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理的工作就是捏泥巴,粢饭团在手,她习惯性的捏着,把糯米饭压实了,闻言抬头看向莫非同“问什么”
“”莫非同看她抓着那饭团一直捏,他抚了把额头,得,算他白说了。
吃过早饭,两人一起走出店门口,莫非同看着蓝理把她的那毛线帽套在脑袋上,她的一只手上挂着一盒小笼包子。
莫非同眼睛一动,问道“你家”
蓝理整理着头发,不经意道“不然呢”
莫非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前走,一边道“好久没去看校长了,去你家。”
蓝理照旧的开着自己的那一辆小破车来的早餐店,此时却被莫非同塞到了他那辆路虎车内,不由叫嚷道“诶,我的车”
莫非同直接一把揪住了她按在车座上道“坐好”
话音落下的同时,车子也已经开动了起来。
蓝理的爷爷曾经是小学校长,早已经退休,莫非同小时候受他启蒙,不过后来长大了,也便渐渐的失去了联系,直到很久以后,莫老头突然简给他定下了这门亲事,莫非同见到蓝老爷子了,才认出他来。
蓝家在老城区一个老旧小区内,进来的时候还要经过一条小商贩自发摆起来的零散市场。小区的路面本就狭窄,再加上这一个小市场,莫非同那儿车技到了这里也犯难,慢吞吞的磨了好一段路还没进去。
大过年的出去串门要送礼,路边那些商贩会做生意,见到车来就主动上来招揽“要不要猕猴桃,进口的,一盒七十,两盒一百五”
“水果篮子,这个一百二,这个好的两百”
“正宗金华火腿”
莫非同听得头大,心里一阵一阵冒火,蓝理瞧了瞧他,抱着那盒凉了的小笼包慢悠悠道“这会儿车子开不进来的,你应该在前面路口就下车的。”
莫非同瞪她一眼“你怎么不早说”
蓝理很是无辜道“前面路口停了那么多车,你没看到吗”
她以为他脚下尊贵,不肯下车走路,只肯以车代步。以前她就遇到过这样的老板,宁肯让车在路上蜗牛爬,也不愿意下地走一步。
莫非同狠狠瞪她一眼,感觉自己要气出毛病来。他把喇嘛按得震天响,让那些商贩让路,倒车出去。
车子到路口,前面就是宽阔的大马路,莫非同已经开口说要来拜访蓝老爷子,就不能走头路了。可过年上门去拜年,以他们现在的这关系,上门去拜年就等于去拜见未来岳祖丈。
婚事是那些老头子们定下来的,他从来没承认过。莫非同觉得自己一定是没有一晚上没睡的关系,脑子不清醒,不然怎么给自己挖了个坑一时心中后悔不迭。
蓝理先下车,她瞥了眼莫非同,没管他是不是真的要去她家,拎着那温凉的小笼包走入那小市场。
就当是莫非同送她来吧,但她也没必要说谢谢,她自己明明有车,谁要他送来着一会儿还得麻烦她再去把车开来。
莫非同看着蓝理的身影就要消失在人群里,咬了咬牙推开车门,下车时把车门甩的很大力。
话是自己说出来的,还能再收去吗他莫非同好歹是个男人。
莫非同一走入街市,嘈杂声迎面而来,小区内的私家车出来,他还要在那只能下脚的地面上再缩一下脚,顿时额头的青筋又突突的跳了起来。
这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抓着他的手臂往前硬挤,蓝理模模糊糊的声音从人堆里传过来道“你在这儿站着不动,就要等到中午散市了。”
好容易挤过那拥挤的一段路,莫非同后背一层汗都冒出来了。他看了眼蓝理,她的毛线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挤掉了,披散的头发乱蓬蓬的,小脸红扑扑。
断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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