的御林军制服,十分狼狈。
叶琉璃急得大喊,“放开玉兰怀有身孕,你们别伤害她你们一个个都是有家有业的,如果你们有孕的妻子被人这般伤害,你们愿意吗”
这些有武功的御林军都是稍有品阶,也都是有儿有女,被叶琉璃这么一喊,也是懵了,手上的劲儿松了松,看上崔将军。
崔将军凝眸片刻,然后对众人了头。
玉兰和玉珠得了自由,但却被推到屋外。
崔将军大步入内,“末将见过贤王殿下,皇上有令,即刻将叶琉璃带入宫中不得有误。”
被称为“叶琉璃”而不是“贤王妃”。
叶琉璃顿时懵了,仿佛已看到了死神在对她招手。
东方洌上前,面容虽苍白,但表情镇定,“崔大将军,父皇可说因为何事召贤王妃入宫”强调了贤王妃的身份,表达了自己立场。
“末将不知。”崔将军道。
东方洌伸手捏住叶琉璃的冰冷的手,给其安慰,“有劳崔将军宫转达父皇,今日天已黑,无论何事也得推到明日白天不是明日清早,本王与王妃一同入宫面见父皇。”
叶琉璃只觉得东方洌的大手温暖,在其温暖的掌心,她的手也逐渐暖了起来,心中的恐惧心慌少了几分。
但崔将军根本不为所动,“抱歉王爷,皇上的口谕是即刻带叶琉璃入宫不得有误”
东方洌双眸微眯,“有何事,不能明天办父皇可不会做些见不得人之事。”
崔将军听贤王的话如此难听,也是惊了一下,在他印象里,贤王永远谦和温润,哪是说这种话的人
想到贤王手中的西御林军,崔大将军也不好太过为难,便上前几步,低声道,“王爷借一步说话。”
东方洌了下头,拉着叶琉璃入了房间。
崔将军本想单独与贤王说,但贤王却无时无刻带着贤王妃,也只能叹了口气,一同说了。
入了房间,崔将军亲自将门虚掩,而后道,“末将是禁卫营大将军,王爷掌管西御林军,咱们本就不是外人,末将也钦佩王爷的担当,便冒险说上一句皇上是在保王妃,王爷放心。”
皇上保叶琉璃,也就是说,有人还害叶琉璃。
东方洌和叶琉璃两人相视一望,交换了下眼。
“会是谁”叶琉璃问。
“太后。”皇上道。
叶琉璃想从前自己在慈宁宫,那个慈爱却笑意不达眼底的老太太,微微了头,“这个我信,那老太婆不是好东西,我早就知晓。”
“”崔将军无语,从前听说贤王妃是与众不同的女子,今天算是真正见识了,能面不改色的背后骂太后为老太婆,确实是与众不同。
东方洌看着叶琉璃,沉凝片刻,“琉璃,我的意思是,你先入宫。既然父皇派崔将军来保你,无论是太后也好,什么人也罢,他们便不敢出手。但如果我们在贤王府,哪怕是戒备再森严,也只怕”
叶琉璃了头,有些事,防不胜防。
虽然不舍得东方洌,但叶琉璃此时却不想死现在要死要活的没用,首先保住命再说其他。
“王爷,你也保重。”叶琉璃郑重其事道。
东方洌猛地拉住她的手,双眼紧紧盯着她,好像要将她的身影永远嵌在脑海中。
崔将军看见,皱了皱眉未阻拦,幽幽叹了口气。
终,叶琉璃离开了,跟着崔将军一起。
浩浩荡荡的人马离开,贤王府内内外外绷着的弦瞬间松懈。
东方洌传令下去,今日之事所有人封口,一旦风声走漏,便不等他来严惩,自有人严惩。
实际上不等王爷发话,下人们也是不敢泄露出去,他们都恨不得自己压根就没见过。
书房。
玉兰和玉珠进了来,二话不说就给东方洌跪下。
此时的东方洌静静坐书案之后,未看书未办公未写字也未召见任何人,只静静地坐着,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起来,”东方洌缓缓收视线,平日里清澈的嗓音却带着一丝浑浊,“琉璃不在,本王理应代替她照顾你们,尤其是玉兰,无论发生什么,先保孩子。”
东方洌的声音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他和叶琉璃也曾欢欢喜喜的讨论过孩子,诸如什么时候生孩子,生几个孩子,几个男孩和几个女孩,男孩叫什么名字女孩叫什么名字,男孩什么性格女孩什么性格
却没想到,这一令人憧憬之事,怕是再无法发生。
即便是私奔,按照叶琉璃所说的“近亲结婚弊端”,也再无法孕育。
想着,东方洌苦笑了下,连他自己都不知在笑什么。
玉兰缓缓抬起眼,目光沉定,“王爷,奴婢和王昭君的人和命都是王爷和王妃的,无论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玉珠也道,“奴婢也是”
东方洌了下头,“知道了,下去吧。”
“”
玉珠又要说什么,却被玉兰拽住,摇了摇头,随后两人离开。
出了书房,玉珠问道,“玉兰姐,你不好奇王爷有什么打算”
玉兰道,“不好奇,王爷自有王爷的打算,何况,我认为王爷现在也没什么打算。”
玉珠吓了一跳,“没打算这不可能,我们王爷从来都像神邸一样,无所不能”
玉兰垂下眼,“如果西施在出使任务的时候不幸遇难,你怎么办”
玉珠脸一白。
“很恐惧,认为天都塌下来了,是吧”玉兰幽幽叹了口气,“王爷现在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