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听后一愣,而后想了想,“还真是难办啊,如果你老老实实把你的人写上去,太子如果想坏你的事,就专门立另一个人。但如果你写的不是你的人,如果太子真想拉拢你,把你推荐的人上奏给皇上立为府尹,你就搬石头砸自己脚,主要得看太子的意思。”
东方洌垂着眼,呃细长的睫毛掩住眸子,让人看不出其思绪。
“成功的几率百分之五十,主要还是得揣摩太子的心思,”叶琉璃越想越烦躁,“这可如何是好那太子真不是好东西,把人焦虑症都逼出来了。”
东方洌一言不发。
就这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突然东方洌拿起了笔,蘸了些墨,便准备书写。
“等等”叶琉璃叫住。
“怎么”东方洌柔声问。
“你打算写什么”叶琉璃的声音微微颤抖。
东方洌淡淡一笑,“当然写贺元的名字了,一者他是我的人,二者他是府丞,按照道理也应到顶上府尹一职,不是吗”
叶琉璃双眉紧皱,“但如果太子是摸你到底,你这样供出贺元岂不就糟了”
东方洌挑眉,“他怎么知道这就是我的底”
叶琉璃有些崩溃,“话说,你之前在皇宫里住的时候,你们全家的日常生活就是这样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吗”
东方洌凝眉思忖片刻,“好像就是这样。”
“”叶琉璃无语,好奇葩的一家人啊。
东方洌再次要下笔,“停不许瞎写”叶琉璃高喊道,而后对向东方洌那无辜又疑惑的眼神,干笑两声,“我还是觉得不妥啊,人心隔肚皮,你不知道太子在想什么,太子也不知你在想什么,如果你们真一个搞错了,后让不是你的人当了府尹,你这般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岂不就浪费了”
东方洌放下笔,柔柔地笑着,拉住她柔滑的小手,放在手中把玩,“琉璃你记住,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时即便是计划完美,但老天不帮也苦无办法。在成功中,运气占的份额不多,但却关键。”
一不小心,叶琉璃又被灌了一肚子心灵鸡汤成功学。
“不行,我不要失败”她抽自己的手,“你不许写名字,今天晚上我就告诉你消息。”
东方洌不解,“你要去做什么”
“我去找梅寒川,从他嘴里套消息。”叶琉璃道。
东方洌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不许”
叶琉璃噗嗤一笑,跑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双手拦着他的肩,“又吃醋啦放心吧,我只喜欢你一个人,真的”
东方洌凝眉,虽然带着面具,但也不难看出其赌气的面色。
叶琉璃没辙,送上香吻,主动亲亲。
两人黏糊了好一会,才将某人的醋意减淡,叶琉璃道,“宝贝儿,你看,我就不是那种传统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了男子就脸红,我是时代女性,我要有自己的交际圈和事业,你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喜欢我的,对吧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传统女性,天天在家争宠宅斗,你也未必会喜欢我,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只喜欢你一个人,起码目前来说只喜欢你,不会喜欢别人的,你别吃醋好不好”
“现在喜欢我,将来也只喜欢我一人。”某人瞪了一眼。
叶琉璃赶忙哄,“是是是,以后也就喜欢你一人,我的小白莲花乖乖,别生气了。”
东方洌心情这才好了一些,柔声道,“你把梅寒川想的太简单了,就算你们有所谓的交情,但梅寒川却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甚至于你眼中的梅寒川并非是真实的。”
叶琉璃头,“明白了解,你们这群人都习惯性的戴假面具,但不能因为无法把握结果而不去努力,你说对吗”
“”
叶琉璃靠在他身上撒娇,“别生气了,就是吃顿饭,能套我就套,套不了就算了,反正太子那边也不着急信,好不好嘛。”
柔嫩的小脸不断蹭着他的脖子,直将他的心都蹭化了。
终东方洌无奈,“好吧,今夜三次。”声音中带了暧昧。
叶琉璃挑眉,“五次。”
“”
叶琉璃从他腿上跳下来,“你不是喜欢心灵鸡汤吗我也给你灌一壶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地越耕越肥,牛越耕越瘦。我建议王爷现在去休息,不然晚上怕你吃不消呢。”紧接着,也不看某人乌黑的脸,大笑着跑了出去。
“”
东方洌很郁闷,别人家夫人都慢声细语,他的王妃经常呛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过转念一想,那些精通诗词歌赋的才女一个个若绣花枕头般的木讷,幻想和一个枕头度过一生罢了,还是呛吧,左右也被呛习惯了。
梅寒川依旧与贺元府丞在受理络绎不绝的百姓报案。
贺元今年四十有九,再过半年就五十了,科举出身,身材不高消瘦,一脸的书卷气。也许因其未学武的原因,与学武的梅寒川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两人一齐开堂,不分昼夜,连续两天每天加起来只休息两个多时辰,如今已身体吃不消,咬牙强撑。
再看梅寒川,依旧神采奕奕,时刻精神饱满,贺元忍不住心中感慨,自己老了。
就在贺府丞思忖着如何撑过今天晚上时,却见梅寒川身边的唐莲入内,在梅寒川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其面色欣然,紧接着又对贺元道。
“贺大人实在抱歉,在下有一事想与大人相商。”
贺府丞赶忙道,“梅大人客气了,梅大人请讲吧。”
梅寒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