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算不择手段,但叶琉璃也是个能屈能伸的。
她一把拉住梅寒川的衣袖,“梅公子,你在你主子那有面子,能不能和你主子商量商量,将这飞雪卖我,钱不是问题,不仅给钱,还算一个人情好吗”
“”梅寒川。
“拜托了,我真的好想要她,这妹子演技好手法刁钻心狠手辣,太合我胃口了你且和飞雪说,来我这儿不当奴才,咱们都是姐妹一家亲。我这里待遇好福利佳,连续工作五年赠送嫁妆连续工作十年提供子女教育资金连续工作十五年就给养老银子,以后等她干不动了,每个月还能领几两银子多好好不好嘛”撒起娇来。
“”梅寒川。
“”玉兰。
没人发现,大家的注意力都跑飞雪身上,都忘了他们的目的是董传良。
街上董家家丁哪还顾得上女子,赶忙用衣服将董传良的伤口处包上,紧接着抬上马车,去了近的一家医馆。
至于飞雪,则是趁乱跑到角落,拐入无人的胡同,脱了孝服,瞬间乔装成老妪,离开了溱州城。
臻善楼的雅间内,叶琉璃依旧哀求着。
“梅公子,好不好嘛,求职这东西都是双向选择,如果飞雪姑娘愿意跟着我,太子应该成全她对不再者说太子不亏,我给他银子。”
“”
“梅公子,难道你忘了在你无助的时候,是我救了你吗如果没有我,搞不好你失血过多而死了我没要求你以身相许,帮我传个话怎的就那么难”
“”
“太子那里肯定有很多得力的手下,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因为少了一个手下而得了一大笔银子,何乐而不为呢想来太子肯定很需要银子吧,哎办大事上下都要打,就是个小卒小吏也少不得银子,你说对不白花花的银子啊,多可爱啊什么美女什么美食,哪有银子来得可爱”
“”
“梅公子”
终于,梅寒川忍不住了,“叶琉璃你是不是忘了此行目的”
叶琉璃道,“当然没忘,来亲眼目睹董传良当太监嘛,不过讲真,如果你认为只要董传良当了太监就能熄我心头怒火就能帮玉兰报仇,那就大错特错。我要的不是董传良,我要的是董家每一条畜生的命我要他们死”
梅寒川微微挑眉,“口气很大。”
“口气呵,”叶琉璃面露讥讽,“你知道董家手下有多少条人命吗你知道董家做过多少丧尽天良之事吗如果用一命抵一命来算,他们全家得来来死个几十次,如今我只要他们的命,你竟说我口气大。怎么,你认为人有贵贱之分,贵人的命就比百姓的命值钱”
梅寒川见叶琉璃要发怒,赶忙求饶,“我们不说这话题,换一个如何我自罚三杯。”说着,便喝酒。
玉兰幽幽地看向叶琉璃,红着眼圈,满是感激。
阶级思想是根深蒂固的,不是几句话几本书便能说服,而是从一个人记事起便印刻脑海,叶琉璃也没指望出身名门的梅寒川能懂人权。
“飞雪之事,帮我周全一下好吗”叶琉璃重可怜巴巴的神色。
梅寒川终无奈,“好,头我与殿下提一次,也尽量在飞雪面前帮你说说,但我只能说尽力,无法保证成功与否,毕竟飞雪她”欲言又止。
“只要你尽力便行了。”说着,叶琉璃拿出一副干净的筷子当公共筷,开始给梅寒川殷勤的夹菜起来,“梅公子,吃这个,吃着那个。”
“”梅寒川。
“梅公子,喝酒。”叶琉璃倒酒。
“”梅寒川。
“梅公子怎么不吃呢哎呀,你这么个大个子吃这么少怎么行玉兰,去盛碗米饭不不不,还是我亲自去盛,这样才有诚意嘛。”说着,叶琉璃屁颠颠的跑去盛饭。
“”梅寒川。
自从发生了董传良一事,玉兰便一直沉默。
她原本以为董传良变了太监,她会觉得高兴解恨,但真正发生后才发现,自己无比平静。她起初不解,后来听了王妃的话才恍然大悟仅仅惩治董传良根本无法消除她心中的恨意,她的爹娘以及哥哥,只有董家全家都死只有董家势力覆灭,她才能解心头之恨。
席间,玉兰虽被拽着坐下,然而却一直含恨在心,没有丝毫食欲。
叶琉璃也没怎么吃,一直给梅寒川夹菜,各种甜言蜜语如不要钱的使劲说,将梅寒川弄得哭笑不得,但饭却吃了不少。
程的马车中。
叶琉璃一直拉着玉兰的手,“玉兰你且忆一下,你在董家时是否有人帮你,丫鬟小厮就算了,本就不在仇之列。只说管事姨娘们,咱们别错怪好人。”
玉兰双目赤红地将从前遭遇忆一番,而后冷冷一笑,“没有。”
叶琉璃一愣,“没有呵,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上上下下都不是好东西。”顿了下,“也罢,头出手的时候一锅端,就不用受良心的谴责了。”
同一时间,另一地。
梅寒川了宅子。
老奴王海上前,“大人用过午膳了吗要不要小人为您准备午膳”
梅寒川摇了摇头,“用过了,王叔去忙吧。”
王海是梅寒川从京城里带来的家奴,忠心耿耿。
王海正要走,却又折了来,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笑意慈祥,“今日大人是有喜事吧小人先恭喜大人了。”
梅寒川不解,“王叔何出此言”
“因为今日从来到现在,大人一直在笑。”
“一直在笑”梅寒川愣住,走到一旁的铜镜看了下,果然,他虽未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