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宁居高临下地看了朱夏一眼,淡定地丢下了手中石头:“这么晚了,穿成这样,还敢一个人出来到处晃,是怕sè_láng不盯你吗?怎么?几天不见,你就堕落成这样了?就非得找个人来抚慰才睡得着?”
朱夏身体发抖,手指紧握成拳,眸子里神色变化不定,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赵宁宁也不看她:“这次算你运气好,我就是见不惯某人那风骚的样子才出手的,下次可没这么好的事情了。”
说罢,大步离去。
朱夏又看了一眼赵宁宁,随即爬起来,捡起地上刚刚赵宁宁扔下的石头,朝一旁的男人狠狠地砸了下去!
啪、啪、啪!
一下,两下,三下......
男人的手指被砸断了,痛得满地打滚。
朱夏眼睛血红,换了位置,将石头朝男人的黄金分割点狠狠砸去。
“碰!”
似是有什么骨折声,在黑夜里突兀地响起。
然后,便是一声杀猪般地惨叫,男人痛得一个抽搐,从地上坐了起来。
赵宁宁霍然回首,就见朱夏如同一个疯子女魔头,抄着石头往男人的脑袋一个劲地乱砸一通。她用力地砸、拼命地砸、飞快地砸......
男人的头如同一个西瓜,被砸得鲜血直流。
天啊!这女孩疯了吗?
赵宁宁忙跑上前,一把抓住朱夏行凶的手:“别砸了!”
朱夏看了赵宁宁一眼,眸子里的狠辣暴戾令人心惊:“放手!”
赵宁宁紧抓着不放:“你会打死他的!姑娘,杀人偿命!为了这样一个人渣,赔上你的后半辈子和一生的前途,值得吗?”
朱夏眼睛已经血红了:“我就是要杀死他!杀死他!我不但要杀了他,我还要将他碎尸万段!”
赵宁宁震了震,这女孩太要强,太刚猛,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换成了她,她怕是也想要杀人的。
可是,真的不值啊!
这么怔愣间,朱夏已然挣脱了赵宁宁,并且又砸了一下男人的头。
赵宁宁再次抓住了朱夏的手:“你想砸就砸他的腿和脚吧!那样不容易死,倒是可以让他多受点罪,你你这样,三下两下便砸死他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了?”
朱夏顿了顿,看了赵宁宁一眼,随即,抡起石头,砸向男人的脚。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男人开始还剧烈挣扎躲避,到后来就一动不动了。
碰,碰,碰......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夏砸累了,手上起了泡,才丢下石头。
赵宁宁默默捡起了沾了血渍的石头:“行了,回去吧!”
正准备走,朱夏一只手突然伸过来,牢牢地抓住了赵宁宁的手:“你送我回去!”
赵宁宁斜眼看了看她的手指,眉头一挑:“我记得我们已经恩断义绝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朱夏身子一颤,眸子里露出几分凄惶几分湿润:“赵宁宁,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你把我害成今天这样子,你要负责......”
赵宁宁:“我怎么害你了?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你抢走了顾宇繁!你......”
“我抢了就抢了!怎么,你有本事你来抢啊!”
“哇......”朱夏大哭,“你明知道我抢不过......”
赵宁宁嫌弃地放下石头,拿手将朱夏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回家找你妈哭去啊!我不奉陪了。”
“不!”朱夏整个人八爪鱼一般缠上来,用力地,紧紧地圈住了赵宁宁的身体,“我要你送我回家!我害怕!你不要走,不许走!拜托你了。”
赵宁宁:“......”
最终,赵宁宁一手拿着石头,一手牵着朱夏,离开。
两人经过一个水池的时候,赵宁宁将手中石头丢进水池,并在水边洗干净了手上的污渍与血渍。
朱夏第一次亲自动手打人,还把人打残了,心里忐忑,洗手的时候全身都在不停颤抖。
洗完了手,朱夏还有些害怕:“他死了吗?”
赵宁宁:“没有,但是如果你再多砸他脑袋几下,那就不好说了。”
朱夏心有余悸:“那现在......他头上似乎在不停地流血,会不会......”
赵宁宁:“那你给他叫个救护车去?”
朱夏:“呸!我才不!让他血流成河而死最好!”
赵宁宁:“是吗?”
朱夏:“要不还是打个120吧?”
赵宁宁:“也好。回去后好好想想这事怎么善后吧!你那几下,砸得不轻!”
将朱夏送上出租车,赵宁宁立马回去继续她的地下工作。
不过,今天晚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
杂志社的车只剩下了一辆,并且,这唯一的一辆车,此时正被人包围了。
一个戴眼镜的秃顶的中年男人双手叉腰,大声地道:“千万别让他们跑了,警察马上就到了。”
另一个人道:“我们这么多人拦着,它跑不掉的!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先前那秃顶男人还有些意难平:“一天到晚就知道搞监视搞偷拍,真是烦透了这些狗仔们了!这一次咱们一定得给他们些颜色瞧瞧!”
赵宁宁从这两人的对话中得出结论:一,这伙人或许就是他们今天晚上要监视的明星。二,他们暴露了,被人围攻了。三,明星以及其经纪人报警了。
这里只剩下一辆车,说明另一辆以及逃跑了。既然是逃跑,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