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英颚道:“这位兄台很够朋友,我们领了这个交情。丁师哥、钟师弟、乐师弟,你们瞧这件事怎么办?”
丁勉道:“华山派掌门人之位,依左盟主说,该当由封先生执掌,岳不群今日又做出这等无耻卑鄙的事来,便由封先生自行清理门户罢!”
马上众人齐声说道:“丁二侠断得再明白也没有了。华山派之事,该由华山派掌门人自行处理,也免得江湖上朋友说咱们多管闲事。”
封不平一跃下马,向众人团团一揖,说道:“众位给在下这个面子,当真感激不尽。敝派给岳不群窃居掌门之位,搞得天怒人怨,江湖上声名扫地,今日竟做出杀人之父、夺人剑谱、勒逼收徒,种种无法无天的事来。在下无德无能,本来不配居华山派掌门之位,只是念着敝派列祖列宗创业艰难,实不忍华山一派在岳不群这不肖门徒手中烟飞灰灭,只得勉为其难,还盼众位朋友今后时时指点督促。”说着又是抱拳作个四方揖。
封不平回过头来,满面春风之色,仿佛他赫然真的已经成了华山派掌门人。
封不平突然语气一冷:“岳不群罪大恶极,无可宽赦,须当执行门规,立即处死!丛师弟,你为本派清理门户,将叛徒岳不群杀了。”
丛不弃应一声“是”,拔出长剑走到场中:“岳不群,你背叛华山派,干出如此龌龊勾当,还不出来受死!”
丛不弃话刚说完,一条鞭影从天而降,直朝丛不弃面门劈来。丛不弃急忙展开华山步法避开,退后几步,长剑怒指:“你是何人,竟敢暗算丛某!”
林平之收回长鞭,很是骚包的一甩刘海:“华山玉女宁中则门下弟子,林平之。”
丛不弃怒哼一声:“岳不群害死你双亲,夺走你家剑谱。你还在这里认仇人的老婆为师,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无义畜生!”
林平之大怒,正待上前好好教训一下丛不弃,却被李流拦下。
李流淡淡的道:“丛师叔,林家的《辟邪剑谱》现在在哪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林师弟知道得更清楚。至于林师弟的杀父仇人,早在十数日前就已被林师弟亲手解决。你不需要跟着嵩山派在这里胡搅蛮缠的破坏华山内部团结,不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余沧海死了?还是被林平之亲手杀死的?这对于嵩山和华山剑宗的人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余沧海身为一派掌门,武功岂是等闲。和五岳剑派各位掌门比起来,也仅仅次于左冷禅、岳不群、定闲。而林平之的能力在衡山金盆洗手大会上是有目共睹的差,被余沧海、木高峰如摆玩偶。短短几月后林平之竟然能够杀死余沧海,这能力也增长得太快了吧。
丛不弃也收起了轻视之心,态度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他之所以敢和岳不群叫板,那是因为背后还有封不平和嵩山的人撑着。跟林平之动手,他们却是不屑插手的。如果一个不慎败在林平之这样一个小辈手上,那五十年的苦修岂不是成了笑话,老脸何存?
一个蒙面人突然插嘴道:“这是华山掌门在清理门户,你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讲八道?”
李流怒视一眼蒙面人:“一个藏头露尾之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插嘴?别说是你,就算是嵩山派的各位也没有资格插手我们华山内部的事?五岳联盟,同气连枝。彼此只是臂膀关系,并不是下属。我们华山派的事情,容不得旁人插手!”
岳不群喝道:“流儿,休得对嵩山各位师叔无礼。”
宁中则走到李流身边站定,怒视着嵩山众人说道:“我觉得我徒弟说得在理,师兄你让他说。流儿,你继续说,没人敢把你怎么样。”宁中则的话是跟岳不群和李流说的,却是看着嵩山以及华山剑宗众人。只要有谁要对李流不利,她就会出手对付。
丁勉老脸一红,对宁中则抱拳道:“丁某等,确实没有资格插手华山内部事宜。宁女侠多心了。”
汤英颚知道丁勉不善言辞,急忙道:“我嵩山派虽发出五岳令旗,只是辅助封先生成为华山掌门,确无僭越之意。封先生可以华山掌门的身份自行处理你们华山的事,我等绝不干涉。”
李流冷冷的看了一眼汤英颚,直接不鸟他,转头对封不平一作揖说道:“封师叔,晚辈这厢有礼。”
封不平冷冷一哼,板着脸说:“你有话快说,不必搞这些虚礼。”
李流没有介意他的态度,很是真诚的说:“晚辈知道封师叔是相当忠于华山派的人,所以才这么尊重您。”
封不平看李流表情不似作伪,脸色放缓了许多,静待李流的下文。宁中则和岳不群却有些不解的看着李流,华山剑气二宗不和由来已久,李流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赞剑宗的人,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流继续道:“八十一年前,魔教盗走武当《太极拳谱》和太极剑。七十六年前,魔教大举上山,杀死华山前辈岳肃、蔡子峰,夺走《葵花宝典》。七十一年前,魔教十长老再上华山。此二次魔教上山都重创华山,华山弟子死伤无数。二十五年前,华山剑气二宗发生火并,各高手前辈尽数战死。至此,华山派人才凋零。不字辈以上师门前辈仅剩太师叔风清扬一人,不字辈也仅仅余下我师傅和掌门,以及剑宗的封师叔、成师叔、丛师叔三人。”
众人没想到李流能说出这么多武林秘辛,吃惊的看着李流。外面的雨早已停了,整个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