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封信,两种开端和结果,时应棋手里的信让他遇见一个故人,而到林大人手里的信却掀起了一场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明百姓的浩劫。

看戏的不怕事大,这演戏的也不怕。当远在京城的林大人接到时县知府的加急信件之后,看了好几遍。为什么说他不怕事大呢,这话就得从现在京城势力分局开始说起。并不复杂就是围绕这几个皇子做为主要分割的,大致分为四股,其中以大皇子和二皇子为主。大皇子这一派几乎是文官,特长就是天天有本要奏,二皇子与大皇子刚刚相反,他这边武将居多,镇北将军正是他亲舅舅,而且在众皇子中他呼声也是高的。那其他两股,并不是说势力不大,只是这两位皇子志都不在于此,四皇子一心礼佛,要不是皇家规定,他早就剃度出家皈依佛门,要说背景,四皇子在所有兄弟中背景硬,他也有个当将军的舅舅,他舅舅是守邦大将军左斯,表哥便是小将军左溢,由于左溢与言司空之女有娃娃亲之约,所以实际上大将军与言司空都是他的后盾。这么好的条件,可惜他完全没有兴趣,四皇子就算了好歹来说他也算有个正事。这五皇子就太不像话了,五皇子年龄小,他母妃生他的时候难产死的,所以从小就没人管教,与他亲的除了照顾他的宫女,就只有齐王经常来看他,而他的靠山其实也只有这齐王一人,其他与他交好之人,都是些趋炎附势的乌合之众,这帮人没干过什么好事。

林大人知道这信里有文章可做,但他对于军队里的人际不太了解,拿着信去问了一人,这人是防城长,他两算是一丘之貉臭到一起。这林大人之所以来问这一趟,主要是怕自己弄错对象扎到自己的脚,他这些年小心经营终于爬到了大皇子门下,这件事办得好,大皇子赏肯定不少,办得不好自己肯定会遭殃。他知道时麓岳肯定不是大皇子这一帮的,但拿不准是二皇子还是四皇子。而他在得知时麓岳是镇北旗下大将,满心高兴,五皇子也得知了这封信的事情,林大人所问之人,正是五皇子手下那群乌合之众里的一人,这么大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就派人告诉了五皇子,也就是说,几个皇子里早得到消息的就是这五皇子。

原本为兄出头,这样简单的一件事,被几经编写,终被扣上了藐视朝廷有造反之意图。

藐视朝廷这一项罪责,其实已经算大了,之后又来了一个造反,造反之罪可是牵连九族之罪,想必时家任何人做梦都没有想到过。

时家人的确还在做梦,梦的开端是时麓岳的到来,这个梦还有一段时间可以做,这会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无论是时麓岳手下如何夸张的夸耀自家将军还是知府表面的顺从,都让他们觉得可以放心大胆的做梦,可惜梦就是梦,棋子就是棋子,当第一步棋下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办法停下来。从布局到争夺一子半目,都是好斗之人,中途没有人会认输。

因为输的不只是一盘棋。

从局势来看二皇子的棋很不好,没有章法,总是被动妥协。

棋盘以外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不能当数的游戏,但困于棋盘者却格外认真,再加上一旁个把人煽风火,以至于后看戏的也入了戏,没有的事也变成了事实。

如何

“儿臣项上人头做保,但北侯凡有策反之意,以人头警后嗣。”二皇子迫于形势说下这话,入了谁下怀。

话是说出去了,那这件事就得查,清清楚楚的查,也不能真把自己的头给玩掉了,倒是还不知道谁高兴。

找来亲信已是刑部尚书的夏清,夏清为人沉稳,心思缜密,一直以来为二皇子出了不少主意。这次这件事,二皇子希望他推荐一个值得信任,且往事清白的人去负责这件事。夏大人想也没想便把自己儿子夏临渊推了出来,理由有二其一犬子心细负责,其二凡知我父子者皆知我二人不合,他不会偏袒我和殿下您,不会有失公正。

二皇子当然知道夏临渊,读书人的脾气,不懂人情。其父居高位却不懂得巴结利用,反而怕裙带影响与其父断往来,且未立家先立府。所以有人说这夏公子,石盘脑袋不开化。

这件事,刚好就要这样的人。

所有事都这样一件件准备好了,而这个案子的主角却完全没有反应。

每日依旧复昨日,睡醒后便与牢里其他人一起吹牛,看谁的屁大一些。

当时家人准备了满眼的泪水来探监时,发现当事人非但没有受任何苦,反而因为休息得当,胖了不少,就连担心的时夫人都完全剂不出眼泪来。

这时大少爷,在当地横着走惯了,他看来这种只是平常事,而且还有那盗匪信里所说之事,他压根不担心自己会有什么事情,即使一场大雨将来,时大少爷心里都有遮雨的瓦,大家看他的戏,他却等着别人的戏开场。

看着完全没有担心的大哥,时麓岳也有种事情不是很大的错觉。

探监来,觉得实在没有必要留这么多人跟着自己,一挥手只留稍机灵的一人,其他人都打发去了。这些得了释令的手下也特别的高兴。这件事怎么说呢,这就要从时夫人的好客开始说起,时夫人好厨,且厨艺了得,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时麓岳与其将士入府之后,时夫人尽显其厨艺。她呢与其他所有母亲一样,总觉得自家孩子在外受苦,吃不好睡不好,尤其这次来时麓岳又黑又瘦,这就让时夫人加相信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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