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诗经溱洧
“这以往的桃李晚会都是在曲阜公园一并办了,”今知抄着手道,“只是今年三月三的上巳节之后,一首溱洧火了,所以今年的晚会就在那儿。”
“溱洧,溱水与洧水交汇之处,在稷下城郊外。”今知想了想,又道,“不过今下午那里可热闹了,晚会戌时才开始,我们也可以早点过去逛逛。”
今知说这话时,他们已经整装待发了。
“可是,李裹儿呢?你们等会儿,我去叫她!”
公输零说着就往魔道学院跑。
四人望着他的背影,其中,英布打着呵欠说:“蠢狗,我看你还能蠢多久!”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今知听出了异常,捧着他的脸,严肃地问道:“英子,你这声儿怎么回事?”
英布瞌睡瞬间就醒了,卯足劲摇头,就是不说话。
今知把他的脸挤得嘴唇都嘟了起来:“说!”
英布只得说了实话:“昨晚上跟妙妹儿她们去街边撸串,呛嗓子眼儿了。”
说完就闭上眼,不敢看他天仙姐姐阴沉的脸,干脆闭上了眼,等着狼牙棒砸下。
出乎意料的是,今知反而松开手,怒极反笑,鼓起掌来。
“好,好得很!”
公输零在魔道学院找了老半天也没找到李裹儿,倒是无意间听到有女生谈起。
“你们听说了吗?咱院今年的莲花舞的领舞换了。”
“换了?不是白芷学姐吗?”
“白芷好像得了什么病,所以被人替了。”
“得病?这节骨眼儿上怎么就得病了?那他们找的谁来替?”
“你说这事情怪不怪?刚好是白芷的室友李裹儿!”
“那小妖精?怎么偏偏就是她?”
“谁知道这里面有些什么猫腻呢?”
“可恶至极!”
公输零总结出来,李裹儿还是要参加魔道学院的表演,而且还是主角!
那他们的合唱怎么办?
不行!他得找李裹儿问清楚!
跑遍了大半个魔道学院,总算在一弯湖水边上的凉亭找着了。
公输零当时没顾得上那么多,冲进去喘匀了气,抬眼才发现李裹儿身边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一个十岁的男生,很高,也很英俊,通身有股子气派公输零认识的人不多,能想到的就是李裹儿的表哥武延秀。
这人和武延秀一样,身上带着种看似温和却又疏离的气场。
“呀,公输零,你来得正好!”李裹儿这一次没有装作不认识他,而是熟络地把他拉到那男子面前,坦然道,“信陵君,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很有趣的朋友。”
朋友。
公输零垂眸,又听得李裹儿向他介绍道:“公输零,这是我男朋友,魏无忌。”
公输零捏紧拳头,抬头,仰视着高他一头的魏无忌,直愣愣地盯着他。
魏无忌却是一笑,说道:“小同学急急忙忙地过来,想必有紧急之事找裹儿商榷,魏某也不便旁听,先行告退。”
李裹儿一听急了,拉着魏无忌的手,嗲声嗲气地说:“信陵君,那你还会来看我跳舞吗?”
魏无忌的目光里满是宠溺,他道:“等我忙完手头的工作,一定来。”
“真的?”李裹儿还是不撒手。
“裹儿,我何曾骗过你?”魏无忌另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等我。”
“好!”
李裹儿松开手,想要抱他,对方却后退一步道:“与礼不合。”
“我才不管呢!”
李裹儿说着就向前一步,楼住魏无忌的脖子,在他俊逸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魏无忌脸一红,忙作揖,说了句磕盼的“告辞”就告辞了。
这时,李裹儿才转过身来,眉一挑,说道:“都忘了,你还在这里,抱歉!”
公输零深吸一口气道:“李裹儿,你真的喜欢他?”
“不然呢?”李裹儿浅笑着,丹凤迷离,“做戏给你看?我吃饱了撑的!”
公输零又问:“你就喜欢那样的?”
“谦谦公子,温润如玉。”李裹儿说,“和信陵君在一起,时刻都如沐春风,暖洋洋的。”
她说完,公输零就朝她哈气。
“你死开!”李裹儿掩嘴笑道,“春风要是这个味儿,哪朵花还会开?”
“你呀!”公输零道,“我第一次遇到你,就觉得你像朵海棠花,不,是芍药花,好看得很!”
“哦?”李裹儿是来了趣味,“我是芍药,那施院长是什么?”
公输零想了想,说道:“山茶花。”
李裹儿笑道:“她人白得发光,又总是穿白裙子,跟山茶花还是有几分像。”
公输零不解道:“山茶花不是红色的吗?”
“你是有多喜欢红色?海棠也是,芍药也是!”李裹儿白了他一眼,“好啦,找我什么事?难不成施院长又叫去排练?”
公输零摇头道:“不是,我们打算先去溱洧逛逛,一起吧?”
李裹儿眨了眨眼,说道:“你们先去,我待会儿和同学一起过来!”
公输零想到了之前听那两个女生的闲谈,再加上刚才李裹儿叫魏无忌去看她跳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