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喊了好久都没把云飞给喊过来,幸好刚才泡澡的时候手机放在了浴室的架子上,她往前爬了两步,抬高手臂摸了下来。
拨打了云飞的电话,发现无法接通,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绝望。
她和云飞在这里没什么认识的人,她现在竟然不知道跟谁求助。
颤抖的手指不断往下滑,她忽然看到了希望。
就在刚才她存了邻居江太太的电话,只好跟她求助了。
此时向冬刚洗过澡换好衣服躺在床上,楚江河就把人给扯了过去。
他摩挲着她的肩膀,脸色还黑的怕人。
她当然知道楚江河为了什么生气,估计要不是为了她的大计,他这能把云飞给废了。
“好了,别生气了,不这样怎么能打消他的疑虑?”
“给他看了。”他用手捂着她的肩头,就跟个被人抢了糖果的小男孩。
向冬觉得他太可爱了,不由得抬起头亲亲他的唇,“好了,都是你的,他看一眼又不能掉块肉。”
“那也不行。”他说的咬牙切齿,估计要是云飞在这里,他真能把他的眼睛给戳瞎了。
向冬心里发虚,要是给他知道自己从小跟着云飞搂搂抱抱还曾经睡在一张床上,他是不是就把云飞的骨头架子给拆了?
呵呵呵,她虽然要复仇,可是却也不希望楚江河沾到一手的鲜血。
“好了,别闹脾气,我们睡吧。”
楚江河不依不饶,“你刚才在酒会上叫了我什么?”
向冬翻着白眼儿去想,“江先生?”
“不对。”
“江东?”
“更不对?”
“我不会叫你楚江河吧?那可坏了,不是露馅儿了吗?”
楚江河捏着她的嘴巴说:“再想想,你要是真那么笨,也去不了我家。”
向冬歪头看着他,到底叫了他什么?
“大河舅舅,给点提示吧。”
“不给。”他脸色黑的越发可怕,可还是忍不住说:“就在云飞把蜘蛛扔在你身上后,你说的。”
向冬这才恍然大悟,“老公?”
楚江河那张棺材脸一下变得温柔起来,“乖,以后就这么叫。”
向冬扑到他身上跟八爪章鱼一样紧紧抱住了他,“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滚蛋,就该这么叫。”
切,不就是叫个老公吗?向冬心里想他也是太好哄骗了。
于是,向冬歪着头甜蜜蜜的叫开,“老公,老公。”
楚江河给她叫的下腹一紧,直接把她给扔床上,然后自己解开衣服压了下去。
向冬又是笑又是闹,“我不要,我叫了老公那你叫我什么?”
“老婆。”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电话铃把深吻的俩个人吵到,向冬去推他,“赶紧接电话。”
“是你的,不用接。”
“我的,谁给我打的?”她去推他,却没有推动。
楚江河不耐烦的爬起来,他已经tuō_guāng了,倒三角的身材完美至极,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走过去拿手机,向冬都看红了脸。
他看了屏幕一眼,顿时拧起眉头,“是寻芳。”
向冬忙接过电话,里面传来了寻芳气若游丝的声音,“江太太,救救我。”
向冬把手机放在楚江河耳朵里,用眼神询问他。
这个时候,电话那边只传来痛苦的呻吟,寻芳连话似乎都说不出来。
“程太太,程太太。”向冬喊了两声,并没有回应。
她把手机关掉,然后打开了监控。
监控没有装到浴室里,所以他们家看起来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楚江河已经在穿衣服,“还是过去看看吧,可能是她的孩子出事了。”
向冬咬住唇,孩子确实是无辜的。
她也把衣服穿好,看看自己和楚江河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才去了对面。
别墅的门自然是锁着的,楚江河也顾不上那么多,翻墙进去。
他进去后从里面打开门,向冬也走进来。
她低声对他说:“你这样云飞的报警装置在屋里乱成一团了。”
他不屑的讽刺,“怕什么,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闯。”
他们进到屋里,因为提前看过监控知道没有人,向冬就走到浴室门口。
她听到了呻吟声,一推开门后看到了倒地的寻芳。
“先别进来。”她大喊着,她可不想让楚江河看到寻芳的身体。
从架子上抽了一件睡袍给裹住,她对楚江河喊:“进来吧。”
楚江河进来后看到寻芳躺在地上,身下隐隐约约的有血迹。
他不让向冬再碰,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向冬去倒了一杯水插上吸管喂她,“程太太,你坚持一下,医生马上就来了。”
寻芳的头发全被汗水湿透了,眼睛里喊着眼泪,痛苦的嗯了一声。
“程先生呢?”
“不知道,我不知道。”
向冬看了楚江河一眼,寻芳不知道他们俩个却知道,云飞肯定是去苏芮那里了,买了房子金屋藏娇,自然要常去呀。
向冬再看寻芳,眼睛里带着一种居高者的怜悯。
这个女人在杀害师父的那一晚是何其的狠毒乖戾,仿佛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对不起她。她自己大概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这样匍匐在地上,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吧。
有那么一瞬,向冬是后悔过来的,就该这样让她自生自灭,慢慢品尝孤独、无助的痛苦。
这么想着,她眼睛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