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女人是躺下了,可根本睡不着。脑子里一直闪现着需要板着手指才能数清楚的余额。太……没法用词语形容给她俩的震撼。
郑文慧有过设想,她觉得就陈天戈那劲头,绝对跟冯立萱一样,是有过曾经的辉煌的。
可一张根本就没用过的卡,就凭余额上的数字,根本不是冯立萱能比的,自己嘛……经历限制了想象力,只能仰视。
“萱萱,你不想知道?”
都清楚说什么。
“他想告诉我,就会说,若不想说,肯定有他的苦衷,那也是我不该知道的。”
冯立萱是坐牢了,听她现在的言谈,感觉她是去尼姑庵里待了七年。说话特别有范儿,装『逼』的范儿。
“他说那是分红,也就是说他投资了某个公司或者实业,对方每年都给他转收益。”
“这得什么样的公司,得有多大规模,得占多大比例才能每年有上亿的分红,而不影响公司的业务开展。”
其实冯立萱也想知道,只是没有刚看到那些数字时强烈了。
她特别佩服,也羡慕陈天戈这种生活状态。真的对外物不屑,一切只为生活。
他不是玩不起,而是不屑玩那些俗气的物质,甚至不在意人们热衷的名利。
能有一张这样的卡,十几几十亿就在手里,他却从不动用。想必放眼整个全球,也该是知名的人,绝对该是富豪榜单的人物。
再看看他是怎样做的,就躲在这个小城市里,心甘情愿的做个普通人,跟和尚做朋友,谈经论道。若不是新闻中看到自己出事,他都不会出世。
冯立萱想到陈天戈是因为自己才放下平静的生活,突然有种幸福感。不管是因为渊源还是……自己一定要尽力让这种渊源变成别的。
“思春了?看你眼里都能流出水来,哈喇水!”
“说什么呢?你见过谁眼里能流哈喇水?”
“这不是你垂涎的过度了,嘴太小,不够用,就溢眼睛里了。我说萱萱,你到底有没有拿下的意思?”
“有!”
这不用问,或许开始拿下陈天戈的心境跟现在不一样,但心思没变……必须拿下!
“有把握吗?”
有把握吗?冯立萱也想知道。她不是一个主动的人,很明显陈天戈也不是。更何况陈天戈心里还有一个辈分的墙挡着。
唉!谈何容易!
“萱萱,有些事矜持会错失了。你得放下矜持,这男人几乎是稀有动物,真的别再丢了。”
郑文慧早忘记她曾经以为陈天戈配不上冯立萱的念头,现在她反倒觉得冯立萱的年龄大了些。就陈天戈这类型,三五个年轻貌美的也都会义无反顾的贴过来。
俩女人嘚不嘚嘚不嘚的窃窃私语,隔壁的陈天戈就那样倾听着。
这都什么呀?好像冯立萱挺漂亮的,就是郑文慧也不丑。
至于辈分,没有血缘的江湖道辈分,别说是现在这时代,就是听师伯讲过的曾经,江湖道也有跨越辈分的姻亲。
睡求吧!都四十多了,还特么不能像师父师伯那样静心,脑子里老是不能忘却这些烂事。还真特么跟祖师爷有一拼。
要离开,干脆说路过也行,得去滴谷寺看看圆真。
在北武当山一个多月,冯立萱和郑文慧倒也养成了早醒的习惯。不是自己情愿的,是被陈天戈影响的。
开始在半崖上,陈天戈走了,她俩就不踏实。在野外『露』宿,不是谁都可以睡的安然。
后来回到斋堂,每天早上陈天戈出门,她俩总是能听见动静。
到最后,干脆就让陈天戈带着她俩,大早上就在山里转悠。倒也有些野趣,最起码那些『乱』七八糟的野果,认识了不少,也吃了不少。
结果,新的生物钟养成了。
车还是停在山下的停车场,然后跟晨练的人一样,跟着人群上山。
“这山路能开车上呀,干嘛把车停山下?”
郑文慧还记得当初她俩来时,累的跟狗似的。一直到滴谷寺,可把她俩累坏了,想起来都发怵,是真不想爬山。
“没人开车上,或者说很少人开车上。都是为锻炼来的。”
开车二里地,然后爬五里地山路,都病的不轻。比城里人开车五里地,然后在空气浑浊的室内跑步没两样。
“天哥,又找媳『妇』了?那个是?都挺漂亮的。”
二刚子的嘴……没法说。什么是又找媳『妇』了?自己带着多少女人来过?一个没有!
七八年前……我去!当初贺玲那样的折腾,整个山顶这片的村子估计都听说了。
这茬陈天戈没法接。
“你俩吃什么?油条,豆浆,还是方便面?或者是汆汤、丸子汤、胡辣汤?”
陈天戈招呼冯立萱和郑文慧坐下。这里的早餐跟武汉不一样,没武汉的花样多,但都是特『色』。
他不清楚这俩妞的口味和喜好,只能像个导游一样介绍。
“你吃什么?”
“我?小米饭,土豆丝或者萝卜丝。”
“跟你一样。”
冯立萱倒不是故意取悦陈天戈,她只是想从各方面了解他,早餐也算。
所以不在意小米饭是不是合自己口味,就是连郑文慧她也不考虑。
“三份,老规矩。”
“天哥,你这个媳『妇』听话……”
“招呼别人去吧!话真多。”
二刚子又一次提到这个那个的媳『妇』。
冯立萱只是微笑,郑文慧满脸的八卦。倒是都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