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这个可能吗
苏湘脑子里浮起昨晚宴孤对她疏离的态度,她可以感觉到宴孤并不欢迎她。
她想过,因她的出现,打破了宴家的沉静,甚至分夺了宴家二老对他的关注,他心里会有失落感。想来,是她站在女人的角度去想了,站在男人的角度,就是权力家产的分夺了吧。
苏湘蹙了下眉毛,对于权力家产争夺这种事,直觉的反感,她自己经历过作为权力争夺下的牺牲品,就不愿意也去伸手抢一,她从来没想过这件事。
前面马路再次的畅通了起来,苏湘的手肘撑在窗棱边上托着下巴,身体随着车子的移动而微微晃动。
傅寒川先到马来去查看过那个坟墓,又亲自上门拜访过沈老夫人,沈老夫人再把这件事告知给了宴霖父子,宴孤警觉起来,派人盯着他们。可傅寒川在马来西亚的时候,她去画廊看画买画,宴孤不一定知道这件事吧
除非,他早就派人盯着她因为她一直在查与宴霖相关的事,这也不是没可能。
再者,宴孤一直在宴霖身边,应该知道他就是叶承,是个画家。宴霖不想别人知道他过去的身份,所以这么多年都没去见过贺老先生,但不排除,他在关注着画廊那边。
从这些猜测来看,宴孤的可能性也不小
苏湘若有所思的道“如果说是宴孤,那他在明知道沈烟坟墓对宴霖很重要的情况下去碰那里,有意的推到你的身上,又威胁要把我们抓起来调查,就是在阻止我们往下查了。”
“可是那个时候,我为了脱困,就说了我不是苏明东女儿的事,让他叫宴霖过来。”
“若他害怕我与宴霖相认,那个时候,他就不应该找宴霖过来了呀”
傅寒川道“你别忘了,那时你还准备了一幅画。若他那个时候已经做好了后招,就不担心宴霖亲自过来。”
“况且,他那时能拦住你一时,但以你磨牛皮的功夫,你肯定会想办法见到宴霖。他若阻拦的太刻意了,不就不打自招了吗”
苏湘眉头一皱,头打了一下他的肩膀,气哼哼道“你说谁磨牛皮呢”之前,她只不过在枕园守了一天。
傅寒川轻笑了下,对她那拍蚊子的一下不痛不痒,他继续道“画被掉包了,只是你把那幅画详细的说了出来,这也许是他没有准备好的。”
苏湘皱着眉毛,这一段推理就显得牵强了些,宴孤那么仔细的人,不可能没有考虑到这一的。
她瞅了一眼傅寒川,狐疑的道“傅寒川,你该不是为了摆脱你们傅家的嫌疑,故意把宴孤拖下水的吧”
宴孤对苏家可以耍阴斗狠,但他与宴霖的感情很深,再怎么样也绝对不会去碰关于沈烟的任何东西,尤其是坟墓。
苏湘记起昨夜,她问起沈烟墓地的时候,宴孤对那个问题好像很反感,还说了“亡者应入土为安,不会打扰”之类的话。
傅寒川头瞥了她一眼,英俊的脸上有着笑意。在有些事情上,这女人就格外的聪明起来了。
没错,他私心里倒是希望这事情是宴孤干下的,这样与傅家就不相干了。
宴霖本就对傅家不满,若再因傅家的争斗,把沈烟也牵扯上,那他的前路就加难走了。
傅寒川嗤笑了一声,说道“你与祁令扬时常凑在一起讨论个没完,我不也正好学习一下吗”
苏湘一脸无语,这人到底怎么想的,好端端的把无辜的人拖下水。她看了眼前面的宴孤,他没转头就能够感觉到他给人的压迫感了,若他知道了,看他不整死这个男人。
说话间,车子在警局门口停下来,苏湘推开车门下车,她整了整皱了的裙子,顺便也整了下情绪,三个人前后脚的踏入警局。
傅家的生意多半在欧洲与美国那边,马来西亚这里傅寒川也只是一个外国人的身份,傅家的手伸不到这边,顶多就是一个有钱外国人的身份。警方的人认识宴孤,他在警局一站,这边的头儿亲自出来接待,非常客气,还特意找了个懂中文的警察来办事。
就这样,苏湘在警员的带领下去做了笔录,她打电话到祁令扬那边,让他拍下画廊给的票据,还有鉴定书,过了会儿,照片传过来,警方看到上面的金额,做出涉及金额巨大的判断。
苏湘为了以防万一,还让祁令扬帮忙再去画廊一次,让他找贺老先生要一份姜花图的资料。画廊对于每一份作品都会有记录,原图失踪了,但是他那边应该有照片存留。
就在准备去酒店那边再次取证的时候,一个说着马来语的警察走了过来,他的身边带着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
那个说马来语的警察对着他们的头儿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那头儿脸上露出惊讶为难的神色看了看苏湘与傅寒川。
苏湘听不懂马来语,傅寒川也听不懂,但都察觉到事情有变。苏湘问给她做笔录的警员“他在说什么”
那个警员翻译道“他说,那个男人是酒店的经理,他也是来报案的。他说,他们酒店也丢失了一幅名画。”
苏湘与傅寒川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被掉包的画作为证物放在警局,那头儿示意酒店经理去看一下那幅画,一行人跟着走到另一个房间。
那经理看到那幅扶桑画,连连头激动的说着马来语“就是这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